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的晨光里,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雏菊香,一声软糯的婴儿啼哭打破寂静。
傅斯年喘着粗气冲进病房,目光瞬间锁定在苏晚怀中,襁褓里的小女孩皱着小眉头,粉雕玉琢的小脸像极了苏晚,眼尾那抹浅浅的弧度,却依稀有他的影子。这就是他的女儿,他错过整整三年的掌心月。
“晚晚……”他声音嘶哑,脚步像灌了铅,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画面。眼底的悔恨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如果不是他当年的愚蠢和冷漠,怎么会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让苏晚独自承受生产的痛苦。
苏晚抬起头,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拒人千里的冷漠:“傅总,这里不欢迎你。” 她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动作温柔,语气却冷得像冰,“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与你傅斯年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的!”傅斯年急忙摇头,眼眶泛红,“晚晚,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我的错!林薇薇的阴谋已经败露,我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想上前触碰孩子,却被苏晚侧身躲开。
温景然从门外走进来,挡在苏晚身前,语气温和却坚定:“傅先生,苏念刚生产完,需要休息。你现在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如果你真的愧疚,就请先离开,不要打扰她们母女。”
傅斯年看着温景然护着苏晚的样子,嫉妒像藤蔓般疯狂滋生,却又无能为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看向苏晚,目光里满是恳求:“晚晚,我不会放弃的。不管你需要多久,我都会等,等你原谅我,等你让我弥补对你们母女的亏欠。”
苏晚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孩子,眼底满是温柔。她给孩子取名“念晚”,既是纪念这段艰难的过往,也是期许她未来能被温柔以待,与傅斯年无关。
傅斯年站在原地,看着母女俩相依的画面,心脏像被撕裂般疼痛。他知道,这只是他追妻火葬场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需要用无尽的耐心和真心,去融化苏晚心中的坚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半掩着的窗帘,轻轻地洒在了婴儿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身上。那柔软的光线仿佛一层金色的纱衣,温柔地包裹住了正在熟睡中的傅念晚。她紧闭着双眼,安静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窗外树枝上一只早起的鸟儿在欢快地歌唱。也许是被这悦耳的声音所吸引,又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那温暖的晨光,傅念晚开始慢慢地蠕动起来。她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微微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最后才缓缓地睁开了那双如同宝石般明亮、清澈见底的大眼睛。
当视线与站在床边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傅斯年相遇时,小宝贝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天真无邪和对世界充满好奇的神情。那张粉嫩的小脸此刻也变得生动活泼起来,就像是春天里绽放出的最美丽花朵一般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