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官站在金豪夜总会顶层的落地窗前,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
“果然,巴闭这个混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李世官轻声自语道,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李世官回想起当初给巴闭通风报信时的种种考量。
那时李世官以为,通过向巴闭示好,不仅能借刀杀人除掉陈浩南这个潜在威胁,更能借此打入靓坤的内核圈子。
在李世官的计划中,一旦取得靓坤的信任,那么就能搜集到靓坤走粉的证据,将来必要时刻既能控制靓坤,也能在合适的时机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可惜啊……”李世官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感受着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事情总是不会按照预想的轨迹发展。”
巴闭,这个看似粗鲁的男人,居然能想到用这个把柄来要挟自己。
这确实出乎了李世官的意料。
不过,李世官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两天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仓促,但对于李世官而言,已经足够布置一个完美杀局。
李世官轻轻按动桌上的调用铃,没一会儿ruby便推门而入。
“官哥,有什么吩咐?”ruby躬敬地问道。
“你帮我查一下大佬b他目前住在哪儿?”李世官简单的交代了一个任务。
ruby听完后立马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个很简单。”
ruby的人脉虽然也是一群跟她关系不错的姐妹,不过相比较小结巴、昭昭她们的姐妹团,ruby的姐妹团明显效率要更高一些。
只要价格到位。
“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ruby便退出了办公室。
同时,小结巴走了进来,跟ruby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后走了进来。
“官哥……”小结巴轻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我刚从姐妹那里得到消息,山鸡明天就要跟着陈浩南去澳岛处理丧彪。”
李世官猛地抬起头来,眉头微挑:“就他们两个人?”
“根据姐妹的描述,山鸡对这次行动势在必得,说是要一雪前耻。”小结巴补充道,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听说他们这次准备得很充分,带了不少家伙。”
李世官闻言,不禁冷笑一声:“两个人就敢去澳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世官走到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这事儿必须得做好。”李世官抿了一口红酒,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要不然山鸡可就真的跑了。”
“明白。”小结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次日清晨,澳岛码头。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特有的海洋气息。
陈浩南和山鸡并肩走下渡轮,两人都戴着墨镜。
陈浩南更多的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模样,不想惹人注意。
而山鸡则是不同,带着明显耍帅的目的。
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而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正是他的马子可恩。
“南哥,行动是明天才开始,今天咱们先去踩个点怎么样?”山鸡搂着可恩的腰,笑嘻嘻地说道。
陈浩南冷冷地瞪了山鸡一眼,语气中带着不悦:“我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旅游的。”
“哎呀,放松点嘛……”山鸡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墨镜下的眼睛里面毫无半分警剔,“反正丧彪那家伙就在葡京大酒店附近活动,咱们去赌场转转,说不定还能碰上他呢!”
可恩也撒娇道:“南哥,就让我们去玩一会儿嘛。”
陈浩南看着这两个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山鸡的性子,要是不让他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山鸡说得也有道理,去赌场确实可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明天早上七点,大桥头准时集合。”陈浩南严肃地说道,目光直视山鸡,“千万别忘了正事,知道了吗?”
山鸡满口答应道:“放心啦南哥,我山鸡什么时候误过事儿?”
陈浩南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去见提前抵达澳岛接应的傻强。
望着陈浩南远去的背影,山鸡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笑出来了。
“走吧,宝贝。”山鸡搂着可恩的小蛮腰,朝着葡京大酒店的方向走去,“今天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赌神。”
可恩兴奋地挽着山鸡的手臂,满脸的期待:“到时候赢了钱,你要分我一点。”
澳岛葡京赌场内,喧嚣的人声与老虎机的电辅音效交织在一起。
山鸡搂着可恩,意气风发地穿梭在一张张赌桌之间。
起初的手气好得惊人,不过半小时,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
然而好景不长,从第二小时开始,山鸡的手气急转直下。
他押大开小,押庄开闲,面前的筹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可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安地拉了拉山鸡的衣袖。
“山鸡,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可恩小声劝道。
“怕什么!”山鸡不服气地说道,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你不是说你带了一万块吗?现在给我。”
可恩尤豫着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钞票:“这是我攒的一万块……”
山鸡一把抓过钞票,换成筹码后直接押在闲家上:“放心,这一把肯定翻本!”
结果牌面翻开,又是庄家赢,山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的钱!”可恩见山鸡又输了,当即就怒了,“山鸡,你还我钱!”
山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就一万块吗?叫什么叫?回去双倍还你!”
可恩猛地站起身,眼泪在眼框里打转:“你自己玩儿吧!”
说完,可恩转身就跑出了赌场。
“走了就别回来!”山鸡对着她的背影怒吼道。
待可恩的身影消失在赌场大门外,山鸡才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他摸了摸口袋,只剩下几个硬币。
无奈之下,他走出赌场,找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算向大佬b求助。
就在他刚把硬币投进电话亭的投币口时,突然一个麻袋从后面套住了他的头。
山鸡还来不及挣扎,就感觉后颈一阵剧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两名彪形大汉迅速将山鸡抬进一辆早已等侯在路边的面包车。
车门“哗啦”一声关上,随即扬长而去,只留下电话亭里还在晃动的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