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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算明白了,不动你们是因为他们指望傻柱给这两个老绝户养老!”当时易忠海才四十多岁,不可能想得这么远,肯定是聋老太的主意。
“聋老太!哼!”何雨水脸色一沉,“她现在大小便失禁,跟废人没什么两样!”
“不说这些了,你跟我出去一趟,爸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何雨水点点头,听了何大清的解释,她才明白原来父亲不是不要他们,而是易忠海和聋老太在背后搞鬼。
“孙老师!我和我爸出去一趟!这个……”何雨水向老师请假。
“去吧!去吧!”孙老师笑着摆摆手。
“难得你爸回来,老师准假了,正好明天放假,好好陪陪你爸!”孙老师原本对何大清有些不满,但知道真相后大为震惊。
没想到一个四合院里竟有这么多争斗,真是个禽兽四合院,名不虚传。何雨水激动地说:“谢谢老师!”
路上,何大清骑着何雨水的自行车,载着她往银行方向去。
“爸!咱们去哪儿?找易忠海算帐吗?”何雨水气愤地问。
“先去银行,爸这次回来待不久,你结婚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到场,先把嫁妆给你准备好。”何大清平静地说。
“爸!你和白寡妇过得怎么样?不行就回来吧,我和哥哥会照顾你的!”何雨水担心地说。
“没事!爸心里有数。”何大清一脸不在乎。
他精明着呢,白寡妇那点算计他早就看透了。现在他在保定已经习惯了,等老了再回来也不迟。
说话间,何大清已经骑车到了银行门口。
他推门进去,对工作人员说:“同志,给我女儿开个存折,我要存钱。”
“您好!请问您女儿的名字是?”
“何雨水。”
“存款有多少?”
何大清从衣兜里取出一叠大黑十,数了160张递给工作人员。
“1600元,您点一下。”
何雨水走近些,低声说:“爹,这太多了,我怎么用得了这么多?”
“这是给你准备的嫁妆,好好收着。你哥那边我自有安排。”何大清语气坚决。
何雨水心头一暖,久违的父爱仿佛重新回到了身边。
工作人员惊讶地看了看何雨水,羡慕地说:“小姑娘,你爹真疼你,在四九城拿1600元作嫁妆的,可不多见。”
何雨水含笑点头:“我爹对我最好了。”
办完手续,何大清带何雨水走进旁边一家小饭馆。
“丫头,想吃什么随便点,爹在这待不久,明后天就得走,让我看看你爱吃什么。”
何大清把菜单推过去,目光里满是宠爱。
何雨水点了两三样菜,便放下菜单。
“爹,哥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晚上我回四合院,非得好好教训易忠海和聋老太不可!”
“他们骗我离家这么多年,把你们当猴耍,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说起这事,何大清脸色又沉了下来。
“先不说这个。听说你跟你哥闹翻后,是李家那小子收留了你?”
“看你气色红润,眼神明亮,在李家过得不错吧?”
何雨水点头,脸上漾起幸福:“建民哥待我很好。当初我哥进轧钢厂,让后院聋老太照顾我,她总不给我饭吃,都是建民哥接济我。”
“后来潇潇受欺负,我看不过去,分了她些吃的。建民哥知道后,就把我当亲妹妹看待。爹,建民哥还教我和潇潇练国术呢!”
“我现在已经是明劲高手了,普通人根本打不过我。”何雨水自豪地说。
“你…明劲…国术?”何大清一脸难以置信。
如今女儿竟成了国术高手,这让他震惊不已。
“闺女,你真是国术高手了?”何大清小心翼翼地问。
何雨水骄傲地点头:“是呀,两个月前就突破了,现在能很好地控制力道了。”
“这都是李建民的功劳?”
“没错!全靠建民哥!没有他,我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练成国术高手!”
何大清闻言,心中再次掀起惊涛骇浪。一个普通人竟能在数月之间蜕变为国术高手——即便他此前已对李建民评价极高,此刻仍被深深震撼。
他意识到,自己对李建民的认知仍显不足,必须重新调整对他的评判标准。
这顿饭,父女二人吃得心满意足,席间气氛温馨融洽。饭后,何大清带着何雨水在附近散步闲逛。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已是黄昏。轧钢厂下班的铃声准时响起,工人们如潮水般涌出厂门。
李建民推着自行车,随着蓝色工装的人流,不紧不慢地往四合院行去。
刚进院门,他就察觉到一丝异样——院里静得出奇,连常年守在门口的阎福贵也不见了踪影。他朝墙角处的刘家兄弟招了招手。
刘光天两人小跑着凑近:“建民哥,有什么事?”
李建民压低声音问道:“今天院里怎么这么安静?出什么事了?”
