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刚好走进房间,看到张栖迟已经醒来,便扬声道。
“醒了?正好,该出发了。”
他说著,就要伸手去帮忙收拾桌上那堆散乱的黄符纸和朱砂。
“我的大宝贝符纸,我自己来!”
张栖迟立刻褪去温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了起来,动作飞快地扑到桌边,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画好的符纸拢到一起。
张启灵见状,微微勾了勾唇角。
真好
黑瞎子收回手,抱臂靠在桌沿,凑近张栖迟说道。
“哟,这破纸,就成大宝贝了?”
张栖迟一边仔细地将符纸叠好,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嘴。
“你懂什么,这可是下墓必备品,我好不容易抽到的大佬卡,画了一晚,才画出来这么些的!”
张启灵走了过来,默默拿起朱砂的小碟子,帮他收拾起来。
黑瞎子见状,一边帮他收拾衣服,一边回道。
“行行行,宝贝,你自己收拾。我给你收衣服,赶紧的,车还在外面等着呢,再磨蹭天又黑了。”
“嗯。”
张栖迟应了一声,手上动作更快了些。
他将整理好的符纸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这才拍拍手,对着张启灵和黑瞎子露出一个笑容。兰兰雯茓 更新嶵全
“好了,走吧!”
当三人收拾妥当,走出客房时。
胖子、无邪和谢雨臣果然已经等在院门口了。
胖子正叉著腰跟无邪,说著什么,一见他仨出来,立刻扬起大嗓门,笑着喊道。
“可算出来了!磨磨蹭蹭的,还以为你们要留下跟阿贵叔当伙计呢!”
无邪也笑着看过来,目光在张栖迟脸上,见他气色不错,心里踏实了不少,说道。
“就等你们了。”
谢雨臣站在稍靠后的位置,对上张栖迟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张栖迟深吸了一口巴乃的空气,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手臂一挥,说道。
“出发,回家了!”
黑瞎子笑着揽过胖子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去。
张启灵默默跟在张栖迟身侧。
无邪和谢雨臣也并肩跟上。
一行人踏着夕阳的余晖,朝着回家方向走去。
还好大家都有身份证,坐飞机很快便赶回了北京,四合院前。
刚下车的,众人都愣了一下,原本相邻的两座院子,此刻中间的隔墙已被完全打通,连门廊装饰也统一了风格。
胖子瞪圆了眼睛,指著那打通了的院墙,对谢雨臣比了个大拇指说道。
“花爷!您这动作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功夫,两家就并一家了?这效率,杠杠的!”
谢雨臣闻言微微一笑,回道。
“反正墙坏了,正好打通了,宽敞方便。”
张栖迟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房子,又看看身旁的几人,耳根微热,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说道。
“那个一起进去吧,外面著怪冷的。”
谢雨臣笑容温和道。
“走吧,屋里有暖气。”
大家刚踏四合院,天空中突然飘下了细碎的雪花,这是今年的初雪。
张栖迟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立刻放下行李,几步来到院子中央,欣喜地伸出手,去接那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
冰凉的雪花落在温热的掌心,瞬间融化,带来一丝沁人的凉意,他却笑得更加开心。
“下雪了!”
他回头对众人说道,眼睛里闪著细光,满是纯粹的快乐。
无邪闻声凑过来,伸出手雪花落下,露出笑容说道。
“真的是雪!”
他看向栖迟发亮的眼睛,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黑瞎子看着这两人对着初雪一副稀罕得不行的样子,挑眉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每年都跟头回见似的。”
张栖迟依旧仰头看着越来越密的雪花,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你不懂。”
他以前是南方人,对雪有着特别执念。
黑瞎子摇了摇头,妥协道。
“行行行,我又不懂了,你开心就好。”
这时,谢雨臣放下行李,从他那边的厨房里出,端出著一个大托盘,上面放著几碗热气腾腾的姜茶。
他走到石桌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温和道。
“大家都喝点姜茶,驱驱寒,别感冒了。”
他拿起一碗姜茶,走到张栖迟面前递给他,关切道。
“栖迟,你的。小心烫。”
张栖迟接过温热的姜茶,甜甜一笑道。
“谢谢雨臣!”
胖子也赶紧凑过来端了一碗,咕咚喝了一大口,感慨。
“还是花爷想得周到!这雪一下,还真有点冷了。”
无邪也端起一碗喝下。
黑瞎子见状,也端起一碗姜茶,笑道。
“还是谢老板周到啊。”
张启灵也默默取了一碗,安静地喝着。
雪渐渐下得密了,渐渐将四合院的青砖黛瓦染上浅浅的白。
大家都回房,收拾完行李,来到院子中坐下。
胖子从厨房探出头说道。
“这天儿,怪冷的!这么晚了,咱包饺子吃吧?热乎!”
张栖迟立刻从石凳上站起来,高高举起双手,积极响应。
“举双手,同意!”
无邪看着栖迟的笑着,也学他举手说道。
“我也是!”
黑瞎子也回道。
“行啊,正好活动活动。”
谢雨臣放下手中的姜茶,说道。
“可以。”
张启灵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得嘞!全票通过!”
胖子乐呵呵地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了和好的面团、擀面杖、好几盆不同的馅料。
大家围拢到石桌旁,洗手挽袖子,开始动手。
无邪拿擀面杖,就开始擀皮。
胖子在他旁边一边揉面,一边吐槽道。
“哎哎哎,天真你那皮儿擀太厚了,煮不熟!”
无邪正跟一张饺子皮较劲,弄得满脸面粉,递出擀面杖,服气道。
“有本事你来!”
张栖迟立刻,立刻兴奋的接过擀面杖,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我来,我来。”
没擀两分钟,桌上就出现了一堆失败品。
张栖迟看着这一堆奇形怪状的皮,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额?好像是有…一点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