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身穿黑色重甲,肩膀上扛着一米八的陌刀,大喊道:“集合,王爷有令,大军开拔。”
陈九扛着一把铁锹,喊道:“开工,开工了。快,快跟上队伍,别掉队。”
六万陌刀队和数十万扛着铁锹、镐头的工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夏侯玄身后。
夏侯玄身穿玄色王爵服,骑在马上,走在大军前面。
赵大牛策马上前,说道:“王爷,按照直线进攻吴国都城,前方八十里处是吴国衡城。只要攻破衡城,在连破五城就可长驱直达吴国都城。”
夏侯玄一夹马腹。
“全速前进,目标,衡城。”
队伍中段,陈立骑在马上,肩膀扛着一把铁锹,看向李文博,说道:“文博兄,这衡城乃是军事重镇,常驻守军怎么也得有十万吧?”
李文博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按照吴国的编制,加上临时征调的民夫,十二万人只多不少。”
陈立扛着铁锹,兴奋道:“十二万啊!那就是六十万两银子的基本盘!再加上盔甲、兵器、马匹……我的天!”
“文博兄,我们要发了,平分下来,奖金又增加最少十两银子。”
周围几个扛着大锤的工人听了这话,腿脚不由得快上了几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衡城“立即开工”。
……
衡城,将军府。
雕梁画栋的大厅内,丝竹声声,舞姬正挥舞着水袖。
镇南大将军庞啸身穿一身虎头金甲,正端着酒樽,一脸享受地欣赏着歌舞。
突然,八皇子赵隆其闯入将军府大喊。
“庞将军!庞将军救我!”
他冲进大厅,一把推开舞姬,抓着庞啸的胳膊嘶吼道:“来了!那个修路疯子来了!夏侯玄带着大军杀过来了!”
庞啸眉头一皱,将酒杯放下,不悦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赵隆其。
“八殿下,何事如此惊慌?有本将军在此,天塌不下来。”
赵隆其浑身哆嗦,道:“守不住的……根本守不住!忻州、朔州半日就没啦!那夏侯玄有妖术!他手底下的人会扔黑疙瘩,一炸一大片!还有……还有几十万拿铁锹的疯子!”
“铁锹?”
庞啸愣了一下,随即狂笑。
“哈哈哈!八殿下,您是被吓糊涂了吧?几十万泥腿子,拿铁锹攻城?简直是天方夜谭!”
庞啸站起身,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赵隆其,傲然道:“殿下且去后堂歇息。本将军手握十二万精锐,别说那是几十万泥腿子,就是北夏的禁军来了,本将军也叫他有来无回!”
说罢,他大手一挥:“来人!送八殿下去休息!传令全军,即刻整军备战!”
“本将军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北夏,只会修路的王爷,看看他的铁锹能不能铲动本将军的城墙!”
赵隆其张了张嘴,想要解释那“黑疙瘩”的恐怖,却被两个亲兵强行架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
衡城城头,旌旗蔽日。
庞啸手扶佩剑,站立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处地平线上那逐渐逼近的大军。
“修路?哼,今日便让你修到黄泉路上去。”
……
六万陌刀队和数十万扛着铁锹、镐头的工人,在距离衡城一箭之地外停下。
夏侯玄勒住缰绳,抬头看了一眼,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吴军。他侧头对身边的赵大牛说道:“大牛,上前喊话。”
赵大牛策马而出,扯着嗓子吼道:“前方的单位注意!你们已涉嫌严重阻碍北州道路工程进度!”
“我家王爷给你们半柱香时间投降,否则,一律按路障处理。!”
城头上的吴军听得面面相觑。
什么玩意儿?阻碍工程进度?
庞啸听到这话,握紧腰间的佩剑。
两军对垒,不说劝降书,上来就说老子是路障?
“竖子狂妄!!”
庞啸拔出佩剑,指着城下怒吼:“开城门!骑兵营出击!给本将军冲乱他们的阵脚!把那个满嘴胡话之人抓回来!”
“轰隆隆——”
城门大开。
三千名身穿轻甲的吴国骑兵呼啸而出,马蹄卷起漫天尘土,直面冲向夏侯玄的中军。
面对奔腾而来的骑兵,夏侯玄抬起手,向前一挥。
阵前,马武狞笑一声,将手里的一米八长的陌刀高高举起。
“陌刀队,列队。”
“喝!”
前排三千名陌刀手齐刷刷地将长刀刀柄抵在地上,刀刃向外斜指。
紧接着,陌刀手动作整齐划一地从腰间摸出手榴弹,拉弦。
“滋滋滋……”
“扔!”马武一声暴喝。
三千枚,手榴弹扔向冲锋的骑兵群中。
庞啸站在城头,正等着看骑兵冲垮对方步兵方阵的好戏,当看见那扔向三千骑兵的黑疙瘩时,心中猛地一跳。
这就是那个……
“轰!轰!轰!!”
手榴弹在骑兵群中炸开,铁片横扫四方。
战马受惊嘶鸣,互相践踏。
冲锋的势头瞬间被遏制,侥幸没被炸死的骑兵,控制不住受惊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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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啸站在城墙上,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什么打法?那爆炸之物……竟然有天雷之威?
马武手握一米八长陌刀,大喊道:“王爷有令!清除路障!”
“杀!杀!”
前排三千陌刀手,手握陌刀冲向,混乱的骑兵。
“噗嗤——”
马武一马当先,一刀将前方的骑兵,连人带马,直接切碎。
不到一炷香解决战斗。
夏侯玄见状,直接下令道:“规矩照旧。盾牌兵,护送爆破小队炸门,城破陌刀队出击。”
盾牌兵的千夫长李纪,举起盾牌,大喊:“结阵。”
两千盾牌兵,举起盾牌迅速结成龟甲阵,护送着背着炸药包的爆破小队,快速向城门压去。
庞啸看到这惊恐的一幕。
这北州王率领的这支军队和上次周泰安率领的夏营大军一样强悍,就多了这个会爆炸的黑疙瘩。
还有快速逼近城门的盾牌兵,忻州和朔州的城门就是这么没的?
城门要是没了,他这十二万人就是瓮中之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把!
庞啸嘶吼着下令。
“全军出击!给老子压上去!跟他们绞杀在一起!看他们敢不敢炸自己人!”
衡城城门大开,数万吴军精锐涌出。
两千盾牌兵,护送爆破小队还没到城处。
李纪举着盾牌,大喊道:撤退,护送爆破手,撤退。吴军要杀出来了。
夏侯玄骑在马上,看向城门大开,涌出的吴军。
“出来好啊,可以省点手榴弹。”
“陌刀队,全军出击,平推。”
马武身穿黑色重甲,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双手握住陌刀,肌肉隆起。
“兄弟们!杀——!!”
“杀!!”
“杀!杀!杀!”
六万陌刀队举起手中的陌刀,向前冲锋,撞入吴军的人潮中。
吴军的长枪刺在陌刀手的重甲上,只能留下一个白点,而陌刀手根本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招式,只需要重复一个动作——挥刀。
“唰!”
面前的吴军连人带盾牌,被一刀两断。鲜血喷溅,残肢横飞。
陌刀队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有一地碎肉,吴军的阵型被撕开,恐惧在每一个士兵心中蔓延。
张莽举起手中的铁锤,扯着嗓子吼道:“兄弟们!开工,那是行走的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