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望我们都能成功,走啦,回去吃饭。”
陈北点点头,背起背篓往山下赶。
夏蓉和江禾背了背篓来。
江禾什么都没说,主动背起背篓。
钱章看得不好意思,接过来自己背上。
而陆景和夏蓉就没摘,两人连空背篓都不愿意背,又吵起来了。
陆景气得直接不理夏蓉,往钟洁身边凑,想帮钟洁背。
“不需要,离我远点。”
钟洁一个冷眼甩过去。
“我就想帮你嘛。”
陆景又怂又倔。
然后把火撒陈北身上:“都怪你,你带钟洁上山的,你就应该帮钟洁背,看把钟洁累的。”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钟洁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不让做,人会废掉的。”陈北满头黑线。
他可没那么强的大男子主义,搞什么男人养女人,女人什么都不用做。
苏秀秀干活他都不带帮的。
当然啦,他干活还不如苏秀秀呢,苏秀秀不反过来帮他就谢天谢地了。
苏秀秀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式,他要是什么都不让苏秀秀干,对苏秀秀来说是一种约束。
一起干活,一起致富,感情才会更深,生活才会更踏实。
“嗯,确实。”
钟洁深感赞同。
从小爷爷就极其宠她,什么活都不让她干,然后发现她成年了还什么都不会,没有家人都能把自己饿死,赶紧把她送到乡下锻炼。
她就是因为什么都不会才下乡的,她喜欢亲力亲为的感觉,很有成就感。
每次她给爷爷寄自己的收获,爷爷回信里都特别高兴。
陆景脸涨红,实在无法理解,怎么帮钟洁干活,钟洁反而不乐意。
“你啊,这辈子都学不明白怎么尊重别人,一天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人要有自知之明,郎才配女貌,豺狼呢就配虎豹。”
陈北疯狂阴阳。
钟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是阴阳陆景和夏蓉是豺狼虎豹呢。
每次听陈北骂人,就很好笑。
别人骂人都是扯着嗓子爆粗口,陈北骂人主打一个阴阳怪气,很有艺术成分啊。
“你放屁,我不配难道你配啊,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档次?”
陆景不长记性地又跟陈北吵起来。
“反正肯定比你档次高,你不嫌我穷吗?我现在一个月赚的钱比你父母加起来都多。”
“你最优越的地方,现在在我面前也优越不起来了,你说我档次比不比你高?”
陈北很气人的挑眉挑衅。
“你神气个屁,我父母是工人阶级,手底下管着很多人。”
陆景拼命寻找优越感。
“老支书送我的那枚勋章就能把你父母压死。”
陈北耸耸肩。
“那是老支书送的,又不是你靠本事拿到的。”
陆景酸得不行,那枚勋章要是给他,他父母分分钟升职。
“你管呢,老支书就乐意送给我,勋章一戴,你父母见了我都得敬礼。”
陈北疯狂输出。
“你你”
陆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看陈北不爽,可是陈北越过越好,影响力越来越大。
而他越过越差,日子一团乱麻。
现在,他好像真的拿陈北没什么办法。
他最优越的地方,现在在陈北面前也优越不起来了。
他的不幸,从遇见李军和夏蓉开始的,两个丧门星。
一路吵着回到村里,陈北把自行车从村委推出来。
“钟洁,回头见。”
陈北对着钟洁挥挥手,骑着自行车怪叫一声,意气风发地离去。
陆景看着陈北的嘚瑟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一点办法没有。
钟洁目送着陈北远去,美眸泛彩,她很欣赏陈北的这份意气风发。
少年郎,就当如此,像是初升的朝阳,充满活力和希望。
但也止于欣赏,因为她和陈北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陈北就喜欢苏秀秀,陈北和她的家世相差太大,这是无法跨越的。
陈北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回到青山村。
“陈知青,你背篓里的是啥玩意?”
村里人正从山上下来吃午饭,都忍不住好奇询问。
“枸杞,一种药材,我从白山屯山上采的,炖汤的时候放点,大补。”
“你们要是在山上遇到,采回来我看看,山上有不少野果子和枸杞很像,吃错了会出事的。”
陈北也不隐瞒,善意提醒。
“好嘞。”
众人爽快答应,知道陈北是为他们好。
跑去其他村采东西,还能顺利背回来,也就老支书和陈北能做到啊。
其他人试试,不得被骂死。
陈北骑着车回到村长家。
“这是啥啊?”
阿霞好奇凑过来帮陈北卸背篓。
“野生枸杞,对男人很补,帮忙炮制铁皮石斛的王老要,我去弄了点回来,回头分卫国点,你懂的。”
陈北坏笑着挑挑眉。
“不正经。”
阿霞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陈北。
“这个好,免得你爸天天催着要抱孙子。”
吴翠莲也听懂了,笑呵道。
只有苏秀秀一脸疑惑,不知道几人在说什么。
“走,秀秀,我们去河边洗枸杞。”
陈北意气风发地招呼道。
“好。”
苏秀秀眉眼弯弯拿了两个盆跑过来,两人一人提着篮子一边,往村后河边走去。
两人有说有笑的,村里人看到,都止不住地露出姨母笑。
郎才女貌,两人越看越般配啊。
主要两人眼里都是对方,爱情美啊。
路过小破屋时,陈北拿上抄网。
来到河边,陈北把枸杞分批倒抄网里,放河里清洗,坏的和树叶会飘起来流走。
两人合力把洗好的枸杞倒盆里,再挑一遍坏的。
家里晒着核桃,没地方晒,两人端到二婶家,用麻布口袋垫着晒。
忙活完,两人肩并肩说笑着回到家,午饭也做好了。
“话说你们昨天拉回来的鸡怎么办,十只呢,被人举报搞资本主义怎么办?”
阿霞一边发碗,一边说道。
“吃呗,吃完饭你提一只回娘家,给二婶家送一只,我拿一些去城里送人。”陈北安排道。
“嗯,好,听小北的。”
吴翠莲笑容满面,老头子不在,陈北也是能当家的。
吃完饭,陈北提了七只鸡,各自绑好用一个麻布口袋装好,放背篓里背着。
又到后院摘了一背篓菜,拿了一些干榛蘑。
然后把拖拉机开过来拉上。
这时二婶忧心忡忡过来:“也不知道进堂他们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应该到烂头山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