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秦小春下定了决心。
他要主动,去找那三个仇家!
他要告诉他们,别他妈内斗了,外面,有更大的敌人,要我们所有人的命!
当然,怎么说服他们,是个技术活。
直接跑过去跟他们说,嘿,兄弟,别打了,有魔门妖人?
他们不把自己当成神经病,就算好的了。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行。
秦小春的眼珠子,转了转,一个计划,渐渐在心底成型。
他要,导演一出好戏!
一出,让柯雪儿他们,不得不信的好戏!
密林之中,两道身影正在飞速穿行。
正是马三通和段彬。
“妈的!这个秦小春,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马三通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恨恨地骂道。
“我们找了三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这小子,不会是怕了我们,直接捏碎玉符跑了吧?”
段彬的脸色,同样阴沉。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地说道,“以那小子的性格,绝对不是个会主动认怂的人。他肯定还在这片区域。”
“那他能躲到哪去?这片林子,我们都快翻过来了!”马三通显得有些烦躁。
“别急。”段彬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跑不掉的。我已经用了我们段家的独门追踪符,只要他在方圆百里之内,就绝对逃不过我的追踪。”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画着诡异血色符文的符纸。
此刻,那符纸上的血色纹路,正隐隐发亮,并且,指向了东南方向。
“找到了!”段彬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在那边!走!”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化作两道流光,朝着符纸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只毫不起眼的小飞虫,正扇动着翅膀,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嘿,上钩了。”
山洞里,秦小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什么狗屁段家追踪符,确实有点门道。
但可惜,他们追踪的,根本不是秦小春本人。
而是秦小春,故意留下的一件,沾染了他气息的破衣服。
他就是要用这件破衣服,把这两个蠢货,引到自己,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舞台”上去。
秦小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该去请‘观众’了。”
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一片开阔的河谷地带。
柯雪儿一袭白衣,手持长剑,正与一头二阶后期的妖兽“铁甲犀”,激战在一起。
她的剑法,极为精妙。
每一剑刺出,都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偏偏,能精准地,点在铁甲犀那厚重盔甲的薄弱之处。
剑光闪烁,带起一蓬蓬血花。
铁甲犀被她刺得,遍体鳞伤,疯狂咆哮,却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不愧是掌教的亲传弟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远处,一块巨石后面,秦小春偷偷地观察着,心里暗暗点头。
这个柯雪儿的修为,虽然只是筑基六层,但她的真实战力,恐怕已经不弱于寻常的筑基后期修士了。
尤其是她那手剑法,比大师兄李春河教的《天罡剑诀》,还要高明得多。
“吼!”
终于,在又被柯雪儿,一剑刺穿了眼珠子之后,那头皮糙肉厚的铁甲犀,再也支撑不住,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轰然倒地。
柯雪儿俏脸微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显然,解决掉这头妖兽,对她来说,也并不轻松。
她走到铁甲犀的尸体旁,正准备取出内丹。
忽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手中长剑,指向了秦小春藏身的方向,冷声喝道:“谁?!滚出来!”
秦小春心里一惊。
我草,这女人的感知,也太敏锐了吧?
自己已经用了蛊术,将气息,收敛到了极致,竟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了。
秦小春干脆大大方方地,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
他举起双手,脸上,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
“柯师姐,别激动,是我。”
看到走出来的人,是秦小春,柯雪儿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那股毫不掩饰的凛冽剑意,让秦小春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像是被刀子刮过一样,生疼。
“秦小春?”
柯雪儿的声音,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玄冰。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额为什么不敢啊?”秦小春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咱们都是同门,在这危机四伏的妖兽荒原,遇到了,不应该相互扶持,共渡难关吗?”
“相互扶持?”柯雪儿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剑尖微微抬起,直指秦小春的眉心,“我只知道,你杀了我段飞师弟!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长剑,便化作一道惊鸿,朝着秦小春,闪电般刺来!
速度之快,甚至在空气中,都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色残影!
我草!
这娘们,说动手就动手啊!
秦小春吓了一跳,脚下一点,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出数丈,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剑。
“喂!疯婆子!你讲不讲道理啊!”
秦小春一边狼狈躲闪,一边大声喊道,“谁告诉你,我杀了段飞?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柯雪儿的攻势,越发凌厉,剑光,如同一张大网,将秦小春所有的退路,都封锁了起来,“段彬师弟,都告诉我了!段飞师弟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靠!段彬那孙子的话,你也信?”秦小春气得,差点骂娘,“他跟段飞,是一丘之貉!他们俩,当初还想联手,对付我呢!他说的话,能有半句是真的?”
“我不管!”柯雪儿的眼神,冰冷而又偏执,“我只相信,我愿意相信的!你今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