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是打架菜,但不代表我怂,之前我不也和李军天天打架嘛。”
陈北大笑着和大家聊了起来。
夏蓉和江禾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回村,问了一下旁边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深深看了一眼陈北,以后陈北在红星大队的地位,更加无法撼动,绝不能再和陈北交恶。
她们现在也不会招惹陈北,她们现在的目标是和陆景、钱章结婚,嫁入豪门,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陈北和大家吹了一会,扶着老支书进村,苏卫兵很有眼力见的把拖拉机开去晒谷场。
刚到村长家门口,大虎和二虎风风火火跑来,担忧地询问:“大伯,我姥爷和舅舅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你爸妈在那边照看,明天就回来,走,进去吃饭。”村长带着两兄弟进院子。
“这是把核桃壳上的汁水抹脸上了吧?”老支书乐呵道。
“可不嘛,抹的时候两兄弟老开心了,挨收拾的时候哭得也老惨了。”陈北乐道。
“陈知青也在我姐脸上抹了,大伯,收拾他。”大虎告状。
“这叫情趣,等你长大就懂了。”陈北好笑道。
“不公平,小孩抹脸上就挨打,大人就不挨打,我要快点长大。”二虎郁闷极了。
“哈哈,等你长大了,又想回到小时候,小孩有小孩的烦恼,大人也有大人的烦恼。”陈北揉揉二虎的小脑袋。
“快,吃饭咯,都饿坏了吧。”
吴翠莲从厨房端菜出来,一大盆骨头汤,还有两大碗油泡肉,相当丰盛。
“咋整这么丰盛,我都不敢来了。”
老支书不满道。
“哈哈,这可不是搞特殊,前天晚上野猪下山拱红薯,一共十三头野猪,全部被一网打尽,一家分了十多斤猪肉呢。”
“陈北住这边,贡献最大,一个人分了一份,加上我家分的,都三十斤肉了,快快,抓紧把肉骨头吃完,不然都要馊了。”
村长朗笑一声,一个劲给大虎和二虎夹肉骨头。
陈北也给老支书夹了满满一碗。
“陈北有您的风范啊,脑子好使,指挥能力也强,指挥着大家把野猪驱赶到河里淹死,又指挥大家上山围赶,把野猪赶到山里湖中,没人受伤。”
村长神采奕奕地夸起陈北。
“哈哈,好,干得好。”
老支书满眼的自豪。
“嗨,上百人欺负五头野猪,我都不好意思吹。”
陈北笑着摆摆手。
“哎,没人受伤,还吃上猪肉,这就是大成功,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用人海战术?”
“安全第一,一个人受伤,一个家庭可能就被毁了,不逞强才是对的,别人只会羡慕,哪会笑话。”
老支书反驳道。
“嗯,姥爷说得是。”
陈北虚心受教。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陈知青一样厉害。”
大虎志气满满道。
“哈哈,那你可得好好读书,等明年种植金银花看看,要是赚到钱,咱们村明年就盖学校。”
“希望能成功,人家医院有多少收多少,各村也能跟着种植,都盖上学校,以后孩子们都有书读,人还是要读书学知识才能有出息。”
村长道。
“是这个理,咱们没什么文化,就知道老老实实地种地,哪会想到种药材,好孩子,姥爷谢谢你给红星大队带来希望。”
老支书说着,慈祥地看向陈北。
“哎,姥爷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现在也是红星大队的人啊,这里也是我的家乡。”
陈北微笑道。
他真的很喜欢这里,也希望这里越来越好,盖学校好啊,这个年代,有文化就是通行证,大学生的含金量极高。
到两千年,只要考上大学,前途都差不了。
七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更是含金量不要太高。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坐着聊了一会天,陈北扶着老支书去看了他的宅基地。
回来后,村长给老支书修了修拐杖,上面缠了一些布,杵起来舒服点。
“哎,你这是干嘛,好好的布,多浪费啊。”
老支书心疼得不行。
“这都是旧布,今年大家都赚到了钱,又托陈北的福,各家都低价买到了纺织厂的瑕疵布,现在不缺布。”
村长笑道。
“好孩子,你一来,红星大队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老支书慈祥地拍拍陈北的手。
“是国家发展得越来越好了,政策越来越好,农民的机遇也多了起来,要是供销社不收榛蘑和核桃那些,我也没办法啊。”
陈北笑道。
“哈哈,是啊,国家越来越好了,我之前啊,了无牵挂的,想着活到哪算哪,现在啊,我想多活几年,看着你们、红星大队、国家越来越好。”
老支书满眼的期待。
“这么想就对咯,您要长命百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小年轻一个,哪知道过日子,跟着村长学到了很多,等我房子盖好,您过来住,给我们把把关好不好?”
陈北期待地看着老支书。
“我在张家屯住习惯了,等你们有了孩子再说。”
老支书笑得很慈祥,他能感觉得到,陈北真的把他当作亲姥爷。
“好,我们尽快,今晚晚了,就在这住吧。”
陈北点点头。
老支书也没拒绝。
陈北端来热水,给老支书洗脚。
老支书也没拒绝,乐呵呵地享受着陈北的孝顺,眼眶有些湿润。
陈北给老支书检查了一些左腿,很大一块疤,肉没了一大块,应该是被狼咬掉的。
“姥爷,你脚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陈北一边给老支书搓腿,一边询问。
“之前没了知觉,现在有知觉了,就是使不上劲。”老支书道。
“是被伤到了神经,现在神经正在恢复,我们每天多揉一揉腿,促进血液循环,肯定能完全恢复,正常行走的。”
“回头我给你弄一套康复训练疗程,加快康复。”
陈北说道。
这个他也懂一些。
“好,姥爷听你的,康复了好给你们带娃。”
老支书眼中更多了几分对生活的期盼。
陈北拿了苏秀秀给他做的新鞋子给老支书穿上,把洗脚水端去倒了。
然后拿烟出来散,坐在屋檐下聊天。
一直到很晚,村长去苏进堂家睡,帮苏进堂看家,顺便照看大姑和二虎。
吴翠莲去和苏秀秀睡,苏卫兵去睡村长和吴翠莲那个屋,陈北和老支书住在苏卫兵的屋里。
“你家里啥情况?父母身体可好?”
老支书问道。
陈北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和家里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