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低头,打看着房产证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指尖都在发颤。
鼻腔猛地一酸,视线瞬间有些模糊。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黑瞎子,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涌出。
黑瞎子回抱住他,用手在栖迟的背上轻轻拍著,像哄孩子一样,温柔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黑瞎子见他还在哭,凑到他耳边,忍不住嘴贱道。
“而且我跟哑巴张都商量好了,一周七天,我们一人三天,还剩一天给你自己休息。”
栖迟的感动瞬间消失,推开黑瞎子,收起眼泪,瞪着他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什么一人三天,还有一天休息?!
这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黑瞎子拉栖迟的手,握在掌心,看着他笑着说道。
“怎么?嫌少?那瞎子我吃点亏,多出点力,多轮一天也成啊!”
“你!”
栖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却又被他紧紧握着手,抽不回来。
栖迟忽然灵机一动,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勾起,拖长了语调。
“哦——原来这房子,是你的嫁妆啊?”
黑瞎子眉毛一挑,对上栖迟那亮晶晶的眼神,回答道。
“算是吧!”
栖迟脸上露出一意味深长的笑容,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说道。
“那好——既然嫁妆都送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妾了!”
“小妾?!”
黑瞎子差点跳起来,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黑瞎子,你让我当小妾?!”
黑瞎子简直要气笑了,他又指了指院子里坐着的张启灵。
“那哑巴呢?!”
栖迟转头看向张启灵,语气轻快的说道。
“那自然是正房老婆呀!”
黑瞎子“”
院中,张启灵擦拭古刀的手停钝了一下。
黑瞎子看着张栖迟,感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咬牙切齿的正要说些什么。
张栖迟却忽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轻,很快,无比的真诚,一触即分。
“谢谢你,瞎子。”
栖迟眼睛却亮得像盛满了星星,认真地看着黑瞎子。
谢谢他的礼物,谢谢他的包容。
黑瞎子愣了一下,看着栖迟眼中怀中人毫不掩饰的真诚,心口有些酸涩的满足感。
他额头抵著栖迟的额头,声音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
“光嘴上谢可不够”
话音未落,黑瞎子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抱他的腰,吻了回去,由浅入深,栖迟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只能伸手攀附着他的肩膀,发出细微的呜咽,从脸颊到脖颈都染上了动人的绯色。
最后,当黑瞎子终于肯放过他时,栖迟早已气喘吁吁,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
顺便送了一个白眼给黑瞎子。
黑瞎子看见那白眼,非但不恼,反而爱极了他这小模样,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无比轻柔的吻。
气氛温馨,黑瞎子忽然想起一事,手指绕着他一缕头发,状似随意地问道。
“对了,你送我的那些蓝珍珠是哪儿来的?”
那珍珠色泽罕见,他一直好奇。
栖迟闻言,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凑近他耳边,很得意的说道。
“就是我上次变人鱼的时候,背着你和小哥,偷偷掉眼泪变的。”
说完还狡黠地眨了眨眼。
原来是那时候,黑瞎子想起水下那华美鱼尾,心头微微发热,又追问道。
“哦?”
“那你放了几颗在盒子里?”
栖迟眼睛一转,张口就答。
“3颗!”
黑瞎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明显的疑惑:
“怎么是3颗?我明明只找到了2颗。”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一颗?这念头让他很不爽。
黑瞎子越想越觉得,他可能不小心弄丢了一颗宝贝珍珠,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见栖迟呼吸渐渐平稳,才开口说道。
“我得再回去再仔细找找!指不定滚哪个角落去了!”
说著就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栖迟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嘴角憋著笑,挥了挥手说道。
“去吧去吧!好好找!”
栖迟慢悠悠的走回院中石桌旁坐下,拿起无邪送的点糕吃著。
坐一旁的张启灵抬起眼,望向传来噪音的房间,向栖迟问道。
“他?”
栖迟摆摆手,回答道。
“没事儿,他力气多得没处使,正好借着搬东西发泄发泄,活动活动筋骨。”
张启灵闻言,看了看栖迟那得意的小表情,又听了听房间里乒乒乓乓的翻找声,他好像明白了。
张启灵微微勾了下唇角,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给栖迟。
三人就这样,休息了一整天。
晚饭过后。
张栖迟在院中坐了一会就回房间了。
他洗漱完,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中央,玩贪吃蛇。
忽然,窗户边传来一声响动,一道黑影利落地翻了进来,落在房间里。
张栖迟头也没抬,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小蛇说道。
“你来干什么?”
黑瞎子站直身体,朝着床边走来,笑着说道。
“不是小妾吗?爬床可是当小妾的本分。”
他说著话,手上动作不停,衣物一件件落地,露出精壮的上身,可专心打游戏的栖迟看都不看他一眼。
黑瞎子只好俯身靠近,从栖迟背后环抱住他,温热的气息洒在栖迟的颈侧,一个吻落在了那纤细的锁骨上。
张栖迟身体一颤,手机从掌心滑落。
贪吃蛇“砰”地一声撞上了墙壁,ga over。
“你干嘛,我游戏都输了”
黑瞎子低笑出声,手臂收得更紧,唇瓣仍流连在那片锁骨附近,声音沙哑带着磁性。
“游戏有什么好玩的瞎子我,不比那破蛇有意思?”
“你别”
栖迟刚想推开他,手腕却被黑瞎子轻松扣住。
“别什么?”
黑瞎子低笑着,在他耳边说道。
“小祖宗白天不是封我当小妾了?小妾伺候主子,不是天经地义?”
他的话带着湿热的气息钻进栖迟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带着明晃晃的撩拨。
张栖迟被炽热的气息包围,他原本清亮的眼神也渐渐迷离,呼吸变的有些急促。
他慢慢伸手去摘黑瞎子那从不离身的墨镜,想要对上那双眼睛,手指带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