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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地回响与暗涌(1 / 1)

地下溶洞的黑暗,粘稠而富有侵蚀性,吞噬着星见朔手中那点微弱的磷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深渊的边缘,伤口在移动中重新崩裂,带来持续的刺痛,但更折磨人的是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不断侵蚀意志的绝望。风声在耳边呜咽,时强时弱,如同鬼魅的指引,又像是某种庞然大物沉睡的呼吸。

朔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许几炷香,也许更久。溶洞通道错综复杂,岔路极多,他只能凭借对气流的微弱感知,选择那丝凉意最明显的方向。他不敢走太远,必须确保能原路返回,找到白。沿途,他收集了一些可以勉强食用的、类似木耳的潮湿菌类,并用石片费力地从岩壁上刮下一些凝结的水珠,聊以解渴。这些远远不够,但至少能让他们多撑一会儿。

就在他打算带着这点可怜的收获返回时,前方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干燥的砂石上快速爬行!紧接着,一股混合着土腥味和淡淡甜腥气的异味,顺着气流飘来。

有东西!朔瞬间绷紧神经,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岩壁上,手中的石块握得更紧,目光死死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这绝地之中,任何活物都可能是食物,也可能是致命的猎手。

磷光映照的边缘,几个黑影从转角处快速掠过。不是大型生物,速度极快,体型不大,似乎是某种地下蜥蜴或甲虫。朔微微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瞳孔骤缩!

只见那几只蜥蜴爬过的地方,地面上残留着几滴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是血!而且,血液尚未完全凝固!

这里有其他伤者?!或者说……是之前地宫崩塌时,侥幸逃出的死士,或是大蛇丸的手下?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危险!

朔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犹豫了。是避开,还是……跟上去查看?避开最安全,但可能错失了解外界情况、甚至找到其他出路的机会。跟上去,风险巨大,以他现在的状态,遭遇敌人必死无疑。

最终,对白安危的担忧压倒了一切。他必须知道这附近是否还有其他威胁存在。他小心翼翼地收敛气息,将脚步声压到最低,如同壁虎般沿着岩壁的阴影,朝着血迹延伸的方向,悄然尾随。

血迹断断续续,沿着一条向上的狭窄裂缝延伸。空气变得相对干燥,风声也大了些。朔跟着血迹,手脚并用地爬上一段陡坡,前方隐约有不同于磷光的、更稳定些的微光透出。他心中一凛,放慢速度,更加小心地探出头。

眼前是一个相对较小的洞窟,洞顶有裂缝,几缕天光(或许是上层洞穴透下的)斜斜照射进来,勉强驱散了一些黑暗。洞窟中央,一个人影背对着他,靠坐在岩壁下,一动不动。

那人穿着铁之国武士的轻甲,但甲胄破损严重,沾满血污和尘土,正是柳生宗信麾下死士的装扮!他低着头,似乎昏迷或已经死去,身下有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几只地下蜥蜴正围着他,舔舐着地上的血。

只有一人?朔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其他气息。他犹豫了一下,捡起一块小石子,轻轻弹出,打在死士附近的岩壁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死士毫无反应,连那几只蜥蜴也只是惊得窜开几步,又围拢回去。

看来真的昏死或已死。朔深吸一口气,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需要情报,也需要这死士身上可能携带的任何有用物品——药物、食物、或者……表明方位的线索。

他紧握着石块,一步步靠近。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这死士受伤极重,胸前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似乎是被利爪或某种大型通灵兽所伤,并非地宫崩塌的砸伤。难道在这地下,还有别的危险生物?

