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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易忠海,也有部分原因是傻柱自己糊涂。
等傻柱回过神,想去向师傅赔不是,却又拉不下脸。
离开师傅这么多年,他还在轧钢厂做个小厨子,每月只挣三十块钱,比师兄们差得远,就这样一直拖着。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何大清语气不好。
傻柱点点头。
何大清安排好一切,这时还不到中午,李建民抱着小奶娃玩,娄小娥忙着收拾屋子。
三间屋子一起打扫,忙到下午,连午饭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
到了晚上,
自然是在傻柱家吃饭。何大清叫李建民过去,李建民跟娄小娥说了声,就去了傻柱屋里。
还是昨晚那几个人,不同的是今晚的菜更丰盛。
阎福贵笑得合不拢嘴,他觉得何大清应该经常回来,不然哪能常吃到何大清的手艺。
“老何,今天叫我们来有什么事?”饭桌上阎福贵笑着问。
“明天我就要走了,走之前想说说柱子的事。”
“柱子怎么了?”阎福贵不解。
“这事还得麻烦你。”何大清温和地笑了笑。
“我?”阎福贵指着自己,忽然想到什么,迟疑地问,“柱子不会还喜欢冯玲玲吧?”
傻柱点点头:“她人明白,又是练家子,嫁到院里不会吃亏。”
“这样,”阎福贵皱眉,“那你们该今天下午说的,下午我有空,还能跑一趟冯玲玲家。”
“今天我去见了几个四九城的老朋友,跟他们说了柱子的情况,他们会帮忙看着点。”
“明天你请会儿假,我给你两块钱当误工费,你跟我还有柱子,咱们一起去冯玲玲家一趟。”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处理老易的事,下次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趁这机会,我想把柱子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何大清语气认真。
傻柱低着头没说话。
“昨天到今天的事,估计很快就在附近传开了,冯玲玲应该也会听说咱们院的事。”
“现在柱子是食堂大厨,工作也稳定,没了老易他们搅和,估计冯玲玲会愿意。”
“不过我也不能打包票,明天去看看再说吧。”阎福贵想了想说。
“行,明天去看看。那姑娘不错,嫁进来也能管住柱子。”
正事说完,接下来就是喝酒了。等李建民离开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
贾家这边,
秦淮如望着那边热闹的景象,再看看自家桌上的窝头和糊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眼框湿润,神情哀伤,明白从今往后真的要永远失去傻柱这个依靠了。
棒梗闻着从外面飘来的香气,不停地咽口水,“妈!我要吃肉,你去给我要!”“快点!我现在就要吃!”最后一句,棒梗的语气带着命令。
秦淮如本就心烦,一巴掌打在棒梗胖乎乎的脸上,板着脸说道。
“棒梗!我再说一次,傻柱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对我们好的人了!”“以后不准再去傻柱家?不!整个四合院都不准偷东西!听见没有?”
棒梗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那些人家的东西不就是咱们的吗?我奶奶说了,那些人没什么了不起,拿了就拿了!”
“咱们拿他们东西是给他们面子!”
秦淮如心里一阵发闷,恨透了贾张氏那个老东西,要不是她把棒梗教成这样,棒梗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啪!
她抬手,又一巴掌打在棒梗脸上,厉声说道。
“你给我记住,以后少去院子里别人家,饿了就吃家里的!”
“家里没有就等我回来,要是再去偷,我就打断你的手!”
棒梗撇撇嘴,不说话。
秦淮如脸色一沉,压低声音吼道:“听清楚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你明白就好,咱们家真的再也折腾不起了。替你顶罪,你才只关了一个月!”
“要是想,你就继续在院子里偷!”
棒梗想起那一个月的经历,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连忙摇头。
“不!我不偷了,还是家里好……家里好。”
秦淮如心里一紧,把棒梗抱进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棒梗!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以后不能再做偷鸡摸狗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进派出所的事已经传遍了?要是再偷东西被人发现、报警,你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现在连红星小学都不让你上了,妈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懂吗?望,别再把的话挂在嘴边!
“我知道了!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棒梗被秦淮如勒得脖子发疼,小声回答。
秦淮如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第二天,天刚亮,阎福贵赶到学校,说明情况后请了一天假,急忙赶回四合院。
这时,院子里的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只剩下几个妇女在家看门。
阎福贵骑着自行车直接来到中院门口,敲了敲门,提高声音问道:“老何!柱子起来了吗?”
“进来吧,老阎!我们都起来了!”屋内传来何大清洪亮的声音。
“早饭吃过了吗?”何大清坐在桌边笑着问。
“吃过了!假也请好了,你们快吃,吃完咱们就出发!”
“好!”
