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启灵的面色痛苦,额间不断滚落大颗汗珠,显然正在承受某种折磨。
江松点了点头,嗯,问题不大,相信他可以自己扛过来的。
张启灵:
他再次点了点头,嗯,看来是真晕了,不然早该爬起来给他一刀了。
看着眼前昏迷的人,江松蹙眉思索著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一条半透明的触手却在这时悄然袭至他身后。
江松敏锐地侧身避开,语气带着不屑:&34;就你这丑玩意,还想偷袭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巨茧中突然伸出无数条触手,它们在空中狂乱舞动,瞬间封死了所有退路。
江松喉结滚动,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34;各位大哥,凡事好商量,你看你又较真了&34;
然而触手根本不给他周旋的机会,其中一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他的后颈。
江松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触手:嘻嘻,想不到吧,我还有兄弟姐妹!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松起起伏伏的意识终于落到实处。
他猛地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去摸兜里的扑克牌,却抓了一个空。微趣小税徃 追醉鑫漳劫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
夕阳西下,放学铃声刚刚响起,穿着校服的学生们嬉笑着从校门涌出。
一个小女孩背著书包,蹦蹦跳跳地朝他跑来,脸上是见到他的喜悦。
江松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妹妹,眼眶瞬间湿润。
这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场景,是他拼尽一切想要回去的曾经。
他颤抖着手抚摸妹妹的头发,触感如此真实。
难道他死在了那个洞穴里?回家的关键不是玉骨,而是死亡,只要死亡就可以回家了?
江松不在多向,忽然蹲下身,将妹妹死死的抱在怀里,生怕慢了一秒,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妹妹承受着江松过分的热情,直翻白眼:“哥哥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江松这才松开抱住她的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咳咳,抱歉,小岁,哥哥弄疼你了吧?”
江岁摇了摇小脑袋,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两个小揪揪一摇一晃的。
“哥哥,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啊?”
江松垂下眼睫,声音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酸涩:“哥哥没事,哥哥只是太过想念小岁了”
江岁捂著唇偷笑:“哥哥,你不是早晨才送小岁去上学吗,怎么这么快就想小岁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江松头上,他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对啊,为什么呢”
他试图回忆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回忆起陨玉、西王母、张启灵却发现这些画面正在快速变得模糊,就像被什么东西刻意抹去。
江松的眉头越皱越紧,脑海中仿佛蒙着一层浓雾。
他好像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回来。
不,不对,他哪里都没去,他只是早晨正常的送妹妹上学,然后去打零工
江岁担忧的拽了拽江松的衣服袖子:“哥哥,你怎么了,我们回家吃饭吧,我饿了。”
江松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好,我们回家吃饭。”
夕阳把兄妹俩的影子拉得很长,温暖的气息驱散了江松身上的寒冷,似乎要将他的那颗心也捂热。
江松不自觉地观察著街景,卖糖炒栗子的大叔、修自行车的老爷爷、在路边玩耍的孩子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得令人心慌:。
江岁疑惑的歪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盯着他:“今天十月二十二号,哥哥,你连这个都忘记了吗?”
江松低声呢喃:“十月二十二号啊今天我都干了些什么呢?是不是去工地搬砖养家了?”
话音刚落,一段记忆自动浮现:毒辣的日头下,他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工头还夸他干活卖力。
这段记忆清晰得过分,就像有人特意塞进他脑子里似的。
江岁似乎没有听到哥哥的嘀嘀咕咕,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方,颇为愉悦的晃着小脑袋。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江松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拿起菜刀时,他莫名觉得这刀不够锋利,砍人恐怕不太顺手。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要想着砍人?他可是守法好公民啊!
炒菜时,他的余光始终有意无意的警惕地注意著门口的动静,总感觉时不时会有什么东西闯进来,身体保持着随时可以闪避的姿势。
就连摆盘时,他都下意识地计算著每个角度,仿佛在防备什么。
为什么总感觉有刁民想害朕?
红烧肉在锅里咕嘟作响,香气四溢。
江岁双手叉腰的站在厨房门口,脸颊因为气愤而鼓了起来:&34;哥哥又记错了!你都好久没来接我放学了!
江岁的表情瞬间空白,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后才迟疑地说:&34;是是吗?
他特意将红烧肉摆在餐桌正中央,又给妹妹盛了满满一碗米饭。
江岁慢吞吞地扒著饭,突然眼睛一亮,似乎终于从角落里将这一段记忆扒了出来:&34;我想起来啦!哥哥那天穿的浅蓝色衬衫可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