“您去中院看看就知道了,易忠海又要倒楣了!”刘光天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李建民目光微动,推车走向中院。当看到躺椅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何大清回来了。难怪刘光天会是那副表情。
何大清这一回来,必然要清算这些年的旧帐。看这阵势,分明是在等着易忠海回来。
阎福贵正陪在何大清身边说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建民哥,你回来啦!”何雨水眼尖,甜甜地笑着打招呼。
何大清转头看向李建民,温和的神色变得郑重:“建民,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雨水了!”
“应该的!何叔,雨水就象我亲妹妹,您不用客气。”李建民温和地笑道。
何大清点点头,仔细端详着李建民,感叹道:“你们老李家真是出了真龙,这四合院也飞出了金凤凰!”
“我真羡慕你爹,能有你这样精明能干的儿子。要是我们家柱子有你一半聪明,我就心满意足了!”
“何叔,柱子现在已经开窍了,不但变聪明了,做事也精明得很,随您。将来在轧钢厂肯定能混得开!”
“是,要不是那小子终于懂事了,我都不好意思回来丢这个人。”何大清感慨道。
“老何!你回来了?”门口传来刘海中惊讶的语气。
“是,回来了!老刘,八年没见,你这身体倒是越来越硬朗了!”
“你可真是老了!”刘海中叹了口气,“这次回来还走吗?”
“走!柱子和雨水都长大了,我在那边也习惯了,就不来回折腾了。”何大清懒洋洋地说道。
“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刘海中小心翼翼地试探。
何大清看了眼眼前的刘胖胖,笑着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当年离开是被人威胁的!”
“听说雨水和柱子前些年吃了不少苦,我那时留下的后手也被破坏了。”
“他们逼我走可以,但欺负柱子和雨水,我实在忍不了!”
“我要是不回来,他们还真以为我何大清死在外头了!”
刘海中顿时沉默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尤豫着问:“你是说……你走是因为被威胁?”
“而且你走之前还留了后手?不是因为跟白寡妇跑了?”刘海中问出了大家心里想问的话。
“呵呵,老刘,你还不了解我嘛。论耍心眼,你、老阎、老易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这样的人,走之前怎么可能不安排好柱子的生活?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亲爹!”
“要是真那么不负责任地走了,我还能算人吗!”何大清语气轻松,却句句在理。
众人听了,不禁点头。确实,何大清离开时,柱子才十六岁,虽然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但还没到能独立的地步。大家原本以为他狠心离开,不配做父亲,没想到背后竟藏着这样的秘密。一时间,所有人都意识到,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至于幕后是谁,大家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毕竟那人之前伪装得太好了。
议论声中,傻柱穿着整齐,一脸平静地走出来。看到人群中的何大清,他愣了一下:“老爹?你怎么回来了?”
“爹不是说过吗?过段时间要来给你讨个公道!不然有些人真以为咱们老何家没人了,全都死绝了!”何大清语气冰冷,一双老眼如鹰般锐利,直直盯着人群最后那道人影。
“你说对吧,老易!”
哗——
这话一出,全院的人都下意识查找易忠海的身影。看到他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路,让他走上前来。
毕竟,今天这场戏,少了他可唱不下去。
易忠海满嘴苦涩,心里又慌又怕。要是早知道何大清今天回来,他说什么也不会回这个院子。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易忠海硬着头皮走到何大清面前,勉强笑了笑:“老何,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呢!”
“是啊,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背井离乡,丢下孩子这么多年?老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虚伪!”
何大清冷冷地说完,猛地站起,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易忠海脸上。
“老易!咱们都是明白人,当年的事你我都清楚,何必在这儿装好人!”
“对了,你那个老好人的假面具,早就被建民给撕下来了!”何大清最后一句满是讽刺。
“老何!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不象话了!”易忠海脸上的笑容顿时阴沉下来。
“我爹打你怎么了?狗东西!要不是我爹在,我早就动手了!”
傻柱双眼通红,面容扭曲,大声吼道。
“易忠海!你根本不配当四合院的一大爷!当年我爹走之前,什么都安排好了!”
“他跟食堂主任说好了,让我哥能提前进食堂上班!”
“我爹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了50块钱,为了让我哥早点进轧钢厂,我哥又给了你50块托你打点!”
“可你呢?你做的那些事,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干了这么多缺德事,你没孩子就是老天爷的报应!”
何雨水红着眼睛,冲着易忠海大喊。她紧紧攥着小拳头,强忍着没冲上去打他。
“雨水!控制情绪,易忠海虽然是你的仇人,但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了!”
“万一不小心把他打伤了,你是要坐牢的,为这种人不值得!”
“易忠海有你爹和你哥对付,骂可以,别动手!”李建民低声喝止。
何大清也反应过来,现在女儿是练武的人,出手没轻没重。
就象李建民说的,万一她没控制住,真把易忠海打坏了,那不是害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