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拿起筷子时,窗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略显尖利的呼喊声:
“玉小刚!”
“嗯?!”玉小刚如同惊弓之鸟,瞬间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心脏猛地一缩,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他内心惶恐万分,“怎么会?我的真名怎么会在这里被叫破?不可能啊!”
“玉小刚!我知道你在里面!”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笃定。
玉小刚的心咚咚直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下意识地就想从后窗逃跑。
然而,还没等他付诸行动,那扇破木门就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个穿着花哨、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挎着一个食篮,扭着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发现了秘密的得意笑容,“哟!玉小刚,你真是玉小刚啊!”
玉小刚皱眉看着这个女人。
他认识她,镇上人都叫她黄大婶,是牛马镇有名的“风云人物”,以其彪悍的作风和与不少有头有脸人物不清不楚的关系而“闻名”。
“黄大婶,您您怎么来了?什么玉小刚啊?您认错人了吧?我是唐威啊,您不认得我了吗?”玉小刚强压着惊慌,试图蒙混过关。
“还跟姐装呢?”黄大婶嗤笑一声,自顾自地走到他那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前,将食篮里的东西一一拿出。
几碟油光锃亮的荤菜和一壶散发着醇香的美酒。
“小刚啊,想不想和姐一起吃顿好的?”
玉小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这个名声在外的女人保持距离,继续狡辩,“黄大姐,您真的认错人了”
“还装?”黄大婶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威胁的冷笑,“再跟姐装糊涂,你信不信姐现在就跑到街上大喊?玉小”
“呜——!”
玉小刚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眼中凶光一闪,甚至动了就此灭口的杀机!
“啊——!”
黄大婶也不是省油的灯,猛地一口咬在玉小刚的手指上,疼得他立刻松手。
“玉小刚,我实话告诉你!”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的事,我早就写在信里放在家里了!”
“今天我要是回不去,哼哼”她威胁道:“我那俩不成器的儿子,立马就会把信送到武魂殿去!你掂量掂量!”
玉小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这女人说得出做得到。
“你个荡妇!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干什么?”黄大婶双手抱胸,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目光最终停留在他下身,“当然是帮你把你们家的‘优秀’武魂传承下去了!”
“看你这样,这些年还没找到人帮你传承吧?”她语气带着讥讽,“简单,你今天晚上好好‘陪陪’姐,等姐怀上你的种,今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我就当从没见过你。”
玉小刚闻言,心思急转。
他的罗三炮只是个会放屁的猪猡兽武魂,给了这女人又何妨?
大不了明天天不亮就收拾东西跑路!
更何况他瞥了一眼那几碟荤菜和酒,腹中馋虫被勾起,而且他确实也憋闷得太久了。
想到这里,他再看黄大婶那风韵犹存的脸庞和丰腴的身段,竟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好!我答应你!”玉小刚一口应承下来。
黄大婶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声音也柔媚起来,“这就对了嘛!来,先喝口酒,壮壮胆,也解解乏。”她殷勤地倒满一碗酒。
玉小刚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久违的放松感。
他太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在酒精和长期压抑的欲望驱使下,玉小刚红着脖子,半推半就地被黄大婶拉上了那张吱呀作响的破床。
他似乎想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愤懑,都在这场原始的纠缠中发泄出来。
…
深夜,黄大婶挎着空了的食篮,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骂骂咧咧地推开玉小刚的家门,回头啐了一口:
“呸!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白瞎了老娘的好酒好菜!明天给你带点虎狼药过来补补!”
屋内,玉小刚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屋顶,处于彻底的贤者时间。
他依稀记得自己年轻时并非如此不济,怎么现在是因为这些年被那“三十六名悍将”频繁“关照”,伤了根本吗?
躺了约莫一个时辰,他猛地摇头,驱散了脑中的杂念,利索地穿好衣服。
此地不宜久留!
身份已经暴露,必须立刻离开!
他迅速收拾好仅有的几件行李,将那本《武魂十大核心理论》紧紧揣在怀里,趁着浓重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牛马镇。
他记得往东三百里外有一座名为诺丁城的小城市,那里有一位他年少时结识的挚友。
如今走投无路,只能去碰碰运气,希望对方还能念在昔日一点微薄的情分上,收留他这个落魄之人。
与此同时,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尘仆仆,唐昊、唐啸与阿蝶三人,也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昊天宗。
由于抵达时天色已晚,三人并未去打扰重伤静养的老宗主唐岳,各自回到了宗门内安排的住处休息。
夜深人静,只听“咯吱——”一声轻响,阿蝶窈窕的身影从唐啸的房间内闪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脸上带着一丝满足。
然而,就在她经过一个昏暗的拐角时,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低低响起:
“阿蝶!”
阿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唐昊满脸阴云,如同黑塔般杵在阴影里。
“昊哥。”她立刻换上一副柔顺的表情,凑到唐昊跟前,撒娇般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唐昊没有回答,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又给他了?”
阿蝶闻言,立刻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带着哭腔道:“他他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