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统一,律法初立,经济文化蓬勃发展,玛法大陆迎来了数百年未有的真正和平。硝烟散尽,刀剑入鞘,生活的主旋律从铁血厮杀逐渐转变为琐碎而充满烟火气的日常。在这片欣欣向荣的背景之下,沙巴克权力核心圈的几位大人物,也难得地体验着与他们身份“极不相符”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轻松时光。
场景一:城主府的“财政危机”
陈念近来发现,自己书房里那方上好的端砚,以及云婉儿梳妆台上的一支碧玉簪子不翼而飞。这端砚是当年在盟重省平定叛乱时,一位老学者所赠,石质温润,呵气成墨,陈念甚是喜爱。那碧玉簪子更是云婉儿母亲的遗物,平日她都舍不得多戴。
起初以为是进了小贼,但城主府戒备森严,内外三岗,明哨暗桩不下二十处,更有魔法警戒法阵覆盖,岂是寻常毛贼能闯入的?陈念唤来侍卫长询问,却都说近日并无异常。这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直到第三天午后,他提前结束了与边境将领的会议,想回书房批阅积压的公文,刚穿过回廊,就看见钱多多捧着一个锦盒,佝偻着肥胖的身躯,左顾右盼,蹑手蹑脚地想从西侧小门溜出去。
“钱胖子!”陈念一声低喝。
钱多多吓得浑身一哆嗦,锦盒差点脱手,慌忙转身时脸上的肉都跟着颤了几颤。
“城、城主……您、您不是在前厅议事吗?怎么……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钱多多胖脸上堆起十二分谂媚的笑容,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陈念的眼睛。
陈念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打开锦盒——里面垫着红色丝绒,端砚与碧玉簪子并排而卧,在午后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陈念挑起眉毛,声音里已带上了危险的气息。
“城主息怒!息怒啊!”钱多多急得额上冒汗,连忙解释,“这不是……最近不是要筹建那个‘联邦儿童启蒙学堂’嘛,您知道的,要在七大主城各建一座分院,聘请合格的先生,还要购置启蒙书籍、桌椅文具……预算实在紧张,有点……有点超支了。我就想着,这两件宝贝在府里也是放着,暂时用不上,先拿到老金头的典当行去周转一下,等下一批商税上来,我第一时间赎回来!城主放心,我跟老金头说好了,只抵押,绝不死当,绝对完好无损!”
陈念看着钱多多那副肉疼又心虚的模样,听着他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堂堂大陆联邦首席财政官,掌管着整个联邦的国库收支,居然要靠着典当城主和夫人的私人物品来填补预算窟窿?
“胡闹!”陈念板起脸,声音严肃起来,“预算超支就该按程序打报告申请,动这些小心思做什么?传出去像什么话!外人还以为我们沙巴克穷到要典当家当度日了!”
“是是是,属下知错!属下糊涂!”钱多多掏出手帕连连擦汗,那手帕已湿了大半,“主要是……主要是苏院长那边,研究那个什么‘全大陆元素气象监测网’,说是什么能预测暴雨、飓风、元素潮汐,对农耕、航海、防灾都至关重要,开口就要走了今年一半的魔法材料储备——光是固化水晶就要三百斤,传导秘银八十斤,还有各种元素核心……我账本都快划烂了,实在是……没办法了嘛……”
他说得委屈,一张胖脸皱成了包子。陈念当然知道苏小妹那些研究有多重要,也知道钱多多虽然抠门,但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这位财政官能在大战后短短几年内让联邦财政扭亏为盈,其能力毋庸置疑,只是这手段……
最终,陈念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私章,转身回书房写了一张条子,盖上私印。“拿着这个,去我私库里支取五百金币应急。学堂和监测网都是利在千秋的事,该花的钱要花。但下不为例,再让我发现你打府里东西的主意……”
“不敢不敢!谢城主!城主英明!”钱多多如蒙大赦,接过条子时手都在抖,抱着锦盒(里面的东西没动)一溜烟跑了,那圆滚滚的身躯竟出奇地灵活。
陈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转身时,却发现云婉儿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一袭淡紫长裙,正掩唇轻笑。
“都听见了?”陈念走过去,揽住她的肩。
“咱们这位钱大总管,真是越来越会精打细算了。”云婉儿眉眼弯弯,“不过,他这也是为了公事。那簪子真当了也不打紧,母亲若在天有灵,知道是拿去做正事,也会赞同的。”