朔蹲下身,伸手想去探对方的颈脉,同时目光扫过对方腰间——没有水囊,但挂着一个皮质的小包,鼓鼓囊囊。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对方皮肤的刹那——

“呃……嗬……”那“死士”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怪异、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

朔的呼吸瞬间停滞!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面色青灰,双眼浑浊无神,布满了血丝,嘴角歪斜,流淌着涎水,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白和皮肤下,隐隐有极其微弱的、不正常的紫色纹路在游动!虽然远不及白身上的浓郁,但那种阴冷、疯狂、充满侵蚀感的气息,如出一辙!是“楔”的力量残留!而且,这力量似乎正在侵蚀他的神智,让他处于一种半疯狂的状态!

“入侵者……死……”死士嘶哑地低吼,原本无神的眼中骤然爆发出疯狂的杀意,完全不顾重伤,如同野兽般猛地扑向朔!动作僵硬却迅捷,双手成爪,直插朔的双眼!

朔大惊,本就虚弱的身体反应慢了半拍,只来得及向侧面狼狈翻滚!嗤啦!死士的利爪擦着他的肩头掠过,带起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吼!”一击不中,死士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咆哮,转身再次扑来!他完全放弃了武士的章法,如同疯狗,力量却大得惊人!

朔连滚带爬地躲避,心中骇然。这死士显然已经被“楔”的残留力量彻底侵蚀,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知杀戮的怪物!而且,他身上的伤……朔瞥见对方胸口那恐怖的撕裂伤,边缘皮肉翻卷,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竟在缓缓蠕动愈合!是“楔”的力量在强行维持他的生机,同时也加剧着他的疯狂!

不能硬拼!朔瞬间做出判断。他现在的状态,连一个疯狂的伤兵都难以正面抗衡。他一边躲闪,一边目光急扫洞窟,寻找脱身或制敌的机会。洞窟不大,唯一的出口就是他来的那条裂缝和……头顶透下天光的那道岩隙!岩隙狭窄,不知通往何处,但或许是唯一的生路!

死士的攻击越发疯狂,不顾自身伤口崩裂,黑色的污血洒了一地。朔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失血和疲惫让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必须立刻做决断!

他看准死士一次猛扑后短暂的僵直,猛地将手中一直紧握的石块狠狠砸向对方面门!死士下意识地偏头格挡,朔趁机用尽最后的力气,双脚猛蹬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头顶那道岩隙窜去!

岩隙比他预想的更窄,布满尖锐的棱角。他不管不顾,用肩膀和后背硬生生挤了进去,粗糙的岩石摩擦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不敢停,拼命向上攀爬!身后传来死士愤怒而不甘的咆哮,以及撞击岩壁的闷响,但岩隙狭窄,那疯狂的躯体无法钻入。

朔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黑暗中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岩隙蜿蜒向上,空气逐渐变得清新,甚至隐约听到了……水流声?不是地下河的汹涌,而是更轻快的、溪流般的潺潺水声!

希望如同火星,再次点燃。他咬牙坚持,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洞口,明亮的天光(相较于地下)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奋力爬出,瘫倒在洞口外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着草木和泥土气息的、久违的新鲜空气。

他出来了!从那个绝望的地底世界,爬出来了!

他挣扎着坐起,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处隐蔽的山体裂缝内部,前方不远处,一道清澈的山涧从岩缝中流出,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洞外是茂密的、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藤蔓缠绕,完全陌生的环境。

但至少,他们暂时逃离了那绝对的地狱,看到了天空,找到了水源!

狂喜之后,是更深的忧虑。白还在下面!那个被“楔”侵蚀的疯狂死士也可能还活着!而且,这陌生的森林,同样危机四伏。

朔不敢耽搁,他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和虚弱,冲到溪边,贪婪地喝了几大口水,又用冰凉的溪水清洗了脸上的血污,精神为之一振。他迅速用大片坚韧的树叶做成简易的水囊,灌满清水,又采集了一些看起来可食用的浆果和嫩叶。

然后,他撕下衣襟,浸湿溪水,仔细清理了自己身上新增的伤口,用找到的具有微弱止血效果的草叶嚼碎敷上。做完这一切,他不敢休息,立刻沿着原路返回。

再次钻入岩隙,回到那个小洞窟附近时,他警惕地聆听片刻。洞内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和水滴声。他小心翼翼地下到洞窟,那个疯狂的死士不见了,只留下地上大滩发黑的血迹和凌乱的挣扎痕迹。似乎在他离开后,那死士也挣扎着离开了,或者……被什么东西拖走了?

