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解雨臣盯着表情错愕的众人,眼神中带上几丝好笑。
黑瞎子从他手上顺过来,拉着吴邪的脖子比对,“这还真是一对……不对啊,为什么啊?”
吴邪同样震惊;“我记得你小时候来我家玩,并未有过才对。”
解雨臣轻咳一声:”原本就有,只是近期才回到我手上。
当然,池落卿还贴心的带着当初出主意的爷爷们‘骨灰’来道歉。
只是这话解雨臣没说。
解雨臣又说:“所以,我的猜想很正常吧?”
旁边的西王母盯着那合二为一完整的物件,虽不知他们讲的西沙在哪,漫不经心说:“揣测没有意义,正主就在这,还不如直接去问。”
在座众人纷纷对视,皆没有动弹。
人家搁屋里睡觉呢,哪能说打断就打断。
西王母轻啧一声起身,一把抢过解雨臣那半边石头,撩开帐篷进去。
黑瞎子嘴唇微张:“我靠,老物件就是勇啊。”
也不知西王母在里面问了什么,不多时是从帘子里呲溜飞出来的,人差点没站住倒下。
西王母偏偏衣袖,将手上的物件扔回解雨臣手上,叹口气坐下,微微伤心:“替你们问过,卿只给了你们二人这物件。”
吴邪盯着她的表情,迟疑道:“这是什么很惹人不开心的答案吗?”
为什么是哭丧着脸回来的?
西王母不语,只是将脸转过去,满是遗撼。
方才问卿若是两块石头合二为一,能不能发挥锁住青春的效果,结果人家说这只是个一次性用具,而且管的效果不同,跟真正的轮盘差距颇大。
眼看西王母憋不出话,解雨臣道:“当初落卿给轮盘的时候,是在杭州吴家,一块给了吴邪,一块给了我爷爷代为转交。”
“那时候解家刚从香港迁居京城,我那时候不在杭州。”
黑瞎子撑着下巴沉思,“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当初我在吴家的时候,吴家老爷子请来一堆中西合并的跳大神的,来给你收魂,说前段时间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吴邪:“……中西合并?”
黑瞎子点头:“对啊,那场面太诡异,塔罗师,道士,心理医生,催眠师,聚一块跑跑跳跳叫叫唱唱,跟一群人中邪似的,所以瞎子我记得可清楚。”
在场众按照回忆在心里绘制番这场景,嘴角不断抽搐。
这小吴到底是犯了什么邪,要这么中心合并的治。
阿宁走过来,听完翻个白眼:“重点是催眠师吧。”
催眠师这职业很敏感,就是个一岁不到的孩子,在如何随着年龄成长也忘的干净,大可不必为了惊厥而特意找来忘却一切。
唯一的可能是,吴老狗想要对方在潜意识里,保留些什么记忆。
阿宁道:“小时候的事,你还能回忆起多少?”
吴邪感受到一群投来的视线,面色扭成一团,“不是吧,你们都认为,那时候去被带去西沙的小孩是我?”
“……好象没有什么悬念吧?”
吴邪:“……”
可他真的不知道啊,自打记事以来,只梦见一个神金人士吃腐肉的地方,和一个印象中模糊的,全是噼里啪啦打雷的地方。
哪有什么群岛的记忆。
吴邪将求救的目光放在张启灵身上。
张启灵感知到视线,持续回以一个不了解的眼神,沉默片刻说:“我只记得,当初下沉船时,落卿把旱魃洗干净,然后让它带你玩,直到我们上来。”
“?”
张启灵觉得这群人显然误会什么,又追加一句:“旱魃很听话,你临走时,给了它们很多零食。”
“??”
吴邪一拍脑瓜,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禁婆怪物找我要棒棒糖!”
“???”
“我靠,带个婴儿下墓,这么没品?!”
霍玲面色复杂,忽然想起道:“当初你跟你三叔,还拍了一张照片,文锦亲手交给了他。”
“不过,他可能也把你当成池家孩子,所以没跟你说。”
这话算是解答了吴邪的困惑。
这边正热聊,那边突然伙计怒喝的声音。
“什么人?出来!”
热闹的气氛被打断,阿宁眼神一凌,朝着家伙就往声源处跑,“谁在那!”
眼下正是天黑,聚集的手电筒纷纷照向一个方位。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个一胖子。
王胖子双手朝上,笑呵呵走出来,“哎呀,阿宁!一别多天,胖爷甚是想念啊!”
“王胖子?”阿宁收武器没有收,似笑非笑:“你在这,背后还有多少人?”
换而言之,接了谁的活来的?
王胖子嘿呦一声,连连靠近,接触到刀锋的时候弹回去,“好说好说,胖爷呢,是接了点小活,不过主要啊,还是确保我家天真安全的。”
远处的吴邪懵懂一指自己:“我?”
阿宁冷哼:“吴老狗让你来的?”
这是肯定句。
张启灵和黑瞎子走过来,对视一眼。
下一秒,老黑笑嘻嘻上前,替王胖子说情。
阿宁怪异的看他一眼,又看看走来的张启灵,有些莫明其妙。
“算了,他跟池先生关系不错,来就来吧,但若是造成不好的影响,我第一个杀你。”
王胖子一脸明白的表情,一溜烟窜到吴邪身边,跟其嬉笑玩耍起来。
伙计傻了片刻:“老大,你就这么把这奇怪胖子放进来?”
阿宁想翻白眼:“不放能如何?我们的人有卧底,似乎还是主力,更何况……”
帐篷里那个长发男人似乎跟这胖子玩的也挺好。
说罢,阿宁直摇头,跑到水边透气。
野餐布上的气氛更加热闹,喧哗的声音让池落卿推开帐篷帘,在方才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身上停留片刻,才慢腾腾走出来。
阿宁注意到动向,刚要转头。
溪水中忽然传来一阵尖细活泼的声音。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阿宁的猛地转身,打着手电筒退后。
不远处的人也听到动静,眼神探寻方才那完全不属于人范畴的声音。
水面忽然浮现出无数粘腻的蛇群,密密麻麻直起身子,吐蛇信子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哪来这么多野鸡脖子?”
一堆人掏出家伙事和真理,正打算来个刺激战场。
却见那蛇群环视一圈,先是对着两个位置微微低头。
然后,它们张开嘴,用着异常尖锐,快乐又带有活力的声音,哇哇开口。
“卿……嘶嘶,卿没有姑负西王母,卿没有……嘶嘶姑负西王母!”
“神明并未姑负王上!!!”
叽叽喳喳,脑壳子疼。
说出的话,象是王炸。
池落卿刚起床,猝不及防开屏暴击,小脑直直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