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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呼吸微微急促。鹰酱和白熊之所以能成为世界强国，正是因为他们成功引爆了蘑菇云的升级版。只要组织先后完成蘑菇云与升级版的引爆，即便鹰酱再怎么叫嚣、再怎么骂娘，也不敢轻易对组织动手。
这就是战略威慑——拥有蘑菇云与否，完全是两个概念。叶老心里清楚得很。
这样一来，组织就能赢得一段稳定的发展时间。有李建民这样的天才在，叶老相信，不出二十年，组织必定会崛起。
一想到未来组织兴起的场景，叶老忍不住咧嘴笑了。“来人！我要去见一号长老！”没多久，一辆四轮车便驶向湖心院落。
李建民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轧钢厂方向去，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他双腿慢慢踩着踏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图纸已经交出，大杀器足以威慑鹰酱。眼下组织需要的是发展轻工业，补上工业基础的短板。
新式轧钢机技术正在逐步推广到全国，军队、海陆空各军种……有了装备，有了飞机，有了战斗机……
李建民皱了皱眉，目光无意间扫过街边坐着的难民，忽然心中一动。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组织正处于困难时期，如果那件“神物”能提前问世……
李建民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和蔼可亲的身影——被誉为“农圣”的袁老。
他记得此时袁老应该在湖南怀化的安江任教，并已开始研究杂交技术。
如果自己能适当提醒几句，或许就能帮助袁老提前将这种利国利民的“神物”推向现实。
至于为什么自己不亲自研究——李建民根本没有多想。杂交研究要吃很多苦，可能要跑遍全国各地，这活儿他干不了。还是交给袁老吧，“农圣”之名，他可担不起。
想到这里，李建民立刻调转车头，赶回轧钢厂，提笔就写：
“袁老师您好，听闻您毕业于西南农业大学，在理论与实践方面均有深厚积累。我有些小问题，想向您请教！”
接着，李建民将前世所知的杂交技术相关的问题、理论、难点一一写下，不知不觉竟写了好几页。
写完时，已经快中午了。
他把信纸理顺，赶到邮局，将这几页纸寄了出去。他相信，有了这些理论，袁老在杂交研究上定能更进一步。
这件利国利民的神物，也将提前在组织人民面前展示。
解决了这些麻烦，李建民心情舒畅，连蹬自行车的动作都显得轻快。
腊月二十四，轧钢厂开始放年假，工资也提前发放，厂区比往常热闹些，但终究少了过节的浓烈气氛。因效益不好，厂里拿不出象样的福利，只给每人发了一斤棒子面表示心意。
李建民领了工资和棒子面，正往大院走，迎面遇上刚下班的傻柱。自打“觉醒”后，傻柱整个人变了，连从前爱贫嘴的毛病也改了，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仿佛脱胎换骨。这两个月来，每次见面，傻柱都会主动点头打招呼；为了小厨娘，李建民也每次都回应。两人关系不算好，但比起以前一见面就想动手，已缓和不少。
走进前院，阎福贵笑着问：“建民，放假啦？”
“是阎大爷！今年春联还跟去年一样，我就不另买了！”
“成，你放心！写的时候我叫你们！”
聊了几句，李建民推车进中院，看见棒梗蹲在门口玩。听见动静，棒梗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玩。李建民皱眉——那孩子眼神冰冷、淡漠、复杂，甚至带点阴森，全是负面情绪，没有一点孩子的天真。
他听人说，棒梗从少管所回来后，有人见过他象女孩一样蹲着小便，至今没改。李建民心里顿时明白，原本那点同情也烟消云散，只觉得这孩子自作自受。
年纪小，却满眼负面情绪，这小子将来怕是派出所常客。现在还好，若秦淮如不严加管教，或许还能扳回来。否则，早晚得吃“花生米”。
李建民推车进后院，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屋里小丫头和小厨娘的笑声。他推门进去，见小丫头正举着小奶团子逗她，何雨水在一旁小心照看。后面，娄小娥正在打扫，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回来啦？”娄小娥接过李建民手里的东西，笑着问。
“恩，厂里放假了，接下来能多陪陪你们了。”李建民温和一笑。
“爸爸！爸爸！”两个月过去，小奶团子长大些，虽然话还不清楚，但简单的两个字已能听懂。
李建民从小丫头怀里接过小奶团子，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真乖！我家潇潇果然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李建民抱着李潇潇，小丫头不满地撅着嘴：“哥，我还没抱够呢！小奶团子身上香香的，一股奶味！”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抱，先让哥抱一会儿，待会儿再给你。”李建民头也不抬地说道。
小丫头撅着嘴，嘴角弯得能吊个油瓶。
娄小娥和何雨水在一边掩着嘴笑。
腊月二十四下午，李建民带着几位姑娘四处采购年货。
腊月二十五，打扫房屋，清除灰尘，彻底大扫除！
腊月二十六，炸丸子等食物，也叫“过油”，这一天整个四合院飘满了油香。
李建民亲自下厨，小厨娘帮忙打下手，娄小娥负责给旁边的孩子发炸好的丸子和花卷。
孩子们都很有礼貌，接过食物道谢后便跑开了。
李建民对这些懂事的孩子很满意，当然，除了那个目光冰冷、一脸生人勿近的小白眼狼。
过油的时候，李建民看见不远处的棒梗，那小白眼狼阴沉着脸望着这边，眼里带着渴望，却始终不开口。
他不说，李建民也不给，就算说了也不会给。对那家白眼狼，李建民的原则是坚决不搭理。