朔无暇深究,他迅速捡起那个死士遗落的皮质小包,来不及查看,立刻冲下陡坡,沿着来时的路,朝着白所在的卵石滩亡命奔去。每一秒都像在煎熬,他生怕回去看到的是最不愿接受的景象。

当他气喘吁吁、几乎脱力地冲回那片磷光朦胧的卵石滩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烬。而白,原本躺卧的地方,空空如也!

“白!!”朔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呼,踉跄着扑过去,目光疯狂扫视四周。没有!哪里都没有!只有他们之前留下的凌乱痕迹,和……

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卵石滩边缘,靠近幽暗湖水的地方。那里,有一串湿漉漉的、踉跄的脚印,延伸向黑暗的湖水中!

白……自己走进湖里了?!

朔的心瞬间沉入冰窟!是伤重无意识下的行为?还是……那该死的“楔”之力,在操控他的身体?!

“不——!”朔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冰冷的湖水中,朝着脚印消失的方向,拼命游去!冰冷的湖水再次淹没头顶,但此刻他已感觉不到寒冷,只有焚心的焦急和恐惧!

湖水幽深,视线极差。朔憋着气,凭借“源质”那微弱到极致的感应,朝着湖心深处潜去。他能感觉到,水流的深处,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冰冷的能量在汇聚,与白身上的气息隐隐呼应。

他不断下潜,肺部的空气即将耗尽,眼前阵阵发黑。就在他几乎要坚持不住时,下方幽暗的湖水中,突然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冰冷的蓝光!

是白!朔精神一振,拼尽最后力气向下潜去。

靠近了,看清了。白悬浮在湖心深处一片平坦的沙地上,双目依旧紧闭,但周身却笼罩着一层奇异的、由湖水和冰晶混合形成的淡蓝色光茧。光茧内部,那些暗紫色的侵蚀纹路正在疯狂扭动,与光茧散发的纯净冰寒之力激烈冲突,发出滋滋的轻响。湖水以白为中心,缓慢地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水中的浮游生物和微弱能量,似乎正被那光茧缓缓吸收。

他在……本能地吸收湖水中的能量,对抗体内的侵蚀?!朔心中又惊又喜。这是白自身冰遁血继和强大求生意志的体现!但这过程显然极其痛苦和凶险,白的身体在光茧中微微颤抖,表情充满了挣扎。

朔不敢贸然打扰,他浮在附近,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水中的微薄空气(“源质”赋予的微弱能力),紧紧盯着。他能感觉到,白的生命力似乎在这种对抗中,被一点点消耗,虽然暂时稳住了侵蚀,但绝非长久之计。而且,如此明显的能量波动,在这未知的地下湖中,天知道会引来什么!

他必须想办法帮助白,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朔苦思对策之时,异变再生!

他怀中,那个从死士身上捡来的皮质小包,突然散发出一阵微弱的、与白身上紫光隐隐共鸣的诡异波动!同时,他贴身收藏的那枚冬青玉佩,竟也再次发出极其微弱的翠绿色光芒,与皮包中的波动形成了某种对抗!

朔心中一惊,立刻将皮包取出,在水中艰难地打开。里面没有食物或药品,只有一枚用特殊金属打造的、刻满了复杂符文的黑色令牌,以及一张浸泡在水里、却因特殊处理而没有立刻溶解的、绘制着简易地图的兽皮!

