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送我一程?”男人被吓得往后退。
“你不是要轻生吗?我直接把你的脖子扭断,送你去三途川对面。”
中岛秋步步紧逼。
他好象是认真的,男人立刻求救般地大喊:“快来人啊!快抓住他啊!他要谋杀我啊!”
“喂,我可不是要谋杀你,我这叫发善心啊,你现在等列车要等好久,被撞死又很痛,我直接扭断你的脖子,只有一瞬间,不会痛的,相信我!”中岛秋走过去擒住他。
男人百般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力气根本比不上中岛秋,“对不起!我不想死!是我错了!不要杀我!”
“你放屁!你其实想死的!生活这么困难?你为什么不想死!”中岛秋骂道。
“不要啊!我真的不想死啊!”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再不松手他的鼻涕和眼泪要掉到自己衣服上了,中岛秋只能随手柄他丢到地铁站的站台上。
警察和巡查们立刻抓住男人,用手铐铐住他。
中岛秋轻盈一跃,也跳上去。
对付这种假轻生的人最简单了,直接说要弄死他就行。
如果真想死,他应该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而不是在地铁这种人多的地方作秀。
很明显,他希望有人阻止自己,好感觉到有人关注自己,从而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谢谢你,朋友。”一名巡查朝着中岛秋说,“你干嘛戴着面具啊?”
中岛秋懵了:“是我啊,是我!你没有接到上级通知吗?”
“上级通知?什么意思?”
“我是通辑犯啊!”
“你是通辑犯?”巡查狐疑,他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然后目定口呆,朝着旁边的同事喊,“我去,他是通辑犯!”
“纳尼?通辑犯?”
警察们立刻紧张起来,准备逮捕中岛秋。
他们扑上去,却被躲过了,中岛秋跳起来射出蛛丝,飞荡出了地铁站。
没想到这几个警察真的没认出来自己,还以为是什么诱敌深入的陷阱呢。
搞的自己象是在做“是我是我”诈骗一样。
没办法,没法坐地铁了,再等地铁肯定是要迟到了。
中岛秋射出蛛丝,继续在楼宇间飞荡,去了东京大学的本乡。
……
最近,新井美波瑠总是觉得脑袋浑浑噩噩的,状态很差、很不对劲,这种状况在昨晚达到了顶峰。
夜里她惊醒了好几次,梦回八年前十二夜参礼的时候,还梦到了许多原本没有的可怕的东西。
她梦到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操控着她行动……虽然说梦中的画面确实不受控制,但还是很诡异。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新井她早已经不在意了,如今她成长为大人,考上了东大,家族里也已为她开放了几乎全部的权限,她就是半个家主。为当年的封建习俗,举家上下也都道歉了,虽然可惜抓不住凶手了,但她真不在意了。
甩了甩脑袋,她想放空心思。在挥剑的时候心有杂念是不可以的,如果有什么烦恼的,用剑斩断就可以了。
剑道部,七寿堂,新井美波瑠推开了门扉。
在道场前,她往后翘腿,俯身脱掉鞋子,脚上套的是中筒白袜,踩上道场。
“唉?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剑道部的顾问铃木勇走出来,还以为来的人是式田呢,没想到是新井。
“昨晚没睡好,我来练会儿。”
不愧是有名的“剑人”,没睡好觉,她的做法居然是来练剑道。
“现在也没人能跟你对练,难道你要锻炼肌肉吗……”
“请铃木先生赐教。”
“?!”
虽然身为八段范士,出现退缩的想法是不可以的,但是铃木勇还是有点紧张,他怕自己这把老骨头被新井给打散架了,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下手都没轻没重的……
新井美波瑠走过去,从剑架子上随手拔出一把趁手的竹刀,掂了两下,“就不带护具了,稍微切磋一下。”
双方都是师范级别的剑道高手,都有免许皆传,所以懂得收力。但是普通人剑道对打一定要戴护具,好孩子不可以模仿哦!
“下手轻点哦。”铃木勇笑了笑,举起竹刀走到她对面。
新井美波瑠呼吸,上段持刀。
“恩?”铃木察觉到了异常,他放下了手里的竹刀。
没有气势,完全不认真!有股散漫的、吊儿郎当的感觉!
“新井啊,你状态很不对劲啊。”
“我不是说了吗,没睡好……”
“不象是没睡好,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杂念也太多了!根本就不是想练剑的状态…新井啊,你不可以这样啊!”铃木勇急了,新井美波瑠可是他看好的剑道新星,现在这迷茫的姿态是怎么回事?
搞不懂,好烦躁!新井自己也知道自己状态很差……
七寿堂的门再次被推开,中岛秋踏了进来。
他刚进来,就看到新井美波瑠的那双套着足球中筒袜的光溜溜的美腿,就象刀一样笔直。她今天穿的是短裤,假小子最爱穿短裤了,没见她穿过裙子。
好腿!
这腿,我可以玩一年!
见中岛秋来了,铃木勇惊喜,“你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