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宁睡的正好,忽然,被水淹没了头顶。
她几乎要窒息了,挣扎着想醒过来。
在她濒死之前,她呼吸到了空气。
氧气争先恐后的进入到她的肺里。
睁开眼睛,就看到双臂撑着,俯趴在她上方的人。
“贺松年,你有毛病吗?我差点死了。”
她怒气冲冲的,像炸了毛的猫,发出的声音却是喵呜喵呜的小奶音。
“贺太太,我和小5,你喜欢谁?”
他害怕了,他吃醋了。
“喜欢你,只喜欢你,爱你爱到不能自已,爱你爱到想在你脸上刺个字,写上‘陈麦宁所有。’”
“所以,我可以睡觉了吗?”
她气冲冲的情话,听起来没有一点可信度。
贺松年戴着眼镜。
他心里的恐惧和酸意,在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来。
她炸毛的样子,可爱的让他心尖发软。
贺松年没有说她,只是低头,温柔的吻她。
探索过的身体,轻易被他掌控。
很快,陈麦宁就沦陷了。
“贺太太,你有多爱我?”
“说爱太抽象,贺松年,你要知道我很想你,见不到你,就会想念你,很想很想的那种。”
我不止是。贺松年想。
除了想你,还有很多。
他无法窥见的,永不会提及的,贺太太的秘密,就让它过去吧。
以后贺太太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
本以为是一场短暂的肢体交流,没想到这狗男人跟磕了药似的。
“你是泰迪吗?滚远一点!”
陈麦宁已经踢不动了,只能拿着枕头砸他。
“贺太太,我有健身的习惯。别小看我十几年的坚持。”
他紧实的肌肉,每一寸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并且我提前告诉你了,眼镜不是封印。我刚才让你帮我摘掉眼镜,是你不同意的。”
“……”
好累的日子。
当贺太太好累。
陈麦宁真的心很大,小5不见了,她是5天后才发现的。
对于管家的解释,她也是充满了遗憾。
有一点失落,毕竟小5说贺松年的声音,还挺有趣的。
每天不停的说好听的情话,是个人都会想它的吧。
贺松年为了让她休息,也不带她去公司了。
好在她很会打发时间,贺松年给了她属于陈麦宁自己的黑卡。
“贺氏一个项目的利润,够你奢侈着花一年的。不需要担心我赚钱辛苦。”
这是想起了出差时管家说过的话。
“我想给孤儿院一笔钱,毕竟那里也算原主,”她停顿了一下,“也算我长大的地方。”
“贺太太,你可以不用这么善良,自私一点,任性一点。”
他不希望她懂事,就做最无拘束的她就好了。
“贺松年你是不是想我打你,我才不自私,我也不任性。你竟然敢说我的缺点!”
贺松年揉了揉她的头,“不是缺点,全都是我最喜欢的模样。”
“这还差不多。就像我以前觉得你是老古董,现在也是我最喜欢的模样。”
来吧,互相伤害吧。
别以为说一句甜言蜜语就能掩盖了你说我缺点的事实。
老古董!
原来她以前这么看他的。
估计现在她也会这么吐槽他。
还那么记仇,一个不好听的词都不能用到她身上。
“孤儿院,你还想回去看一下吗?”
“不回了。去哪里干什么!给一笔钱就行了,谢家那对夫妻那么抠门小气,肯定没给。”
她刚来的时候,除了谢家老大给转了100万,其他人可一块布料都没给她。
说血缘不重要吧,他们可以拿她换一大笔钱。
说血缘重要吧,他们能任由亲生女儿活得像个乞丐,接回来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好,让管家明天一早就去安排。”
贺松年看了看时间,吃完晚饭1个半小时了。
“贺太太,可以休息了吗?”
“你昨天说给我放假一天的!”
“昨晚8点到今晚8点,正好24个小时。”
陈麦宁:“……”
所以他昨天特意4点就下班,就是为了那点事?
没见过女人吗?
贺松年你强大的意志力呢?
“黑心的资本家,我真为你们公司的员工担忧!”
贺松年一把将人抱起来往楼上走。
“贺太太,所以不要跟资本家计算假期时间。乖一点!”
卧室的灯成了暧昧的红色。
“贺太太,你的腰好像更软了,那么喜欢瑜伽运动?”
“贺太太,今天不仅有晚安,还有早操,希望我们的运动,你也能喜欢。”
陈麦宁已经在他手里化作一汪春水。
她是什么捏捏乐吗,可以随意变换形状?
“老公。”
“嗯,老公在,我知道太太需要我。”他倾身而上。
旖旎的灯光微微发红,如此夜色里看人,美的惊心夺魄。
陈麦宁最近都不敢叫全身护理来家里,身上都是痕迹。
每天的叠加起来,她跟被家暴了似的。
于是她决定,给身体放个假。
“贺松年是不是把最近的出差都给推了?”
“是的,太太。昨天特助还说原定的下周要去北省考察也给推拒了,这次是市政项目,如果不去影响不太好。”
“给我买机票,我现在就去北省,多准备点厚衣服,那边好像很冷。”
“太太?”
“我可不想当个拖后腿的。以后贺松年去哪里出差都提前告诉我,我就提前过去,花钱!”
“哎呀,快去。等我到了地方,就给贺松年打电话。”
“是。要不要让丽娜把太太送到北省,到酒店安顿好?”
“不需要。我一个人可以的。”
陈麦宁满不在意的拒绝了。
好兴奋!
听说北省已经开始下雪了,她要多拍点照片。
贺松年中午没抽出时间回家陪太太吃午饭。
等到他下午5点25分到家的时候,只有管家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迎接他。
“太太呢?”
“太太她去北省了!”
“什么?”
管家拿出手机,找出录音,按下播放键:
“告诉贺松年,我要好好玩,不许提前过来打扰我。”
“呵!胆子越来越大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嘴角不翘这么高,可能更有威严。
“太太说,下了飞机就会给您打电话。我为太太约了特助预定的那家酒店,酒店的临时管家会在机场迎接太太。”
“嗯。让她玩,叮嘱酒店的人全程服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