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我们这里是不能加钟的————”
魏芙坐在陈平趴着的沙发上,手指在他的背上滑过,如同触摸一座瑰丽的宝藏,那充满爆炸力的肌肉线条让她原本就红润的脸蛋更加艳丽了。
“不能加钟?”
陈平脑袋昏昏沉沉的,在他模糊的记忆中,似乎确有这条规矩。
秦淮国礼和外界那些洗脚城不同,他们不屑于搞低级的擦边球,所有的按摩技师都是很正规的,并且客人无需付钱,这只是之前用餐的附赠品。
既然是附赠品,当然没法付费加钟。
之前陈平也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背后的老板可能有什么大病,有钱不赚。
“虽然不能加钟,但一魏芙凑上前去,脑袋贴着陈平的耳垂,对着他吹了口气:“如果客人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可以考虑哦!”
陈平的意识愈发迷失,他吃力地转过头,只见一张远比春日里的桃花还娇艳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
两人距离很近,最近处的鼻尖只有不到5公分,对方身上散发的香水味混合着水蒸气被陈平吸入肺部。
“什,什么请求?”
陈平结结巴巴,舌头像打结了一样。
他用力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惜屁用没有。
不就是喝了点酒吗?怎么醉成这样了?”
方才舞蹈表演至高潮时,陈平脑子一抽,叫兰芝给他上了秦淮国礼最好的酒。
那酒初入口中是酸酸甜甜的,梅子味十足,完全没有白酒的辛辣味,于是陈平一口气干了两大坛子。
到舞曲结束,陈平就有点站不稳了。
后来还是兰芝把他扶到温泉房来的。
“客人,你醉了。”
魏芙用白淅的手指轻轻挑起陈平的下巴,妩媚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高傲,”
“我没醉!”
陈平很不服气,“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来着?
脑子一下短路了,都到嘴边的话还能忘记。
“嘘!”
魏芙将手指放在陈平的唇边。
“先听我说,如果客人能答应今晚留下来————
陈平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竟直接躺在魏芙的怀里睡着了,压根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魏芙愣了一下,旋即噗嗤一笑。
“帅是挺帅的,身材呢,也很精壮,就是酒量不咋地。”
她尝试将陈平从沙发上抬下来,却发现根本抬不动,陈平太壮了,个子又高,跟头熊似的。
“你们俩还杵在那干嘛?帮我抬啊!”
魏芙瞪了眼门外的郑映雪和兰芝。
“喂,我说芙芙,你玩得可真够花的,居然把人家小帅哥灌醉了强上,不怕传出去丢你们家的脸吗?”
郑映雪很好奇魏芙到底在想什么。
难不成她真要跟明兰抢男人?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是王家的儿媳妇,把事情做得太绝,也不怕王家跟你翻脸。”
“他们也配?”
魏芙冷笑道,“从上到下都是废物,没有我,王家早就完了,他们有什么脸指责我?我没找个男人嫁了就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所以这就是你要和他一夜春风的原因?就是为了报复王家?”
“谁说我要跟他————我没那么浪荡。”
“那你让兰芝把他灌醉干什么?”
一旁的兰芝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话。
“哎呀,我只是想演一出假戏而已。”
魏芙捧着陈平的脸,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你说,如果这个小家伙明天早上爬起来发现我这个大美人睡在旁边,会怎么样?”
“芙芙,你这种想法很幼稚。”郑映雪轻叹道,“别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你指望他对你负责,从今往后为你马首是瞻?别做梦了!”
“我看啊,这小子多半是提上裤子就翻脸的人,你别被他这张脸骗了!”
不知为何,郑映雪看到陈平就莫名地不爽,明明两人没见过,她就觉得陈平不是啥好男人。
好男人也不会躺在女服务员的大腿上喝得烂醉、更不会下意识喊出加钟这种行话。
“怎么,他惹到你了?”
魏芙饶有兴趣道,“我可从没见过你对一个陌生男人这样。”
“我那还不是担心你这小骚货吃亏?芙芙,作为你的好闺蜜,我有义务提醒你!”
“我吃亏?咯咯咯!”
魏芙笑了。
“你难道不该关心他会不会被我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吗?”
,“帮我把他抬进我的房间里。”
“你来真的?”郑映雪黛眉轻皱,“万一搞砸了怎么办?他要是兽性大发,我可救不了你。”
“睡得跟牛犊一样,还兽性大发。”
魏芙捏了捏陈平的脸蛋。
“你放心,他不是傻子,只要我稍微主动一点,他肯定会躲得远远的,你信不信?”
“为什么?他不喜欢女人?”
“他怕被我仙人跳。”
郑映雪恍然。
确实,聪明人都不相信天上掉馅饼。
魏芙这都不是馅饼了,而是大美女、大富婆!
“好了,我有分寸的,你赶紧帮我把他抬走。”
郑映雪抱住陈平的腿,魏芙抱住他的头,两人一起用力,勉强将陈平抬起。
“兰芝!兰芝!”
