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接过松子磕了起来,虽然对江松坚持不脱衣的举动感到不解,却也没有再多问。
主打一个不理解,但尊重。
一时间,洞穴里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嗑松子的细响。
江松向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凹凸不平的洞穴顶端,悠悠叹道:&34;没想到我还有这么清闲的时候。
简称无所事事。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兜里摸出一副扑克牌。
胖子瞪大了眼睛,接过扑克牌翻来覆去地检查:&34;好家伙!小松啊,你这扑克牌是啥材质做的?泡了水还这么板正?
江松一把抢回牌,手指灵活地洗著牌,纸牌在他指间翻飞出流畅的弧线:&34;三缺一,小哥你也来!
张启灵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胖子和江松一左一右架到了中间。
他看着手里的扑克牌,又看了看眼前两双期待的眼睛,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匆忙赶回城里寻找解雨臣求助的无邪,还没来得及准备潜水装备,就接到了阿贵叔的急电,得知胖子三人失踪的消息。
他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巴乃,向盘马老爹询问情况后,立即赶往那个湖泊。
然而湖边已经扎起了一个临时营地,裘德考的人,竟已抢先一步抵达。
裘德考的人找到无邪,要和他合作,并且给他展示了胖子一行人被卷入湖中的全过程。
无邪沉默了,无邪妥协了,无邪得到了裘德考的精密装备,穿着潜水服下水了。
江松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中的牌:&34;胖爷,这才打了几局啊?刚才不是还说要让我们见识见识您的厉害吗?
一直沉默的张启灵轻轻放下手中的牌,眼底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这样,三人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洞穴里竟过了数日。
期间,江松时不时像变戏法般掏出松子分给两人。
胖子看着那仿佛取之不尽的松子,目瞪口呆:&34;小松同志,你这口袋是无底洞吗?
谁能想到,他浑身上下什么都没带,各个口袋里却都塞满了松子。
就在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对着跳跃的火焰各自发呆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张启灵反应极快,几乎在无邪落地的瞬间就已起身,一个箭步跨到他身边,手指迅速探向他的颈侧,确认只是昏迷后,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胖子也急忙凑到无邪身边,一脸惊喜,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拍打:“天真,快醒醒!”
无邪的睫毛颤动几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上三张近在咫尺的大脸盘子,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待看清是他们三人,眼中的惊吓立刻被巨大的喜悦取代:&34;胖子!小哥!小松!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没事!
接着,他就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在湖底看到了古寨。
胖子一脸茫然地眨眨眼:“啥?啥古寨?”
无邪愣住了,疑惑地看向张起灵和江松:&34;嗯?你们没看到吗?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胖子尴尬地挠了挠他的鼻梁,眼珠一转,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瞎编:&34;这个说来话长啊!
话说到一半,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松脸上挂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凉飕飕地落在胖子身上。
死胖子 当着他的面就想编排他!!!
虽然他真的很想吃烤鱼,但那也不行!
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立刻面不改色地改口:&34;是是是!是咱们小哥!小哥他想吃鱼!于是胖爷我和小松同志为了满足小哥这个朴实无华的愿望,就划着木筏到湖中心钓鱼。谁曾想啊,突然就来了一阵邪门的虹吸,我们俩两眼一闭再一睁,就莫名其妙到这鬼地方来了!你说神不神奇?
无邪听着胖子的讲述,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几下:&34;还能这样?
张启灵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看了胖子一眼,懒得反驳。
一旁的江松则是冷笑一声,无情地拆台:&34;我看到了古寨,至于为什么这位胖同志没看到&34;
他抬起手腕,指了指上面还没消的红痕:&34;因为他一掉进水里就晕了,晕就晕了吧,还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着我的手腕,硬是拉着我一起往下沉,我能分心看清水底有什么已经不错了。
说到这里,江松眼神幽怨地瞪着胖子,活像个被连累的倒霉蛋。
胖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只能尴尬地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接话了。
无邪继续分享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胖子听明白了,猛的一拍大腿:“所以这里能进入张家古楼?”
江松脑子里的雷达滴滴作响,什么,张家古楼?!他立马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还没等无邪回答,始终静立一旁的张起灵却淡淡开口:&34;不能。
这两个字像盆冷水当头泼下。
江松瞬间蔫了,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脑袋耷拉下来,撇著嘴嘟囔:&34;白高兴一场&34;
他悻悻地退到一旁,掏出一把松子泄愤似的磕著,仿佛在啃某个闷油瓶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