何大清应声,一家三口便开始吃早餐。
确实是一家三口,何大清今天要离开,何雨水没去上学,打算等父亲走后再回学校。
早餐很快结束,几人收拾妥当,来到院子里。
“老阎久等了!咱们这就过去吧!”何大清笑着说。
“好!”
简单交谈几句,他们借了邻居一辆自行车,又去供销社买了些礼品,朝冯玲玲家骑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几人停在一户熟悉的门前。
阎福贵指着大门笑道:“这就是冯玲玲家了!”
“你们稍等,我去敲门。”
阎福贵落车敲门,高声问道:“有人在家吗?”
“来了来了!谁呀?”里面传来清脆的回应。
房门打开,冯玲玲那张略显蜡黄的瓜子脸露了出来,“阎老师?何雨柱?你们怎么来了?”
她看见来人,眉头轻轻一皱。
“这…这是我父亲!”何雨柱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说。
冯玲玲立刻明白过来,“进来吧,有事进屋说,别让外人觉得我们冯家不懂待客之道!”
老练的何大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瞥了眼没出息的儿子,带着女儿进了屋。
正在洗衣的冯母疑惑地看着他们,她家似乎并不认识这些人。
看到阎福贵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起身笑道:“阎老师又来了?这次我们家玲玲可不会再答应你那些胡闹的要求了!”
阎福贵尴尬地笑了笑,“这位是我们院里的何雨柱,就是年前跟玲玲相亲的那位!这位是柱子的父亲何大清,他特意从保定赶回来。”
“不瞒您说,柱子相过不少人,唯独看上了你们家玲玲!”
“所以一过年,他就把父亲叫回来,说这样显得正式。”
冯母了然,却尤豫道:“我知道柱子喜欢玲玲,也看到了他的诚意,可你们那个大院的名声实在……”
“亲家母!您别担心!实在不行咱们去外面另买一处院子,让柱子搬出去住!”
“您的顾虑都是多馀的!再不济就让柱子在附近买几间房!”
“总之只要您答应这门亲事,这些都不是问题!”何大清何等精明,当即爽快表态。
毕竟自己刚拿到一笔钱,正愁没处花,现在碰上这样的好事,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如今结婚图什么?不就是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这时候就得亮出家底了!
冯母尤豫地说:“我叫你何大哥吧!这件事还是等我丈夫回来再谈吧!”
“这事由他做主,他要是同意了,我就不插手了!”
“不过我看得出来,柱子是真心喜欢玲玲!”她说着,朝冯玲玲笑了笑。
“当然!这事也得问问玲玲的意思!她要是不同意,你们说再多也没用!”大家都看向冯玲玲,她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傻柱,沉思片刻。
“你的眼神亮了许多,不象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确实清醒了不少,以前说话有点痞气。”
“现在也没了,看来你成长了很多。我听好多人说你觉醒了,象是道家顿悟一样。”
“和以前相比,无论是精神还是性格都变化很大,要是以前的你,我不会考虑。”
“但现在的你,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如果合适就结婚!”相比傻柱的羞涩,冯玲玲显得十分坦然。
面对条理清淅、神情坦然的冯玲玲,何大清心里暗暗点头。
这姑娘活得明白,思路清楚,是个当媳妇的好人选,老阎这次误打误撞,倒是给老何家找了个好媳妇!
“行!我这当爹的就替傻柱做主了,你们先处处看!要是成了就去保定找我,我来提亲!”何大清笑着说。
他走到傻柱面前,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没好气地说:“发什么呆?还不快把东西放桌上!”
傻柱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欣喜:“好嘞!我这就放!这就放!”
“冯家妹子!我们今天先走了,不等冯老弟回来。说实话我时间有点紧,今晚还得赶回保定!”
“就让他们俩先试试看,要是成了,我再从保定回来,给这傻小子提亲!”
“行!就听你的!听说现在是新时代了,咱们那套老规矩不时兴了!要是真成了,就让柱子通知你!”冯母笑着说道。
聊了几句后,何大清带着人离开,阎福贵开心地接过钱,随即往学校走去。
本以为要在这里待很久,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要是回去快,今天连假都不用请!
何大清一行人走后,院子里只剩下冯玲玲和冯母两人。
“玲玲,你觉得那个傻柱怎么样?”冯母意味深长地问。
“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变了,变得有点陌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冯玲玲皱起眉头。
“娘看得出来,傻柱是真的喜欢你!再加之这两天在四合院发生的事。”
“易忠海和聋老太已经被揭穿了,以后那院子能太平些。”
“你嫁过去只要照顾好小姑子就行——不,连小姑子都不用照顾,照顾好傻柱就够了!”
“一进门就能当家,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