令牌入手冰冷,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阴冷气息,正是“楔”之力的造物!而那张兽皮地图上,用猩红的线条标注着一个位置,旁边有古老的铁之国文字注释,朔勉强能认出几个词:“龙眠渊”、“禁地”、“祭坛”、“门扉”……

这张地图,难道标示的就是铁之国地下龙脉网络的关键节点,以及柳生宗信试图开启的那个“门扉”所在?而这个令牌……是信物?还是定位装置?

朔的心脏狂跳起来。难道那个死士,是柳生宗信派往“龙眠渊”的信使或哨探?因为地宫崩塌和龙脉暴走,意外重伤流落至此?那这令牌的波动……

他猛地看向白,又看向手中的令牌。令牌的波动,似乎正在与白身上“楔”的侵蚀之力产生共鸣,虽然微弱,却让那紫色纹路的扭动变得更加剧烈了一些!

不好!这东西会刺激白的状况恶化!

朔想将令牌扔掉,但下一刻,他脑中闪过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

如果这令牌能刺激“楔”之力,那是否意味着,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吸引或干扰“楔”之力?如果他将这令牌带走,甚至主动激发它的波动,是否能将白体内一部分暴走的“楔”之力暂时“引”出来?哪怕只是极短的时间,也能为白减轻压力,争取到宝贵的喘息之机!

这个想法风险巨大,令牌本身也充满不祥,但此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朔一咬牙,将兽皮地图小心塞回怀中,然后紧握着那枚黑色令牌,将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注入其中!他不敢动用“源质”或查克拉,生怕引发不可控的反应。

嗡——!

令牌表面的符文骤然亮起幽紫色的光芒,一股冰冷、充满侵蚀性的波动扩散开来!湖水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几乎同时,白周身光茧内的紫色纹路如同受到召唤般,猛地一颤,一部分较为活跃的紫气竟真的脱离了白的身体,化作数道细丝,朝着朔手中的令牌缠绕而来!而白身上的紫光,明显黯淡了一丝,虽然很快又有新的紫气从更深处涌出填补,但那一瞬间的减轻是真实的!

有效!虽然只是饮鸩止渴,但确实为白争取到了一线空隙!白的眉头似乎又舒展了微不可查的一分。

然而,朔还来不及欣喜,就感到一股冰冷滑腻的意志,顺着那缠绕而来的紫色细丝,反向侵袭而来,狠狠撞向他的意识!是令牌中残留的、“楔”的意志碎片!充满了贪婪与毁灭欲,想要侵蚀他的心神!

“滚!”朔在意识中怒吼,一直沉寂的“源质”之火被这外来的邪恶意志刺激,本能地爆发出最后的微光,将那侵袭而来的冰冷意志焚毁、驱散!但这一下对抗,也让他本就虚弱的精神再次受创,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他死死咬着牙,强撑着没有松开令牌。他知道,自己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也握住了一线渺茫的希望。这令牌,是危险,也是钥匙。

他看了一眼光茧中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的白,又看了一眼手中幽光闪烁的令牌,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必须离开这里。带着白,沿着地图的指引,去那个所谓的“龙眠渊”。那里是柳生宗信计划的核心,也可能是龙脉汇聚之地,或许……能找到彻底解决白体内“楔”之力的方法,或者至少,是能让他们暂时安全的藏身之处。

他收起令牌,再次看向白。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处于这种状态下的白带走?

他尝试着靠近光茧,伸手触碰。光茧并不排斥他,反而传递出一丝微弱的、熟悉的冰凉感。他小心翼翼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光茧连同其中的白一起,缓缓拖向岸边。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和吃力,几乎耗尽了他恢复的最后一点力气。当他终于将白拖回卵石滩,自己也瘫倒在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时,天光(从上层裂缝透下)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预示着时间的流逝。

他喘息着,看向身边被淡蓝色光茧包裹、如同沉睡般的白,又看向紧握在手中、依旧散发着不祥幽光的黑色令牌。

前路未知,危机四伏,但他们还活着,还有一搏之力。

余烬未冷,暗涌已生。在这陌生的绝地,挣扎求生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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