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人转过身,沉依依的眼睛更直了,她立刻转身对明月说:“明月你快看,真的超漂亮的耶!”
明月头都没抬,扒饭的手都没停,语气里满是无语:“漂亮就漂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说完之后就抬头看了一眼,只不过只看到个背影。
明月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低头扒拉碗里的米饭,美女哪有饭香。
大学食堂的喧嚣,还在耳畔沸沸扬扬,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高中校园里,正午的阳光斜斜洒在食堂的餐桌上,云清雅正和几个朋友围坐在一起吃饭。
自始至终,她的注意力都落在,身旁的周静姝身上,一会儿递纸巾,一会儿又帮着盛汤,周到得不行。
周静姝实在看不下去,按住她伸过来的手,无奈开口:“清雅啊,你别总给我倒这个递那个的了,我好得很,早就休养好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你别总背着心理负担,知道吗?”
云清雅抬眸看了她一眼,嘴上不肯承认:“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啊,我就是觉得你刚好利索,多照顾照顾你怎么了?”
周静姝直接翻了个白眼,一语道破她的心思:“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受伤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虽然说起来是因你而起,但那都是坏人的歹毒心思,懂了吗?”
云清雅听到后直接的看了她一眼,低声的说,“我没有,真的是顺手的事情。”
周静姝翻了个白眼,之后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被动,你知道吗?我不想因为这些事,让我们俩的关系变得生分,懂吗?”
旁边的梦溪也跟着点头附和:“对呀清雅,你真的别这样。朋友之间哪用计较这么多,你总这么小心翼翼地照顾,反而显得生分,关系也会变得怪怪的,你知道吗?”
云清雅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忍不住咧嘴一笑,终于松了口:“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行吧?”
周静姝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补了句:“就是嘛!多大点事儿,想那么多干嘛,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云清雅则是眉眼弯起,“好好,我不想了行吧。”
周静姝看到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是真的想开了,当即摆摆手催道:“好了好了,赶紧吃饭,菜都要凉了。”
两人低头扒饭的间隙,周静姝抬眼瞥了下身旁的云清雅,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深思。
自从受伤休养那段时间开始,她便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的片段真实得让她心惊。
梦里,云清雅某天突然没来上学,电话也打不通。
她实在放心不下,便把这事告诉了云清旭。
云清旭听到后,立马就着急了,直接的说说妹妹已经搬出去住了,但他知道地址,说完就直接的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当两人赶到地方的时候,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一辆车猛地冲出来,直直撞向云清旭。她惊得正要尖叫,后颈就挨了狠狠一棍,瞬间天旋地转。
模糊的视线里,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竟然是安鸿知。
安鸿知脸上没有半分波澜,漠然地将昏迷的云清旭拖上车带走,而她自己,则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个梦一遍又一遍地重演,每次醒来,周静姝都浑身冷汗。
她实在想不通,这荒诞离奇的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是那是。上一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食堂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刺耳的喧哗声。
云清雅、周静姝和梦溪几人闻声望过去,就看到同班的几个男生,正满脸不耐地把餐盘往桌上狠狠一扔,里面的饭菜泼洒出来大半。
为首的男生更是,直接冲着食堂工作人员吼道:“做的这叫什么东西?这么难吃!我们交了那么多学费,就吃这种玩意儿?你们好意思拿出来,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瞬间引得周围一片侧目。
云清雅忍不住低声嘀咕:“这不是蒋家那几个吗?怎么又来食堂闹事啊,真是没完没了。他们又不经常在这儿吃,到底闹什么闹?再说了,这饭菜我感觉挺可以的,又不是不能吃!”
梦溪在旁边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哎,他们就是有病,成天不是找这个麻烦就是挑那个刺。好了好了,不说他们了,咱们赶紧走,吵吵嚷嚷的,搞得人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云清雅和周静姝纷纷点头,她们站起身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教导主任又来调解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大学校园里,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
下午放学时分,公告栏前围得水泄不通,明月也挤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处分通知。
游寒风被被留校察看,一班的袁雨诺被记大过处分,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
公告栏前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同学都在窃窃私语:“原来元旦晚会那天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啊!”
明月扫了眼通知,忍不住冷哼一声。
她想起今天在校长办公室,袁雨诺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辩解:“是花千宁冤枉我!我根本没有理由那样做,我从来没有把她关在杂物间!是她血口喷人!”
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硬是把花千宁气得浑身发抖,偏生还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来反驳,毕竟那里的监控居然没有拍到。
当时明月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她不动声色地动用精神力,逼得袁雨诺自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整个校长办公室又一次陷入死寂。
袁雨诺自己都懵了,她现在也害怕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游寒风一样把事情说了出来,这太惊恐了。
校长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袁雨诺!你怎么回事?就因为嫉妒,你就把同学关在杂物间?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袁雨诺当时瞬间脸色惨白,明月现在想起办公室的闹剧就想笑,一个一个就跟个影帝似的会哭会说。
呵呵。笑话,要是让你哭两声就想免除惩罚,别不是在做梦,有我在想都不要想,哼。
想到这里她没再理会身后的议论,转身就走。
刚走没两步,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明月随手接起,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没散去的慵懒:“喂,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