说句实在的，他对傻柱的态度都比对贾家好，毕竟贾家就象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娄小娥看着自家男人这副孩子气的样子，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自家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特殊癖好——喜欢整治贾家和易家。
傻柱没好之前偶尔也逗逗他，现在好了，贾家和易家就成了主要目标。
“你，也就这点爱好了！”
李建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这是为民除害！”
最后一样炸完，李建民收拾东西回屋。
刚放下东西，小丫头就鼓着腮帮子，伸手又抓了一大把。何雨水洗漱完毕，也伸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生活不易，李建民叹气，他算明白了，家里供着两个小祖宗，这点炸货根本不够她们吃的。
“老李！老李！你猜我刚刚在医院看见谁了！”
南易推门进来，拿起盆里的丸子塞进嘴里，一脸满足。
“德行！就知道吃！”李建民白了他一眼，“说吧，看见谁了？”
南易朝门外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说：“秦淮如！”
“我看她一瘸一拐地从医院出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李建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秦淮如应该是去医院上环了。今年是灾荒年，
但现在贾张氏进去了，以秦淮如的工资，养活三个孩子绰绰有馀，
加之她自己也转了城市户口……李建民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可能是，秦淮如想更进一步，或者……
他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昨天听院里人说，秦淮如去见了贾张氏。
想到这里，李建民明白了，多半是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让秦淮如去上环的。
多年守寡，贾张氏深知寡妇的难处，加之她看透了秦淮如的为人，不想让老贾家将来丢脸……
越想，李建民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喂！你想到了什么倒是说！”南易没好气地拍着李建民的肩膀。
李建民摇摇头，“我只是在想，秦淮如去医院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肯定是身体不舒服呗！你们男人就爱瞎琢磨！”娄小娥白了两人一眼。
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议论女人的事，也不嫌害臊。
“嘿嘿，这不是好奇嘛！我先撤了！”南易尴尬一笑，赶紧溜了。
腊月二十七，临近中午，李建民走到前院，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阎福贵正挥毫写春联，人群中不时有人竖起大拇指称赞：
“阎大爷，您这字写得真不赖，比外头卖的还好！”
“阎大爷，给我也写一副呗！”
虽然阎福贵早已不是院里的大爷，但街坊邻居叫习惯了，每年过年这几天，都是他最忙的时候。
光靠写春联，他就能赚上一两块钱润笔费，笑得合不拢嘴。
下午，李建民把春联贴好，又把门神什么的都粘贴，屋里顿时显得喜气洋洋。
腊月二十八，家里没什么事，李建民带着一家老小出门游玩，两个小丫头玩得兴高采烈。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李建民几人吃完年夜饭，照旧在屋里守岁。
娄小娥和另外两个女人打牌，今年家里多了一个小成员——李建民抱着小奶团子，小家伙睁着乌黑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她们。
看到她们笑，他也跟着咧嘴笑，逗得大家很开心。
四合院里处处欢声笑语，唯独贾家和易家气氛沉闷。
今年，易家、贾家和聋老太太依旧一起过年，只是少了贾东旭和傻柱。
秦淮如和一大妈做的菜还算过得去，但比起傻柱的手艺，还是差了一截。
和往年不同，几个人脸上不见笑意，只有化不开的愁容。
原本指望养老的贾东旭不在了，第二个养老的人选又和他们闹翻了。
易忠海看着埋头扒饭、一脸生人勿近的棒梗，心里暗暗叹气。
自从棒梗回来，性格大变，从前顶多算个小白眼狼，如今却象一头独狼。指望他养老，易忠海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不如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聋老太太看着几人垂头丧气，心里也不好受。
她看中多年的养老孙子就这么没了，哪能不心疼。
她本想用特别的方法让柱子回头，可一想起住在院里的李建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有李建民在，她相信暗处一定有不少人盯着，万一计划暴露，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时间，连精明的聋老太也束手无策，只能叹息着说：“好啦！大过年的，别愁眉苦脸的，都高兴点！”
“老太太说得对！过年就该开开心心的！”易忠海也赶紧跟着附和。
秦淮如和一大妈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另一边，在小酒馆附近一间简朴的屋子里，傻柱和蔡全无面对面坐着。
桌上摆满了好菜，还有一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