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象是一把火,彻底点燃了闻俊成的怒意。
而他则是气得浑身发抖,字字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简直太放肆了!真不愧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人,云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简直太没有教养了。”
“我的女儿有没有教养,不需要你来置喙。”
就在这满场喧嚣的时刻,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喧嚣。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云启平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一众云家人也跟在身后,气场凛然。
云夫人则是径直走到明月身前,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冷冷地扫过,对面眼神暗恨盯着明月的闻夫人,一字一句道:“闻夫人,你还是好好教教你自己的女儿才好。”
“她对长辈不敬在先,旁人可没有惯着她的道理。你,还没有资格来教训我的女儿。”
而闻俊成看到这一幕气的要死,立刻上前一步,怒视着云启平,质问道:“这就是你们云家的待客之道吗?”
“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我的夫人和女儿!你们云家的人就是,这么的蛮不讲理的吗?”
云启平闻言,一声冷哼,眼神里满是嘲讽:“我们当然知道怎么待客了,但是有些人却没有做客的样子。”
“一个晚辈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对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动手,这是她的教养吗?你们不是自诩名门吗?”
“怎么会纵容女儿在别人的宴会上,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华院长是我们请的的贵客,她对我的女儿有教养之恩,她那就是我们云家的恩人。”
“你们在我云家的宴会上,动手打我们云家的恩人,难道我们还不能反击了吗?你当我们云家的人都是死的吗?”
孔兰雪在一旁也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明月把院长妈妈交给她,居然还让人欺负了,这可把气的火冒三丈的,当即拔高了语调,理直气壮地嚷道:“就是,她就是她活该!我和院长妈妈正好好在这儿吃东西。”
“她非要跑过来找茬,跟个神经病似的,还动手推院长妈妈!”
“她这么没素质,不挨打谁挨打?她可不就是纯属活该,她才是没有教养的很。还有脸说别人。哼”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瞬间齐刷刷地看向了闻秋禾,眼神里满是探究和了然。
一旁的闻俊成气得脸色铁青,死死瞪着孔兰雪一行人,眼神里淬着恶意。
孔兰雪半点没在怕的,直接迎着他的目光瞪了回去,心里暗自腹诽:看什么看?真当你眼睛大就了不起?姑奶奶我可不怕你。
闻俊成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铁青,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而明月在一旁听得嗤笑一声,声音清亮,带着浓浓的不屑:“就你们,也配跟我谈教养?”
“你们应该庆幸,我院长妈妈把我教养得很好,不然我直接剁了她的爪子!”
明月的声音冷得象冰碴子,字字掷地有声,“敢对我院长妈妈动手,我看她是嫌命长了,需要我帮她去见阎王!”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窃窃私语悄然响起:“这丫头果然和传言里一样,半点不好惹。”
闻俊成听到这话,脸色更是铁青一片,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死死盯着明月,眼神里淬着恨意。
明月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底一片幽深,半点波澜都没有,敢对她动手,怕不是死不够快。
被明月护在身后的院长妈妈,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吓得脸色发白,有些无措地轻轻拉了拉明月的衣袖。
明月立刻回头,声音瞬间放柔,轻声安抚:“没事的,院长妈妈,别担心。”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这才注意到被护在身后的老人。
她穿着一身素色布衣,眉眼温和,此刻正局促地站在那里。
原来这位云家千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眼前这位老人,就是从小将她带大、教养她的人,在她心里,怕是和亲妈没两样。
怪不得明月反应这么大,原来是闻家大小姐闻秋禾,先对这位长辈动了手——换做是谁,怕是都忍不了。
闻秋禾浑身剧痛,她靠在闻夫人怀里,浑身都痛,又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暗恨。
明月抬眼看向她,感知到她身上那股不甘的气息,眼神冷得象冰,字字清淅:“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安分一点。可你居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讥诮:“你个崽种,居然敢对我院长妈妈动手,她老人家一身功德,你就不怕遭报应,被上天惩罚?”
话音刚落的瞬间,明月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精神力,瞬间朝着闻秋禾射了过去。
就在众人还在议论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刚刚还在闻夫人怀里的闻秋禾,竟毫无征兆地突然起身,朝着那个孤儿院院长的方向,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这一幕太过突兀,周围的人瞬间被惊呆了,议论声猛地炸开:
“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跪下了?”
“没看到有人碰她啊,这是发生了什么?”
闻家夫妇也被这一幕,惊得心头一跳,这是干啥。
闻夫人率先回过神,直接的惊声的喊道,“秋禾,你干什么,快起来。“
慌忙去就要去拉闻秋禾,可她象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闻夫人用力过猛,反倒自己跟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闻秋禾吓得浑身发抖,她抬头看向明月,那双淬着寒意的眸子,瞬间让她想起了万宝斋那日的情景。
她猛地反应过来——明月不是骗子,她是真的有本事的大师!
恐惧攫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想开口呼救,喉咙里却象堵了一团棉花,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更让她恐慌的是,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抬手就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甩了两巴掌,脆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