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和卢兆威回到医疗室,把东西放下。
收拾了一下,把东西都规整好。
差不多四点钟的时候。
江叙白对卢兆威说道:“我昨天看你们搬东西的时候,有看到一个铁皮桶,你放在哪里了?”
昨天搬东西的时候,卢兆威力气大,也搬了不少。
卢兆威道:“就在旁边,本来要盖柴房的位置。你要那东西是?”
江叙白道:“大队长说帮咱们垒个柴火灶,但那东西需要时间。且到时候还要盖在厨房里面。
盖屋子的时候,咱们也没法用。这边是南方,雨水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雨。
所以我打算弄个铁皮桶,搞个临时的炉灶,先把这几天给凑活过去。”
说话的时候,卢兆威已经把铁皮桶拿了过来。
江叙白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拿出来一把大剪刀,一边将铁皮桶下面剪出一个洞来,一边说道:“而且南方比较冷,冬天也没有暖气。
咱们到时候,还得买点煤炭,或者弄点木炭,不上工的时候,还得烧炉子。”
卢兆威咋舌:“这边还挺难的。”
正好钟为民带了俩人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江医生你对我们这还挺了解?”
江叙白笑呵呵的点头:“还行,以前在帝都的时候,喜欢和人聊聊。这天南海北的说一说,就知道的多一点。”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下面的铁皮给剪了下来,然后找了工具,弄了个活动的机关,将铁皮又给安在了下面。这样,铁皮桶就变成了一个可以控制下面进气的炉子。
钟为民大为赞叹。
“我们搬了一些砖头过来,找准位置给你弄个炉子。不过你现在有这个暂时可以替代,我们就缓一缓,等你们的厨房盖好了,再弄行吗?也就三五天的样子。”
江叙白也不着急,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钟为民带着人把砖头放到一旁,这些后面还是要用的。
等他回去,江叙白拿了一小块腊肉出来,卢兆威已经在周围捡了点柴火回来,不过这些数量比较少,也就够引火的。
还好这时候钟为民带了一捆柴火过来:“先用这些吧。”
江叙白谢过,不过在钟为民临走前,还给对方塞了一包大前门的烟。
钟为民推辞不过,拿着走了。
心里对江叙白的印象就更好了。
一点好处都不占别人的,虽然也很难和别人迅速的交心。
但为人却是不错的。
江叙白拿出砧板,把腊肉切了,又把带回来的那只鸭子清洗好,把毛都给拔了,开膛破肚,剁成小块。
他先用油炒至微黄,然后放了料酒和水,漫过鸭肉。
之后,用几根筷子,在锅里弄了一个支撑架出来。
往盒饭里放了米,清洗好,将切好的腊肉放在里面,又把盒饭盖上,放在了支撑架上面。
盖上锅子。
江叙白笑呵呵的说道:“等会五点钟左右,就可以吃饭了。”
另外一边,钟为民一下午的时间,都有些恍惚。
终于到晚饭的时间,曹珍珍有些奇怪的问道:“他爸,你在想什么?一下午了,都神不守舍的。”
钟为民被唤醒,摇了摇头,吃了一口红薯,看到几个孩子端著碗出去吃了。
才小声的说道:“你知道二狗子的病吧?”
曹珍珍点头,一脸奇怪的说道:“那谁不知道?”
二狗子的事情,全大队就没有不知道的。
从二狗子出生,没几个月就发病了。
这几年下来,二狗子爸妈为了他的病,不知道找了多少医生。
本来家里就不富裕,几年下来,雪上加霜。
二狗子的叔叔们都有意见,撺掇著二狗子爷奶分了家。
曹珍珍感慨的说道:“这二狗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说他生在这样的家庭,又能熬几年呢?来世上走一遭,还都是痛苦。给家里留下一堆的债务!我听说,今天又犯病了?”
钟为民点头,说道:“是啊,不过幸好今天江医生给他急救了,又给他弄了自己制作的草药。往后应该能控制住。”
曹珍珍一愣,也为二狗子庆幸:“这就好,只要能控制住,往后就能长大,好歹也给他爹娘留个后。不过这小江医生的医术这么好?”
那哮喘病可不好治。
他们卫生院连急救都做不好。
二狗子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也是有点子运气在身上的。
钟为民却不是在考虑这个,而是转了话题,有些犹豫的说道:“江医生说,他能治好这个病。就是有点麻烦,时间可能也有点长。”
钟为民心有所思,所以之前跟江叙白打听的仔细了一些。
江叙白是真的有把握,虽然他现在暂时还无法根治这个病。
但这不是有道义空间么?
未来就不好说了。
反正江叙白很有信心。
曹珍珍一愣,讶异的说道:“那,二狗子爹娘没有想法?”
顿了顿,曹珍珍说道:“小江医生的年纪太小了,我都觉得不太靠谱。”
钟为民叹息一声,又想起了江叙白说的那句话:“药医有缘人。”
二狗子的爸妈未必没有听懂江叙白的暗示,但江叙白的年纪确实摆在这里,太年轻了。
“他还没满双十呢。”
严格来说,江叙白甚至都还没有成年。
换了自己,他也不相信啊。
以己度人,自己都这么想,二狗子爸妈就二狗子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念想,他们哪敢冒险?
要是江叙白没给控制病情的喷雾,二狗子的爸妈可能还会拼一把。
毕竟二狗子这情况,越来越凶险。
万一要是出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江叙白给了控制的喷雾,二狗子的爸妈可能不想涉险。
钟为民试探著说道:“你说,咱们兰兰。”
“想都别想。”
毕竟是枕边人,在一张床上睡了十几年。
曹珍珍怎么会不了解钟为民?
之前只是不知道前因,钟为民说了二狗子,曹珍珍自然就想到了自家兰兰身上。
“咱们也去了省城医院,找了专家的。他们都治不好,你敢冒险?”
曹珍珍可不想让自己女儿去冒险,所以坚决不同意。
钟为民其实也有些犹豫,妻子拒绝后,他叹息一声:“也是,那咱们再等等,兰兰的情况暂时还能等。咱们再观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