“你呀,就是太纵容他们了。”陈念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心中却是一片暖意。这大概就是和平的味道——不再有生离死别、家国大义的沉重抉择,取而代之的是这些看似琐碎却充满人情味的烦恼。
场景二:大锤的“审美”灾难
王大锤的“全民武技”课堂在大陆统一后大获成功。这位曾率领铁血卫队在沙巴克城头死战三天三夜的猛将,放下战斧后,竟意外地有着天生的教学天赋。他教的不是什么高深功法,而是最基础的强身健体之术、防身格斗技巧,招式简单实用,讲解直白幽默,很快便风靡全城。
从垂髫小儿到白发老者,从店铺伙计到深闺女子,都爱来听王教头上课。沙巴克城西的演武场,每天清晨都人声鼎沸,呼喝声、欢笑声不绝于耳。王大锤也因此成为了城里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收获了无数敬佩与爱戴的目光,其中不乏一些大胆热情的姑娘。
这可愁坏了我们这位在万军丛中都能杀个七进七出的猛将。面对刀剑,他能眼都不眨;面对千军万马,他能豪气干云;可面对那些红着脸递来手帕、点心,或是含情脉脉望着他的姑娘们,王大锤只觉得比同时对付十个魔龙破甲兵还要手足无措。
这一日,训练结束后,他罕见地没有直接去冲凉,而是扭扭捏捏地绕到了魔法研究院,在苏小妹的实验室外徘徊了足有一炷香时间,才终于鼓起勇气敲了门。
“苏……苏院长,在吗?俺……俺想求你个事。”王大锤进门时,黑红的脸上居然透着一丝可疑的红晕,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搓了又搓,显得局促不安。
苏小妹正趴在实验台前,小心翼翼地调试着一个新型通讯法阵的核心符文,头也没抬:“是大锤哥啊,什么事?缺训练器械了?上次你要的那种玄铁石锁,我已经让炼金工坊在赶制了,明天就能好。”
“不是器械……”王大锤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像蚊子哼哼,“就是……就是那个经常来俺课上、穿红衣服、头发扎成马尾、笑起来左边脸上有俩酒窝的姑娘……她……她昨天课后塞给俺一个……一个香囊……”
“啪嗒”一声,苏小妹手里的符文镊子掉在了实验台上。她猛地抬起头,眼镜后的眼睛瞬间亮起了灼灼的八卦光芒,整个人“腾”地站起来:“哟!我们大锤哥开窍了?好事啊!天大的好事!那姑娘我知道,是东街‘陈氏绸缎庄’的二女儿,叫陈秀儿,人长得水灵,性子也爽利!然后呢?你收了?”
“俺……俺当时懵了,就、就接住了……”王大锤挠着后脑勺,憨厚的脸上写满了苦恼,“回去后越想越不对,人家姑娘送了东西,俺是不是该……回个礼?可俺这辈子除了兵器甲胄,就没买过别的玩意儿……俺寻思着,你们姑娘家应该懂,都喜欢漂亮首饰……你手艺好,能不能……帮俺做个……好看点的……发钗?俺、俺出钱!用最好的材料!”
苏小妹看着王大锤那充满“期待”的、炯炯有神的目光,听着他这番笨拙又真诚的请求,强忍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笑意,拍着平坦的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大锤哥你放心,我苏小妹出品,必属精品!保证让秀儿姑娘喜欢!”
接下来的三天,苏小妹的实验室里常常传出诡异的敲打声和元素波动。她推掉了三个常规实验,全身心投入到这件“终身大事”中。用她的话说:“大锤哥的姻缘,那就是咱们沙巴克的喜事,马虎不得!”
然而,苏小妹对“姑娘家喜欢什么”的理解,显然与她那些惊天动地的发明创造一样,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且严重偏离了常人的审美范畴。
三天后,王大锤拿到了苏小妹“精心”打造的发钗。
那发钗……造型极其狂野不羁。主体是一根不知名巨型魔兽的腿骨打磨而成,质地坚硬如铁,呈自然的灰白色,表面还刻意保留了一些原始的纹路和凹凸,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感十足。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无比、鸽卵大小的雷霆蜥蜴眼珠——那是苏小妹上次实验驯化雷霆蜥蜴时的副产品,被她用秘法处理过,此刻正幽幽地闪烁着蓝紫色的刺眼雷光,偶尔还有细微的电弧“噼啪”作响。最绝的是,眼珠周围,还精心缠绕、固定着几缕用风元素固化处理的、不知名红色魔兽的鬃毛,那鬃毛被处理得根根直立,坚硬如钢丝,还带着天然的火焰纹路,随着角度变化泛着红光。
整体观感,与其说是发钗,不如说更像某种神秘部落的祭祀权杖缩小版,或者一件充满威慑力的奇门兵器。
苏小妹对自己的作品满意至极,得意洋洋地介绍:“看这骨感,原始粗犷!看这雷霆之眼,霸气耀眼!看这火焰鬃毛,热情似火!这多符合大锤哥你的气质!威武!霸气!醒目!戴在头上,那就是全沙巴克最靓丽的风景线!保证秀儿姑娘一眼万年!”
