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冰凤部落的狩猎之翼,标准的构成是三人。”秦雪解释起来:
“就象你现在看到的,一名‘亲卫’,一名‘哨兵’,还有一名‘战医’。”
她指了指拓跋雄:“拓跋雄现在担任的,就是拓跋山原来的位置,叫做‘亲卫’。
他的职责,就是在我战斗时守护在我的身边,保护我的安全。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一直跟着我。”
接着,她又看向一旁盘膝而坐的阿桑:
“阿桑,她是我的‘哨兵’。她和我们不同,她主要开发的不是体能锁,而是五感锁。
在狩猎中,她是我们队伍的眼睛和耳朵,负责感知周围的一切危险,洞察敌人的埋伏。”
“塔娜,她是‘战医’,也是一名出色的战士。除了战斗,她还需要学习各种医疗知识,负责处理我们在战斗中受到的各种伤势。”
听完秦雪的解释,陈凡才恍然大悟。
狩猎之翼分工明确,让他颇为佩服,仅仅三人,就囊括了战斗中所需要的一切。
秦雪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比之前低了一些:
“至于……成亲的事情。在我们北渊的规矩里,因为亲卫是队伍里唯一的男性。
而且需要时刻跟随在战母之女身边,朝夕相处,所以……确实常常能得到战母之女的欢心,最终结为夫妻。”
她顿了顿,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陈凡:“但这只是一种概率比较大的说法,并非是直接内定,就比如……”
她看了一眼那边被林澈当沙包打的拓跋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我是绝不可能和拓跋雄在一起的。更别说被我踢出去的拓跋山了。”
听到她这么说,陈凡心中莫名好受了一些,笑了笑: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毕竟……这是你们部落的秘密。”
“算不上什么秘密。”秦雪嘴角也微微扬起,“对了,你的战斗方式很吸引我,我能不能……”
“你要和我打一架吗?”
陈凡的话,直接打断了秦雪后面带着些许羞涩的邀请。
秦雪微微一愣,看着陈凡清澈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杂念,只有对战斗最纯粹的渴望。
她准备好的那句“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下”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那因刚刚的解释而微红的脸颊,此刻反倒因为陈凡这直白的提议变得坦然起来。
“好啊。”她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我也正想领教一下你的实力。”
其实,陈凡对秦雪的秘法一直非常感兴趣。
《冰凤九重》,光听名字就玄奥无比。
他见过秦雪施展凤舞、凤鸣,每一种都精妙无比,与他自己这种大开大合、简单粗暴的战斗方式截然不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多了解一种强大的秘法体系,对他未来的战斗只有好处。
“那我们开始?”陈凡活动了一下手腕,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等一下。”秦雪却摇了摇头,“你的战甲破损了,这样不公平。”
说着,她走向一旁,将战斧靠在器械架上,同时卸下身上的战甲,露出里面白色的紧身衣:
“我们都卸下战甲,这样更真实。”
“行……”陈凡被秦雪曼妙的身材惊艳,赶忙低头解除战甲。
两人走到训练场的中央,相隔十米站定。
另一边,正在“切磋”的林澈和拓跋雄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停下了动作,围了过来,准备观战。
“我靠,陈凡大哥要和雪切磋?”拓跋雄的眼睛瞪得老大。
能和战母之女切磋,这在冰凤部落可是无比巨大的荣耀!
要知道,北渊部落的规矩,想要得到战母之女的青睐,朝夕相处都是次要的,主要就是在擂台上得到对方的认可。
据说,北渊武大的导师挑选学生制度,就是照着这个学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林澈一脸兴奋,他还没见过陈凡和秦雪交手。
训练场上。
陈凡摆出了一个简单的崩山拳起手式。
秦雪则只是静静地站着,身形看似放松。
“我开始了。”
陈凡低喝一声,没有丝毫客气,脚下猛地一踏,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几乎是眨眼之间,他便出现在秦雪面前,一记蕴含着崩山拳架势的直拳,直捣秦雪面门!
秦雪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
“凤舞。”
她口中轻念,脚下步伐如穿花蝴蝶般变换,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便轻巧地避开了陈凡的拳锋。
与此同时,她并指如刀,切向陈凡的手腕关节。
“好快!”
陈凡心中一惊,但他战斗本能早已刻入骨髓,手腕一翻,反抓向秦雪的手掌……
两人瞬间交手十馀招,拳掌交错,身影翻飞。
“陈凡大哥好象占不到便宜啊。”拓跋雄居然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哪怕是雪,也不能在陈凡手下撑过三回合。
“不是占不到便宜。”林澈却看出来了,“陈凡没有用全力,在试探,他在故意给秦雪机会。”
正如林澈所说,陈凡此刻打得异常憋屈。
他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甚至没有动用任何秘法,为的就是让秦雪有机会使出‘凤鸣’。
他需要亲身感受一下,这玄奥的秘法到底有何奇特之处。
似乎是感受到了陈凡的意图,秦雪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右掌在空气中切出一阵尖啸!
“凤鸣!”
“就是这个!”
陈凡眼中精光一闪,他非但没有闪避,反而故意放慢了半拍,用自己的左肩硬生生地迎上了秦雪这一击。
“砰!”
陈凡只觉得左肩一震,一股阴冷的能量瞬间透体而入。
那感觉……十分诡异!
没有剧烈的疼痛,也没有强大的冲击力,但被击中的那块局域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和温度。
肌肉变得僵硬、麻木,甚至连血液的流速都变得迟缓起来。
就象……就象那块肉在冰块下放置了许久,变得不再属于自己,无论他如何调动意念,都使不上半分力气。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