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著,小心翼翼地隔着外套布料,动作轻巧地将背包捡了起来。
背包表面还残留着刚才撒出去的痒痒粉,还是别直接用手碰为妙。
解雨臣看着门外这两个活宝,一个强忍着怒火扯出假笑,一个装得比谁都像好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进来吧,瞎子,你先去客房处理一下。”
黑瞎子恶狠狠剜了江松一眼,这笔账他记下了。
目送黑瞎子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廊下,江松嘴角的弧度愈发张扬。
他乖顺地跟在解雨臣身后迈过门槛,目光却不著痕迹地扫过解家这处隐秘的宅院。
他探头四处搜寻:“花爷,无邪他们呢?”
解雨臣步履从容的走在前面,听到江松的话,头也不回道:“他们还在霍家。”
江松嘴角的笑意瞬间敛去。
无邪他们不在,他独自在这龙潭虎穴般的解家,岂不是羊入虎口?
解雨臣似乎注意到了江松的异常,停下脚步侧首,唇边漾开温和的弧度:&34;怎么?不愿待在我这儿?
江松连忙摇头否认:“哪有的事!我只是担心无邪他们!”
解雨臣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未再多言,只抬手示意他跟上。比奇中蚊罔 吾错内容
不过多时,两人来到一个清幽的庭院。
江松亦步亦趋地跟在解雨臣身后,目光却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转角。
解雨臣停在石桌前,抬手示意他坐。
江松乖巧落座,却把背包紧紧搂在怀里,像是护食的猫。
解雨臣的视线在那鼓囊囊的背包上停留片刻,唇角微扬:&34;这么紧张?解家还不至于明抢。
说著,抱着背包的手不自觉收紧,似乎真的在担心背包里的鬼玺。
这时,一个解家的伙计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在解雨臣耳边低语。
解雨臣面上依旧带笑,可执壶的手微微一顿,茶汤在杯中荡开细碎涟漪。
随着解雨臣的离开,整个院子安静下来。
江松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安静地坐在石凳上,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极其快速的扫视四周。
整个人依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举动。
院子里,脚步声和吵闹声由远及近。
原本托著下巴发呆的江松立刻弹了起来,眼睛一亮。
无邪见到他明显松了口气,快步上前,语气带着责备和后怕,&34;你跑哪去了?电话一个都不接,我们差点都要吓死了!
江松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神开始飘忽:&34;这个嘛…说来话长,我当时一路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34;
他随即捂住心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34;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一边要躲避追兵,一边还要想办法救你们于水火,那叫一个孤立无援、步步惊心啊!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34;看看!看看这个烫手山芋!
他一边说著,一边把一直紧抱着的背包往旁边沉默不语的张启灵手里塞:&34;要不是我拼死护着,机智周旋,你们现在就见不着我了!
张启灵没有伸手去接,那双沉静的黑眸只是静静地落在背包表面沾染的一些不起眼的白色粉末上。
江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想起背包上还残留周著坑黑瞎子的强效痒痒粉。
他讪讪地收回手,赶紧从包里取出鬼玺。
张启灵垂眸看了眼鬼玺,指尖在玺身纹路上轻轻拂过,随即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朝他微微点头。
这时黑瞎子不知从哪个角落晃了出来,一条胳膊熟稔地搭上张启灵肩膀:&34;哟,哑巴,出来了?
他视线落在鬼玺上,墨镜后的目光闪了闪。
张启灵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向后撤了半步,拒绝接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黑瞎子也不在意,转而看向江松,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小鬼,我们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江松后背一凉,嗖地躲到张启灵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34;黑爷,误会!都是误会!
张启灵侧身瞥了眼缩在自己身后的江松,眼里询问的意思明显。
他越说越激动,从张启灵身后探出半个身子:&34;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抢人钱财更是天理难容!这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