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站在主控室中央，钢表指针依旧停在凌晨三点。他没有动，只是抬起手，在加密平板上轻点两下。空间跳跃权限已经解锁，指令瞬间传向地中海深处。
雷震收到信号时，正坐在潜艇指挥舱内。四周是金属壁和低频运转的仪器声。他起身，走到关押区。玻璃后，一名中年男人双手抱头，眼镜歪斜，手指不停搓着婚戒痕迹。他是瑞士联合信托银行亚太区离岸服务主管，也是唯一掌握杨杰账户双因子认证动态密钥的人。
“目标确认。”雷震低声说。他打开通讯频道，“行动开始。”
六名死士从侧舱进入运输船。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用生物识别干扰器切断了船上所有对外信号，未开一枪。十分钟后，主管被带进潜艇密舱，门锁闭合。
三小时后，潜艇浮至预定海域浅水区。杨辰踏上接驳梯，走入指挥舱。他手里拿着一张放大的婚礼照片——苏婉站在礼台中央，背景是三百架无人机拼出的“永恒”字样。他走到保险箱前，将照片贴在表面，正对摄像头。
主管抬起头，眼神发颤。
“你女儿今年读大一。”杨辰开口，“苏黎世大学医学院，奖学金名单我看了三遍。”
主管嘴唇微动，没说话。
杨辰抬手，投影启动。虚拟账单浮现：
【花500万，雇佣医疗死士团队入驻苏黎世大学附属医院】
【任务：全程守护特定学生，代号‘晨曦’】
画面切换。一名女生走进实验室，身后两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悄然跟随。一人低头记录数据，另一人目光扫过走廊尽头。
“她未来十年都不会需要担心任何意外。”杨辰说，“只要你帮我打开它。”
主管盯着屏幕，呼吸变重。三分钟过去，他站起身，走向保险箱。
指纹录入。虹膜扫描仪戴上。语音密钥输入完毕。
“我警告你。”他声音沙哑，“一旦强行破解，账户会自毁。所有记录永久加密。”
“我不需要破解。”杨辰说，“你打开了，就是合规操作。”
保险箱发出轻响，缓缓开启。
雷震上前，取出一块黑色存储盘。量子加密，不可复制。里面是二十亿资金的完整流转图谱，每一笔伪装成艺术品交易、慈善捐赠、矿产投资的资金路径都清晰标注。还有杨杰亲笔签署的授权书扫描件，以及每次登录的生物识别日志。
“证据齐了。”雷震说。
杨辰点头。他下达指令：“启动蜂群协议。”
海面震动。三百个无人浮台从海底升起。军用级无人机依次点火，升空。它们不飞向城市，而是在公海上空组成环形阵列，建立临时局域网。
数据包被拆分，定向发送：
-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内部举报邮箱
- 国际刑警组织反洗钱部门暗网接口
- 十七家主流财经媒体的加密新闻管道
部分无人机降落在途经货轮甲板，留下实体u盘。”，无署名，无来源。
海风吹起，无人机群如银鳞散入云层。
杨辰回到指挥舱，平板自动刷新。系统提示跳出：
【死士完成任务，获得国际刑警组织联系方式】
一条新通道浮现：编号ic-9471，权限等级b级。可用于提交匿名情报并获取初步响应确认。
雷震确认潜艇已脱离所有雷达监测范围。他下令下潜至安全深度。
杨辰最后看了一眼海平面，关闭平板。
此时，杨杰正在书房来回走动。手机不断震动。他点开一个加密应用，界面显示七个离岸账户状态全部变为“受限”。他立刻拨通律师电话，对方未接。再连三家对冲基金主控端，连接失败。
他转向电脑，调取保险箱监控。画面里，那张婚礼照片还贴在表面。主管的手刚离开键盘，保险箱正在关闭。
他猛地砸向桌面。
五分钟后，他打开私人通讯频段，连续发出三次紧急呼叫。每一次都被系统标记为异常流量，自动屏蔽。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纽约交易所后台已收到一份数据包。sec服务器验证通过，立案程序自动启动。国际刑警组织暗网接口也在十分钟内确认接收，并生成追踪编号。
而在江城总部地下三层，陈磊正盯着屏幕。他看到七条新消息同时弹出，来源不同，但内容一致：“关于杨杰涉嫌洗钱的初步调查已受理。”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又戴上。
杨辰的指令没有停。
他让秦峰接入全球金融节点，监控这七家机构的动作。任何试图删除或封锁信息的行为都会被实时记录，并触发二次扩散机制。
赵虎在码头清查现场时发现了一个冷链运输箱。他拍下编号，上传系统。十秒后，回复传来：该箱子曾用于运送一批伪造的艺术品，买家正是杨杰名下的空壳公司。
这条线索被自动归档，等待后续使用。
杨辰坐在返航潜艇的指挥位上，左手放在钢表表面。他没有转动表冠，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轮打击已经无法被阻挡。
海外账户的铁证已经放出，不再是秘密武器，而是公开判决。
他打开平板，查看最后一项任务状态。
【蜂群协议：执行完毕】
【数据投放：完成】
【系统反馈：国际联络通道激活】
雷震走过来，递上一杯水。“我们还有两个小时靠岸。”
杨辰接过，放在桌上。
他看向窗外。海水深蓝，光线渐弱。
此时，家族企业董事会投票前夜即将到来。办公室还未进入，但风暴已在路上。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消息。
只有一行字：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