王大锤虽然觉得这发钗看起来……有点过于“实在”,但出于对苏小妹“专业眼光”的盲目信任,还是千恩万谢地捧着这份“厚礼”,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常服(尽管依旧紧绷),兴冲冲地去绸缎庄找陈秀儿姑娘了。
结果可想而知。
据当时恰好在场、后来在酒馆里添油加醋传播了无数版本的绸缎庄伙计描述:王教头红着脸(也可能是憋的),双手捧着那支“雷霆发钗”,结结巴巴地表达了谢意和回礼之意。陈秀儿姑娘起初也是面带羞涩,好奇地接了过去。然后,在她仔细看清手中的物件,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看到那闪烁的雷光和扎手的鬃毛,并尝试性地想往头上比划一下之后——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响彻整条东街。
陈秀儿姑娘花容失色,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般猛地将发钗扔回王大锤怀里,然后提着裙子,以不逊于任何轻功高手的速度,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后堂,留下王大锤一个人捧着发钗,茫然地站在店门口,像一尊突然风化的石像。
此事迅速成为沙巴克城经久不衰的一则经典笑谈。那支“雷霆发钗”后来被深受打击的王大锤挂在了自己那柄从不离身的炼狱战斧上,美其名曰“辟邪”,倒也意外地和谐——至少比戴在姑娘头上和谐多了。
而苏小妹,则被闻讯赶来的云婉儿揪着耳朵教育了整整一个下午,关于“正常女性的审美”与“工程学暴力美学”之间的天壤之别。
至于王大锤和那位陈秀儿姑娘的后续?据说秀儿姑娘惊吓过后,反倒觉得这位威名赫赫的王教头憨直得有些可爱,后来又托人悄悄送了一双自己纳的千层底布鞋。而王大锤这次学乖了,在云婉儿的亲自指点下,回赠了一支中规中矩但做工精美的银簪。两人如今倒也开始了一段磕磕绊绊、但颇为有趣的交往。只是每次看到王大锤战斧上那颗“辟邪”的雷眼,知情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场景三:冷锋的“育儿”难题
就连一向神出鬼没、生人勿近的暗影王者冷锋,也未能完全逃脱这和平年代的“甜蜜荼毒”。
大陆统一后,原本与沙巴克城有过合作、共同对抗过魔龙势力的精灵族,与人类联邦的关系日益紧密。冷锋与那位在联盟过程中结下深厚情谊的精灵公主艾莉亚,感情也在稳步发展。艾莉亚公主作为精灵族在沙巴克的常驻使节,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沙巴克小住。
这位有着银色长发、翠绿眼眸、气质高贵清冷的精灵公主,却有一个非常不符合其身份的、充满反差萌的爱好——收养各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小动物。用她的话说:“生命皆有灵性,尤其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家伙,更需要温柔以待。”
于是,冷锋那间位于城主府最深处的、原本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套桌椅、四壁空空、暗格里藏满了各种致命机关与情报卷宗的冰冷房间,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多了一张铺着柔软雪貂皮的躺椅(艾莉亚说他总坐着睡觉对脊椎不好),然后是印着精灵族藤蔓花纹的柔软地毯,接着是精致的骨瓷茶具(虽然他几乎只喝清水),窗台上出现了几盆散发着宁静气息的月光草。再后来,房间里开始出现各种毛茸茸的毯子、小巧可爱的食盆、用精灵工艺编织的猫窝(虽然从没有猫睡进去过)、以及各种喵喵叫、汪汪叫、啾啾叫的生物。
冷锋曾试图维持房间的“专业性”和“安全性”,但每次艾莉亚用那双清澈的绿眼睛温柔又坚定地看着他,说“小灰只是需要个温暖的地方”“小白很听话的,不会碰你的东西”时,这位能让最凶残的刺客闻风丧胆的暗影首领,总是会沉默片刻,然后默默侧开身子。
最让冷锋头疼的,是一只艾莉亚三个月前从精灵森林边缘捡来的月光貂。这小家伙通体银白,只有巴掌大,眼睛像两颗紫水晶,耳朵尖尖,看起来既像猫又像狐狸,灵动可爱。它似乎对冷锋身上那股独特的、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暗影气息情有独钟,尤其喜欢黏着他。
每当冷锋需要凝神静气、隐匿气息执行一些秘密监控任务,或是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静静思考战略布局时,这小东西总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它可能从书架的阴影里钻出来,也可能从冷锋的斗篷褶子里探出头,用它湿漉漉的凉鼻子蹭蹭他的手指,或者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他的脸颊,又或者干脆爬到他盘坐的膝盖上,蜷成一团,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声音。
冷锋那足以让魔龙破甲兵都感到心悸胆寒的冰冷眼神,对这小家伙完全无效。即使他偶尔释放出一丝针对敌人的凛冽杀气,月光貂也只会疑惑地歪歪头,然后更亲热地往他手心里拱。
一次,在城主府地下三层的秘密会议厅,陈念正在召集核心成员,部署一项关于边境残余黑魔法势力渗透的清查任务。会议厅内光线昏暗,只有中央魔法沙盘散发着幽幽蓝光,气氛凝重肃杀。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陈念的分析。
突然——
“啾?”
