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刘裕打算再次北伐时,却因病去世,终年六十岁。6妖墈书蛧 更欣醉哙】
【刘裕在位期间,对司马家族展开了大清洗,只要是司马家的皇族,不论抵抗还是归顺,从上到下全部清除。】
【说得直白点,我们经常骂的司马懿那一大家子,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被刘裕送去往生了。】
【也就是说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竟是老刘家的人替老曹家报了这个大仇。】
【那么司马家到底有多不招人待见呢?】
【虽然刘裕这种行为开了个极坏的头,从此禅让的皇帝再难得善终,人们也批评他弑君灭族、手段残酷,主要是政治影响太恶劣了。】
【可灭了司马氏全族这事,没有人认为他做错了。】
是不是觉得很矛盾?
杀禅让之君,是开恶劣先例。
灭司马氏一族,天下人却拍手称快!
弹幕:
〈“司马家:我这名声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刘寄奴:那我这算是替天行道,还是不讲武德?”〉
〈“别问,问就是杀得好。”〉
〈“曹家替了刘家,司马家替了曹家,刘家又回来灭司马家,真是好大一个圈啊。〉
〈“老曹家给了老刘家体面,老刘家还了老曹家的血海深仇。”〉
〈“曹家当年好歹给了汉献帝一条活路,那老刘家就帮曹家把血仇清算一下咯。
天幕之下,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杀得好!司马家那群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解气啊!太解气了!”
“五胡乱华,衣冠南渡司马家造的孽,简直罄竹难书!要不是刘裕这一下,这口气,俺是真咽不下去。”
晋朝的皇帝们:
生在司马家,怪我咯?
背信弃义的是司马懿、当街弑君的是司马昭!又不是他们干的!
老祖宗们犯了错,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
要报仇你们找他们去啊!我们也愿意帮忙,我们也能当忠臣的!
能不能给个机会!
我们可以对着洛水发誓!
这次一定是真的!
我们发誓!!
一众汉家皇帝表情玩味。
“哦?竟是我刘家后人,替曹家报了仇?”
“刘裕有点意思。”
刘恒摸着下巴,似笑非笑:
“这世道还真是玄妙。报了就报了吧,曹家好歹没像司马家那般赶尽杀绝,多少给咱老刘家留了点面子。”
刘彻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皇帝当然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当街弑君的刀下!司马家,该!”
许昌,魏王府。
曹操独自站在廊下,半晌没有动作。
“我曹家夺了刘家的天下,最后竟然是刘家人,替我曹家清算门户。”
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这事听着,怎么如此荒唐。”
篡,还是不篡?
篡了,似乎也坐不了几代,转眼成空,还背了世食汉禄的旧恩;
不篡,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退?
好像退不了吧,这又不是七天无理由退款。
一向果决的曹孟德,竟也有被历史戏弄得茫然的时候。
而被关了禁闭的曹丕,则是扒在窗边,看得津津有味。
他倒没那么多纠结。
“刘协啊刘协,放心。若真有那一天,我肯定给你个更体面的结局。”
【前些年,网络上有不少博主带起了一阵风,讨论一个让我有点不知该如何评价的话题。】
【一群或许对历史一知半解、甚至幻想自己是公卿王孙子弟的人,对着魏晋南北朝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魏晋南北朝,荒唐且美好。】
看到这里,我通常只能先回一个:?
荒唐这部分,我举双手赞同。
但美好?美好到底在哪里啊?我翻遍了史书,愣是没找着。
那个时代的本质,就是一场由门阀士族主导的“大逃杀”与“权力的游戏”。
北方就不用说了,剧本堪称地狱难度
八王之乱拉开了自相残杀的序幕;
接着永嘉之乱,都城沦陷,帝王被俘;
然后就是长达百余年的五胡乱华,政权更迭如走马灯,史称“五胡十六国”,战乱、饥荒、屠城,百姓如草芥。
所谓的衣冠南渡,不过是幸存者们狼狈难逃的血泪之路。
南方就太平了吗?想多了。同样是一出出内部倾轧的连续剧:
王氏之乱、孙氏之乱、苏氏之乱、桓氏之乱、谯氏之乱、侯氏之乱
乱、乱、乱!将领造反,宗室相残,就没消停过。
所以,如果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的古人,听到这句“荒唐且美好”,估计会集体露出荒谬的表情:
“后世的孩子们,你们说的美好,究竟是指什么?”
“是我们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很美好?还是易子而食、白骨蔽野很美好?”
“这真的不是凭空瞎想出来的吗?”
是不是五石散磕多了啊。
翻开晋史,充满了空谈虚无主义,奢靡成风。
比如,北魏有位河间王叫元琛,酷爱名马。
爱马本无错,可他的做法是:用纯银打造马槽,用玉石雕成凤凰装饰立柱,再用黄金浇铸出龙纹镶在围板上,硬生生造出了一座金银玉马棚。
就为了几匹马,至于吗?真是钱多烧得慌。
再看西晋的开国皇帝司马炎。有一次他到大臣王济家里吃饭,觉得桌上的猪肉异常鲜美,比自己皇宫里的御厨做得还好,就好奇地问:
“你这猪肉是怎么做的?味道如此不同?”
王济淡淡地解释道:“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我家的小猪,是喝人奶长大的,养到六个月就宰了,肉质自然细嫩。”
更让人愕然的是,司马炎听完不但没觉得离谱,反而称赞他有想法,回宫时,还真带走了几个乳母去帮他“专业养猪”。
然而,这等荒唐事在史家笔下,竟然还算不上顶级的奢靡。
史书记载:“王济此等,小道尔,尚不如石崇、王恺等人。”
翻译过来就是:王济这点排场,太小家子气了,真正“会玩”的,还得看石崇和王恺。
那两位斗富才叫一个绝:一个拿花椒涂墙,一个就用赤石脂;一个用锦缎铺路几十里,一个就用更珍贵的绸缎;一个展示皇帝赐的二尺珊瑚,另一个直接搬出三四尺高的更稀有的
汉文帝刘恒也被这糜烂给震惊到了。
哥们,你们这是取死之道啊。
论奢靡,我都没你们会过日子。
我可是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