整个宴会厅的宾客瞬间哗然,议论纷纷!
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冒充服务生混入宴会厅也就算了,竟然还持刀行凶,上来就要捅死沈总和唐总,两大家族的继承人!
要知道,但凡弄伤了其中一个,这个男人这辈子就等于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年轻人赌上生命,堵上前途也要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还有,为什么说沈惊蛰和唐俏儿一个是杀人犯,一个是帮凶?
太多惊天大瓜,根本吃不完!
这时酒店安保已经倾巢出动赶到宴会厅,他们想直接把歹徒拖出去,但沈惊觉却死死摁着他,一时不肯松手。
“请您把人移交给我们,让我们处理吧,小心伤到您!”安保队长在旁恭谨地提醒。
但,沈惊觉却岿然不动,只冷冷盯着男人。
安保一时手足无措,也不能硬从他手里抢人。
“俏儿,这里太危险了我带你马上离开。”沈惊蛰紧扣齿关,忍着脊背剧痛,扶着唐俏儿起身。
“我问你。”
唐俏儿用力喘了口气,平复了下呼吸,目光沉沉地盯着男人,“你为什么说我和沈总一个是杀人犯一个是帮凶?我们背景清白,可从来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沈总更是多年扎根慈善事业,回馈社会。
你持刀行凶,伤了沈总,又引起恐慌,还出口污蔑诽谤我和沈总。数罪并罚,你就不怕后半辈子都烂在监狱里吗?”
沈惊觉掀眸,与唐俏儿的视线相遇,却如短兵相接,又迅速分开。
他明显感觉到,自已的心弦,深深颤动。
无论他怎样克制,都无法归于平静。
沈惊蛰阴鸷的目光扫过男人布满愤恨的脸,温柔地催促唐俏儿:
“俏儿,这个人,交由警察来处理就好,咱们先从这里离开,再做打算。”
“沈总,你身上有伤,先走吧。我没事我要留在这儿跟他把这事儿掰扯清楚。”
唐俏儿神情严肃,似乎只是单纯执着于给自已讨个公道,厉声逼问男人,“你说啊,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们唐家一家子都是行的端做得正,肯定不能由得你这么泼脏水!
沈总宽宏大量不想跟你计较,我可得跟你计较计较,不然外界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待我,看待唐家!”
沈惊蛰眼底阴翳更深浓。
五指收紧时握住了一块玻璃碎片,尖锐的碎片扎穿掌心,鲜血泌出指缝,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件事是跟你没关系,可唐俏儿你跟沈惊蛰这个杀人犯出双入对,和他合作,跟他勾搭在一起!就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该死!”男人瞪着猩红的眼睛,大声咆哮。
在场虽然没有媒体记者,但已经有人偷偷把这一幕录下来了。
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互联网无孔不入。
饶你再如何只手遮天,想封锁消息,怎么封得住!
“什么事,你说啊!说不出来,你就是污蔑,捣乱,信口开河!”唐俏儿一声冷笑,咄咄逼人。
就是想用激将法,刺激他吐出真相!
就在这时,警方不合时宜地赶到了。
沈惊觉没法再控制男人,只能把他移交到警察手中。
就在警察拖着男人离开宴会厅时,他扭着头,朝沈惊蛰狂吼:
“沈惊蛰!你还记得小萌吗?黄萌!”
众人面面相觑。
唐俏儿心脏猛地收紧,却用疑惑的目光瞅着脸色苍白的沈惊蛰。
沈惊蛰目光幽暗如渊薮,沉默不语。
“小萌是被你杀的!被你害死的!你害得人家一家家破人亡,你这个刽子手!疯子!变态!你不得好死!”
男人被拖出宴会厅,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周围,议论更甚。
“我看他才是个疯子。”
唐俏儿敛下眼底喜色,立刻搀扶住沈惊蛰,“沈总,你的伤还好吗?我的医术还可以,在救护车来之前我先为你处理一下。”
“谢谢你,俏儿。”沈惊蛰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轻轻倚靠在她身上。
两人的背影,亲密,暧昧。
落在沈惊觉眼底,却说不出的刺眼。
他转过身,脚步滞重地离开宴会厅。
“沈总,您没事吧?!”
韩羡匆匆跑过来,急得一脑门汗,“听说您跟歹徒近身搏斗了?您能不能别老是刀尖舔血啊?您要吓死我啊!”
“没事。”
忽然,男人眉宇深锁,缓缓抬起手。
他一心记挂唐俏儿,搏斗时被那人刀子划伤了手掌,此刻才后知后觉。
“我的天!您流了好多血!我这就送您去医院!”韩羡心痛惊呼!
“不打紧。”
“我刚才听见,他说沈惊蛰是杀人凶手,说唐小姐是帮凶?”
韩羡直觉敏锐,“看来,东窗事发,沈惊蛰以前做的脏事,快要摁不住了!”
“唐俏儿,是在故意诱导他说出当年真相,她怕,以后他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开口的机会。我懂她的心思。”
沈惊觉攥紧掌心,星眸沉沉,“他现在在警方手里,也不等于就安全了。如果我是沈惊蛰,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必须想方设法,堵住他的嘴。
这几天,务必要留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