郑映雪大声道。
“来帮忙!”
“噢!”
兰芝红着脸,根本不敢看这两个无比“彪悍”的贵妇人。
灌醉一个男大————
她们好会玩呀。
看到陈平熟睡的脸庞后,兰芝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歉意。
如果不是自己引导陈平饮酒,他也不会喝醉,更不会落到魏芙的“魔爪”中。
“对不起。
兰芝越想越后悔。
“愣着干什么?抱住他的腰!”
郑映雪看她半天没动静,气不打一处来。
“郑总,您为什么不找人来抬他?我们几个女人干这个太吃力了。”
哪怕三个人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也相当勉强。
酒楼里不缺保安,兰芝认为叫保安来办就轻松多了。
“蠢货,这种丑事深怕知道的人不够多是吧?”
郑映雪目光凌厉、居高临下地呵斥她,把小姑娘吓得直发抖。
不得不说,气场这块郑映雪还是拿捏得死死地,比之霸气侧漏的魏芙也不遑多让。
过了十多分钟,三女才将陈平从温泉房抬到不远处的一栋度假宅子内。
“麻烦你了,事成之后你可以跟我提个条件。”
魏芙道,“毕竟此事因我而起,但风险却由你来承当。”
假如东窗事发,郑映雪这个秦淮国礼的老板必定成为明兰的眼中钉,这是毋庸置疑的。
魏芙算计明兰,她本可以置身事外,不必躺着趟浑水,但郑映雪却选择帮她,这份人情魏芙不能不报。
“再说吧。”
郑映雪摆摆手。
“我也是昏了脑袋,怎么会答应你干这么荒唐的事情,哎!”
“希望这个小帅哥以后不会怪我。”
不知过了多久,陈平从睡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件风格古朴、典雅的房间里。
屋子的样式和明兰家很象,但缺少那股最重要的古朴气韵。
陈平知道,这是因为明兰家是真的百年老宅,而他现在住的是仿制品。
国礼系列的度假村陈平住过很多次,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前世他在这边喝醉了也是被服务员送到度假村里休息。
只是这一次比较特殊,他醉得厉害,完全不记得后半夜发生了什么。
就在陈平陷入思考时,一声娇滴滴的呻吟吓了他一跳。
“你是谁?!”
当看到床上还睡着一个女人时,陈平瞬间瞳孔地震了。
魏芙伸了个懒腰,丝毫没有在陈平面前掩饰自己火辣妙曼的身材。
“坏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她幽怨道。
“昨天那么使劲,还说让人家记住你,人家倒是记住你了,可你却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
陈平:?
有这回事?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魏芙这张脸陈平足足看了十几秒,除了疑惑,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惊艳。
是的,这是个让他感到惊艳的女人。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还是陈平初见明兰时。
不过她和明兰不同,虽然两者都有女强人的气质,但前者更妩媚,象一个熟透的水蜜桃,而明兰则好似一朵向阳而开的蔷薇,美丽又骄傲。
尽管陈平刻意隐藏这种情绪,但依然被魏芙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嘴角上扬。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老娘的魅力依然很能打!
“你————”
陈平蕴酿了一会,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郑映雪说的没错,陈平压根就不是什么情深义重的老实人。
他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醉意上头,与床上这个女人深度交流了一下。
想要他负责任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他相信魏芙也没有这个想法。
大家顶多算各取所需,无非是他更主动些,道德上有遐疵。
但陈平不是圣人,他从不追求事事无过错。
“你,嗯,很漂亮。”
陈平帮她披上散落在地上的羊毛衫。
进入深秋,姑苏的天气已经转凉了。
“真心话?”
魏芙侧着头,巧笑倩兮,“有多漂亮?”
“美不胜收。”
“美不胜收是这么用的?”
”
”
“好了,帮我扣上————背后的扣子,会扣吧?”魏芙脸蛋微红。
陈平没说话,但人已经来到魏芙的身后了。
“扣扣子的速度可比你昨天解开扣子的速度慢多了。”
听到这里,陈平这么厚脸皮的人难得尴尬一回。
扣上扣子后,他很绅士地帮魏芙穿上外套。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伤害到了你,我愿意道歉并赔偿。”
陈平想溜之大吉。
不过在跑路前,嘴上起码得装装样子,把女人先哄好,不然人家反手去告他强勾,陈平就麻烦了。
“我不缺钱。”
魏芙想起身,不过大腿似乎麻痹了,得亏陈平眼疾手快扶住她,否则这一下魏芙就得狠狠栽在地板上。
“抱我下去。”
魏芙张开手臂。
陈平稍作尤豫,便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椅子上。
“你是个非常棒的男人,我很中意你,所以你不必道歉,我与你是各取所需。”
“那————”
“你叫什么名字?”