一声细小、清脆、带着浓浓好奇与困惑的鸣叫,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冷锋。
只见冷锋那身标志性的、宽大厚重的黑色夜行斗篷(即使在室内他也很少脱下)的衣领处,毫无征兆地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银白色的小脑袋。月光貂用它那双紫水晶般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这些表情僵硬的人类,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一动不动。它又仰起头,对着冷锋线条冷硬的下巴,更清晰地“啾?”了一声,仿佛在问:“他们在干嘛?”
全场瞬间死寂。连魔法沙盘上流转的光芒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冷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零点一秒。那张万年冰封、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放在膝上的右手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抬起,精准无比地捏住了月光貂的后颈皮。
小家伙似乎习惯了这种待遇,四肢和尾巴自然下垂,乖顺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睛还滴溜溜地转。
冷锋面无表情,动作流畅自然地将月光貂塞回斗篷内层——那里显然已经被巧妙地缝制了一个柔软而隐蔽的、带透气孔的小口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从掏出来到塞回去不到两秒钟,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演练过成千上万次。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将双手放回膝上,目光平静地看向陈念,微微颔首,示意城主继续。
陈念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强行将几乎溢出喉咙的笑意压下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严肃:“咳……嗯,刚才说到,东线边境的巡逻频率需要加倍……”
其他人纷纷低下头,死死盯着面前的桌面或自己的手指,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耸动,脸憋得通红,却没人敢真的笑出声。坐在冷锋旁边的王大锤,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上青筋都憋出来了。
从此,暗影王者冷锋大人,除了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传说之外,又多了一个不为人知(其实已经人尽皆知)的软肋,以及一个“随身携带萌宠开会的暗影首领”的诡异传说。那只月光貂也得了个名字,叫“影子”——虽然它一点都不像影子那么安静。
后来,艾莉亚公主知道此事后,笑了整整一个下午,然后亲手用精灵丝绸和月光蛛丝,为冷锋缝制了一件内衬有更多、更舒适隐藏口袋的改良版夜行斗篷,美其名曰“宠物友好型战术装备”。冷锋默默收下,下一次执行长达七天的潜伏任务时,斗篷内袋里除了必要的补给和情报,还多了一小包特制的月光貂坚果零食。
这些看似鸡毛蒜皮、甚至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日常琐碎,却恰恰是和平年代最真实、最生动的写照。它们冲淡了漫长战争留下的血腥记忆与沉重负担,为这些曾经只需考虑生死存亡、家国大义、背负着整个大陆命运的强者们,注入了平凡、温暖而充满烟火气的生命力。沙巴克城的阳光似乎都因此而变得更加柔和,街巷间的笑声也更加畅快。
所有人都从心底里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宁静与琐碎。尽管他们比谁都清楚,阴影或许从未真正远离,潜伏的危机可能仍在黑暗角落中滋生,但正因为经历过严冬,才更懂得春日暖阳的可贵。而这份由日常点滴汇聚而成的温暖与牵挂,或许正是他们未来面对任何风浪时,最坚实有力的后盾与归所。
和平的故事,就在这些笑与闹、尴尬与温暖中,静静地流淌着。沙巴克城的钟声悠扬,预示着又一个安宁的黄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