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云知意被颠簸惊醒,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靠在汪灿身上!
她瞬间彻底清醒,猛地坐直身体,差点撞到车顶。
‘小伍!’她在心里惊呼,‘我怎么靠着他睡着了?!’
黎簇也被她的动作惊醒,睁开眼,看到云知意,又看了看车里的其他人,尤其是汪灿,眼神复杂,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飞逝的景色。
云知意偷偷瞥了一眼汪灿,发现他依旧闭着眼,似乎没醒。
她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们在一辆越野车的后座,旁边是还在昏睡的黎簇,前排驾驶座是无邪,副驾驶坐着黑瞎子。
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荒漠景象,显然已经离开巴丹吉林很远了。
“我我们这是在哪?”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目光惊疑不定地扫过车内这几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熟人”组合。
“醒了?”前排传来黑瞎子懒洋洋的声音,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云知意一眼,墨镜后的表情看不真切,“还有两个小时到北京。”
无邪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调侃:“恭喜你,成功从汪家毕业,现在是返校回家的路上。”
云知意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装傻:“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话还没说完,黑瞎子就嗤笑一声,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装傻。哑巴要是知道你这么能招蜂引蝶,不知道会不会直接从青铜门里杀出来。”
“什么哑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知意脸颊微热,完全没听懂他后半句,只觉得尴尬又无措。
她搞不懂,无邪能认出她,她不惊讶——毕竟之前他就把她的人皮面具摘了,还叫出了她的名字。
但黑瞎子能认出她,她就完全不理解了。
在沙海时间线里,她明明没以真容和黑瞎子接触过啊!
就算是在盗笔时间线,她也只是在北京四合院和他们是邻居啊,才见过几面啊!
这简直匪夷所思!
云知意感觉自己的cpu快干烧了。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无法消化。
看着她微微苦恼、眼神放空的样子,无邪和黑瞎子都有些好笑。
“别想了,”无邪放缓了语气,“费脑子。还有一会儿才到,再睡会吧。”
黑瞎子也附和:“就是,小知意,放宽心。反正都这样了,债多了不愁。”
云知意深吸一口气,彻底无法了。
是啊,都这样了。
被认出来就被认出来吧,反正沙海剧情也差不多结束了。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然后躲起来。
车子平稳行驶,引擎声和风声成了白噪音。
云知意不知不觉又睡着了,这次她的头没有靠在汪灿身上,而是歪向了左边——
靠在了黎簇的肩上。
黎簇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他身体僵了一下,转头看了眼肩膀上的人,然后慢慢放松下来,甚至微微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前排的黑瞎子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无邪也瞥了一眼,没说话,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车子正驶入北京郊区,窗外的灯火逐渐密集。
云知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黎簇肩上,而黎簇正看着窗外,侧脸在车窗外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她猛地坐直身体:“对不起”
“没事。”黎簇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看她,依旧望着窗外。
云知意揉了揉眼睛,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车内气氛有些微妙——无邪专注开车,黑瞎子似乎在打盹,汪灿闭目养神,黎簇看着窗外沉默。
‘小伍,’她在心里轻声说,‘我怎么感觉这么尴尬呢?’
“到了,下车。”无邪的声音在前排响起。
众人陆续下车。
云知意趁著无邪他们在和接应的人低声交谈的间隙,转身就跑。
她冲到路边,迅速拦下一辆刚好路过的计程车:“师傅,去机场!快!”
司机被她急切的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发动了车子。
云知意从后车窗看到无邪等人发现她逃跑后,无邪似乎想追,却被黑瞎子拉住了。
黑瞎子好像还说了句什么,然后几个人就站在原地,目送计程车远去。
‘小伍,快,帮我看看最近的机场,订一张最快飞长沙的机票!’她在心里急急喊道。
开什么玩笑,现在不溜,难道等会儿要面对无邪、黑瞎子,可能还有解雨臣、王月半等人的“叙旧”和盘问吗?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她社恐发作,脚趾扣出三室一厅。
云知意松了口气,靠在车座上,感觉心脏还在狂跳。
到达机场后,她迅速办理了登机手续,通过安检,登上飞机。
当飞机起飞,北京城的灯火在脚下逐渐变小,她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自由了’她闭上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飞机平稳降落长沙时,已是深夜。
机场大厅空旷了许多,云知意随着零星的旅客走出,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一辆车。
“去梧桐巷。”她报出地址,靠在车窗上,看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凌晨的长沙街道很安静,梧桐巷更是静谧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巷子两旁的老梧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云知意拖着行李箱走到17号宅院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那扇熟悉的木门。
门吱呀一声推开,庭院映入眼帘——
庭院中央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在夜色中静静矗立,树下那架秋千随风轻晃,麻绳上缠着的淡紫色藤萝花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秋千旁的青石圆桌和石凳静静立著,桌上白瓷茶具反射著微弱的月光。
东墙根的花圃里,月季、绣球、山茶在夜色中轮廓朦胧,几株蓝雪花刚抽的嫩芽几乎看不见。
一切都如以往那样,应该是张启山和张日山他们打理的。
她松了口气,反手关上门,将行李箱放在一旁,正准备伸个懒腰,彻底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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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宝宝们,有没有注意到黑瞎子说的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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