“陈平。”
魏芙还以为他要报假名字,没想到陈平这么老实。
其实不是陈平老实,是他已经意识到魏芙来历不简单,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她没有任何意义。
提裤子不认人的事陈平干得出来,但他还不至于胆小到冒充其他人。
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问问我的名字?”
“姑娘叫什么?”
“88号技师,芙芙,你忘了?”
魏芙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陈平听罢,哭笑不得。
他也想起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对方貌似就是昨天在温泉房里帮他按摩的技师。
可是,这样一个气质无敌、身材傲人的贵妇,怎么会做技师?
陈平又不是傻子。
“芙芙是吧,我记住了。”
他一把穿上外套,“你休息一下,我给你去买早点。”
“你是准备跑路吧?”
陈平刚迈出去的脚在半空中停滞。
“咳,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你过来。”
魏芙朝他勾勾手,陈平不明所以,但依然照做,来到魏芙跟前。
“手机给我。”
“你要我手机干嘛?”
“给我!”
陈平无奈,毕竟他理亏,只好将手机递给魏芙。
“啧,有这么多钱来这里消费,用的却是个二手安卓机,要不要姐姐送你一个苹果?”
“没必要,我只是忘了换新的而已。”
“好了。”
几分钟后,她将手机还给陈平。
“我给你留了我的电话和qq,别删了,之后我如果联系你,你别装作看不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魏芙似乎觉得很不解气,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下,在陈平的小臂上留下一道咬痕。
“你敢忘了我,我就曝光你个臭渣男!”
“这叫什么事啊!”
陈平摸了摸手臂上的印记。
“妈的,啥滋味都不记得,反倒被道德绑架了!”
他可以翻脸不认人,但对方如果闹事,名利受损的一定是他。
离开酒楼之前,陈平找到了兰芝,想问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芝是陈平意识清楚时最后记得的人,他总觉得魏芙这件事有猫腻,若果真如此,那兰芝一定是知情人。
可惜,对方有意躲避他,陈平废了半天功夫还是没问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要说陈平吃了个闷亏也不对,因为他在魏芙咬他后,陈平就抱着她的嘴啃,足足啃了几分钟,他清淅记得对方错愕的表情。
“这样算下来,我好象赚了!”
陈平哼着小曲,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周六,他去了明兰家一趟,再次享受了一波极度销魂的按摩。
明兰和另外一个女人双管齐下,给陈平带来一场身体与心灵上的享受。
简直太爽了!
直到天黑,他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周日,陈平按照惯例打开财经软件,他现在用的是彭博专业版,这玩意一年的会员费要几千美刀。
客观来说,花几千刀就能享受全世界数一数二的信息流,陈平觉得不亏。
很多人觉认为彭博、路透这种媒体发出去新闻的不是一手信源,真正的渠道掌握在华尔街手上,这种观点是错的。
要知道媒体也要吃饭,犹太财团虽然在传媒行业影响很大,但还无法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更何况犹太这个词在更多语境下只是一个概念,他们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团结,各自有各自的利益,不存在传媒大亨完全服务于金融大亨这种事。
彭博和路透作为世界一流媒体,哪怕有时喜欢恶心人,但信息质量这块是没得说的。
这不,距离上个交易日才过去两天,彭博这边就爆出了不少小作文。
第一篇是华夏高层或将借助美元弱势周期去除过剩的产能。
彼时,供给侧改革尚未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
要不说彭博社稿子牛逼呢,别说有内幕消息,再多的内幕消息也不可能预判到未来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情况。
事实就是彭博社、路透社的媒体人专业素养拉满,吊打国内所有学新闻学的。
陈平印象最深的,就是彭博社在2021年曾写过一篇有关华夏楼市的分析报告o
报告中,彭博社直言不讳地断言这一年就是华夏楼市的历史大顶,此后发生的事也完全印证了彭博社的观点。
陈平把彭博社的这几篇小作文全看完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外国媒体居然对国内经济政策这么了解,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好狠!”
陈平嘴角微微抽搐。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国内金融圈会被华尔街吊打了。
底裤都让人看穿了,怎么玩?
玩不了一点!
陈平感觉很头疼。
期货实盘大赛才刚刚开始,华尔街金融资本就展现出如此强势的表现,到后面,他们该如何应对?
如果输掉这场关键的较量————
华夏金融行业本身就非常保守,越落后越是封闭,越封闭越落后,这种死循环必须打破,不然华夏将永远处于防守的姿态,陈平的加密帝国就彻底没戏了。
对比路透社和彭博社的小作文基调,陈平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华尔街貌似很乐于看到华夏的大宗市场不断冲击新高。
可这符合华夏人、符合陈平自己的利益吗?
“推波助澜么?”
陈平的脑海中闪过几个可怕的念头。
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也打不住!
华尔街打算在这场浩浩荡荡的逼空行情上猛踩油门,从而在华夏金融市场攫取巨额利润,这是把他在内的所有金融精英当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