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禁闭室。
“今天就是出狱的日子了。”陈凡早上一睁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只可惜我的天赋还不够，这五天只学到了雷音八法中的前两法，看来只能等雷哥半个月后出去再向他讨教了。”
因为雷鸣比陈凡早进来两周，所以陈凡服刑结束，雷鸣还剩下半个月的刑期。
下午。
9527的合金门划开，秦牧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a4纸：“陈凡，时间差不多了。”
“又见面了，秦学长。”陈凡笑了笑，翻身下床。
“你还有三分钟就刑满释放了。”秦牧将a4纸放在床上，“趁着这三分钟，签一份悔过书。”
陈凡低头一看，a4纸上板板正正地写满了公式化的“悔过词”，右下角有一个签字处。
“还挺省事。”陈凡拿起笔，写好自己的名字。
秦牧收起纸，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两分钟，聊聊天吗？”
“学长想聊什么？”
陈凡来者不拒，他对秦牧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受用，既然对方提出聊天，那就有想聊的东西。
“秦雪是我妹妹，你和她的事情我听说了。”秦牧直入主题，随即凑近陈凡，一脸坏笑：
“没想到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居然直接把拓跋山那小子打进医院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陈凡噎了一下，急忙摇头：
“不不不，秦雪长，你误会了。是因为拓跋山他羞辱我，我才没忍住打了他。”
“是吗？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秦牧倒是显得有些失望，他又瞄了一眼手表：
“时间到了，不过在你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
陈凡以为他要说什么“离秦雪远一点”之类的话。
“北渊武大的格局很复杂。”却没想到秦牧说的是这句话，而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华夏两大武馆、白熊武馆，再加之官方和三大部落。
你一个没背景的普通人被裹挟其中，你觉得该如何处事？”
陈凡又以为秦牧是在旁敲侧击地提醒自己以后别惹他们冰封部落，便顺着他的话说：
“不能惹麻烦，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对！”秦牧目光灼灼，“你要狠，要让所有惹了你的人知道你的拳头比他们硬。”
陈凡一愣，他看着秦牧，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散漫的眼睛，此刻却锐利如鹰。
“在北渊武大，退让换不来尊重，只能换来得寸进尺。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能上擂台解决的。
有人挑衅你，你就打回去。有人抢你的东西，你就抢回来。
用你的拳头告诉他们，你陈凡不是好惹的！”
秦牧的话与陈凡十八年来所受的教育截然不同，却又与他内心的渴望不谋而合。
“你那天能把拓跋山打进医院，说明你还算有点狠劲。”秦牧的语气又变得懒散，“但还不够，你只是被动反击而不是主动出击。”
他向前一步，凑到陈凡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小子，记住一句话：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争者留其名。”
“啊？”陈凡记得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
秦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对，争！争资源，争排名，争荣誉，争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在这所学校里，甚至在这个世界上，你看到的每一件好东西，无论是秘法、战甲，还是功勋点，甚至是你看上的女人，只要你想要，就去争！
只有争，你才能站得更高，才能不被任何人踩在脚下！”
说完他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说。
“时间到了，走吧。对了，拓跋山他们不一定会善罢甘休，你可得小心点。”
……
宿舍。
陈凡刷卡开门，宿舍里静悄悄的。
他又看了看拓跋雄和林澈的卧室，他们的房间门都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他俩不会出去喝酒了吧？”陈凡嘀咕了一句，却也懒得问他们，他还有自己的事情。
他关上房间门，走进虚拟仓，准备打几把排位放松一下，顺带练习一下雷音八法。
说起来，自从来到北渊武大，他就没再打过虚拟排位，这次正好冲一冲段位，顺带赚点功勋点。
舱门一闭一开，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陈凡打开房门走出，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终于到白银五了，积分也到帐600，可以换600功勋点了——诶，他俩怎么还没回来？”
按理来说，拓跋山和林澈晚上没事，都会在天黑前回来。
可是今天却没有。
“难道他们又去蛮荒区执行任务了？”
正想着，大门响了一下，客厅的声控灯也打开了，林澈和拓跋山进来了，看起来垂头丧气。
“诶？陈凡大哥！”拓跋山率先看见陈凡，一下子来了精神，冲过来把他抱住：
“陈凡大哥，俺怎么感觉你更壮实了？难道禁闭的伙食很好吗？”
“还行吧，不过要自己花钱买，每天15功勋点。”
“和俺们差不多嘛。”拓跋雄松开陈凡，又叹了口气，“俺们学校出事了。”
“什么？”陈凡紧张起来。
“你别吓唬他。”林澈走了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北渊的另一所普通武大来北渊踢馆，限制15品及以下。
也就是咱们大一和大二的一部分吧，结果今天一天过去，12个挑战的，11个残废了，还有一个直接认输了。”
“普通武大？”陈凡闻言，眉头微皱，“还有武大分普通和其他吗？”
“当然有。”林澈科普起来：
“武道大学也分三六九等。我们现在所在的北渊武大，还有江南武大、京都武大这些以行省名字命名的，都属于重点武大。
这些学校，背后都有官方政府和军方的扶持，享受着最顶级的资源和师资力量。”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不屑：
“而普通武大，大多是由一些私人财团或者武道家族创建的。
它们没有官方扶持，资源和师资力量都相对匮乏。
说白了，就是一些野鸡大学，专门招收那些天赋一般，但家里有点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