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不是让你反问。
秦渊笑了，笑得十分人畜无害。
“小鬼，年纪轻轻达到高阶法师不代表可以目中无人，你可知，我杀你只需一只手。”陆年声音冷漠，饱含杀意。
“啊！”
又是一声惨叫，陆正河的另一只手臂也被卸下了。
秦渊随手甩了甩，淡声道：“大把人能让我高看，但不包括你，你可知，我想杀你只需一张嘴。”
众人：“”
我屮，好嚣张的话。
动一动嘴就能杀人？
丫的，你难道是言出法随的神明？
“闲杂之人不包括他。”陆年声音越发冰冷。
他膝下无子，陆正河是他弟弟，而且还年轻，有着传承香火的重任，所以还不能死。
否则，就秦渊刚刚的几番行为，早就让他大打出手了。
“说说看，你不惜违背命令，带人来此的目的。”秦渊明知故问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们抗命，其他事还需要我说？”陆年很是不爽。
“啊！”
又双叒叕一声惨叫，陆正河的一条腿被卸了下来。
“小鬼，你当真找死！”
陆年整个人处于暴怒边缘，就似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说了，我问你答。”秦渊嘴角笑容不变，声音淡淡道：“我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你说又是另一回事。”
“咔嚓！”
陆年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烟斗，冰冷眼眸中满是彻骨杀意。
就是与他同一级别，乃至高一级别的人都不敢这般和他说话，偏偏眼前这个小鬼说了，简直气煞他也。
“小鬼，你真以为这样可以威胁我？”陆年已经有些失去了耐心，眼睛闪烁褐色的光芒。
褐色目光一闪，队伍靠边的廖明轩、许大龙、明聪三人突然静止了。
他们的身体被一层灰白色物体覆盖，从脚指头开始迅速扩散，蔓延至全身各处。
三人发不出一点声音，也无法动弹，身体的灰白色就像是水泥在几秒内被晒干了。
顷刻间，三人化为灰白色的雕像。
这是土系高阶魔法，岩魔之瞳。
“死死了！”
菁菁和赵明月两个女生小脸惨白，双腿打颤，差点跪了。
其他学员只感觉身体被一层无形的恐惧笼罩，吓的他们立马远离这两尊雕像。
“小鬼，将陆正河放了，我可以让你离开，否则，全部死。”陆年眼神冰冷，声音淡漠。
陆正河确实是他的一个‘弱点’。
但是，为了实验，他可以忍痛将这个‘弱点’抛弃。
“呵呵。”
对此，秦渊只是淡淡一笑，虚握成爪的右手再度发力。
咔嚓！
“啊！”
陆正河再度惨叫，最后一肢也是被秦渊卸了下来。
此刻，他瘫倒在秦渊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就是让他爬，都没法爬到陆年那边。
陆正河只能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痛苦。
“秦渊，你不得好”
陆正河满脸怨毒，正欲放狠话。
咔嚓！
下巴被卸了下来，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用喉咙发出痛苦的呜呜声音。
这一幕，不仅陆年皱起眉头，就是沈明笑和罗宋也被吓到了。
秦渊，真够狠的。
唯有莫凡等人目光平静，并不觉得秦渊此举有何问题。
互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比的就是谁更狠。
陆正河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在，生死只在陆年的几句话之间，就看他愿不愿意废话了。
“小鬼，不得不承认，你够狠，有此心态，加上这份天赋，若是继续成长下去，绝对成为顶尖魔法师。”
陆年脸上不禁泛起欣赏之色，沉默片刻，接着道：“将陆正河交于我，我可以让你破格加入我们。”
秦渊的心狠和天赋，让他有些心动。
若是能收为己用，传承衣钵，也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
“想得倒美，我可看不上你们。”秦渊随口道。
众人：“”
听到这话，陆年本就凶狠的面容又是一沉，显得凶意十足。
他是真想撕烂秦渊这张嘴。
“呃呜呜”
陆正河还在痛苦呜声，气息又是弱了很多。
眼瞧着快死了，陆年再度退步，不知从哪又翻出一个烟斗，猛吸一口，缓缓道：“有一项实验，若是可以成功，将改变人类现在所处的自欺欺人局面。”
“而他，莫凡，就是这项实验的最佳人选。”
莫凡：“？？？”
我屮，关他鸟事。
他不就是一个爱装逼的大帅哥吗，怎么还扯到他身上来了。
不仅是莫凡，其他学员也是愣住了。
“玛德，说的好像你是什么伟人一样，在这屠杀历练学生，你和黑教廷那群畜生有何分别。”莫凡直接怼了回去，根本不惧陆年。
“哼，一群蠢货，你们懂什么。”
“那群高高在上的魔法师永远都在宣扬战争的胜利意义，从来没有透露这场可笑的胜利死了多少人，丢了多少城。”
“他们给你们灌输的思想好似人类魔法师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现在告诉你们，那通通都是笑话。”
“人类魔法师只不过是这个世界苟延残喘的一个被妖魔圈养的‘族群’，唯一作用就是繁衍，待繁衍够多之后，便是它们享受饕餮盛宴的时候。”
“高阶？超阶？禁咒？这些在妖魔眼中无非是有点力量的食物罢了，没有它们敢不敢，只有它们想不想。”
“若是世界所有妖魔倾巢而出，人类魔法师能够抵挡一天都已是奇迹。”
陆年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有的只有义愤填膺的严肃。
他经历过那种人类和妖魔的战争，所以知道事实究竟有多么残酷，多么让人绝望。
高层魔法师之所以不透露事实，无非是怕引起恐慌内乱。
可是，这些在他看来，反而造就了人类魔法师的衰落。
就拿眼前这群象牙塔的学员一样，还天真的以为魔法师才是世界主宰，一个个安逸现状，贪图享乐，勾心斗角，真是让人不耻。
魔法师，本该是守护一方的大英雄，却在一些素位尸餐的高层下变成了私心的工具。
听到陆年的这一番话，不少人沉默了。
是真的吗？
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陆年的话颠覆了他们对这个世界，以及魔法师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