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问您那个的时候。
“怎么能折腾这么久啊?”
张浩然隐约觉得不妙:
“这谁说的?”
门卫长用胳膊碰碰他:
“别不好意思。”
“厂里妇女间都传开了。”
“听说你把你媳妇弄得眼睛都肿了。”
“都是男人嘛。”
“给咱们透 秘诀。”
“让兄弟们回去也显显威风。”
张浩然很无奈。
事情果然变成了这样。
他丢下一句。
“多吃韭菜!”
“有空去海鲜市场买点生蚝。”
然后拉着张雪走进工厂。
一进车间。
里面的女工们立刻喧闹起来。
“哟!”
“大野马来探媳妇班啦!”
光听这“大野马”
三个字。
张浩然就明白怎么回事。
真要命!
果然被误会了!
许秀红着脸走出来。
对着起哄的工友喊道。
“喂喂。”
“咱们大人开玩笑就算了。”
“现在还有孩子在呢!”
听到这话。
工友们纷纷安静下来。
但那些眼神。
还是不停往张浩然身上瞟。
许秀红着脸问他。
“怎么这时候过来啊?”
“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我们的事!”
连聋老太太都误会了。
这些如狼似虎的女工们。
怎么可能不误会?
张浩然轻笑。
“没事没事。”
“让他们误会去。”
“咱们不解释。”
许秀有些无奈。
“误会倒没什么。”
“但她们非要缠着我”
“非要我问你晚上怎么那么厉害”
张浩然笑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
不如反其道而行。
他拍拍手。
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然后用双手捂住女儿的耳朵。
“各位男同志女同志。”
“这事我只说一次。”
“明白的人。”
“回家自己试试。”
“不明白的。
“那我也没办法。”
“你们问我媳妇的方法很简单。”
“多吃韭菜。”
“再弄点生蚝。”
“要是这样还不行。”
“建议去医院看看。”
谁都没料到张浩然这么大胆。
脸皮厚的。
纷纷起哄吹口哨。
脸皮薄的。
早就羞得满脸通红。
许秀属于脸皮薄的那类。
用力捶了下张浩然的背。
语气带着埋怨。
“浩然!”
张浩然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
“这样告诉她们。”
“以后就没人缠着你了。”
话是这么说。
但还是让人害羞啊!
章节目录 这个年代人们观念保守。
就算谈论这种事。
也是私下悄悄说。
谁会这么大声嚷嚷?!
下班时间到了。
张浩然带着妻儿往轧钢厂大门走。
路上还有人上前请教。
许秀在旁边羞得不行。
不停催他快走。
这时周大姐追上来。
“哎,浩然!”
“等等!”
她跑到两人面前。
满脸笑容。
“浩然啊。”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生蚝和韭菜真能强身健体?”
张浩然点头。
“当然。”
“但要是身体太虚。”
“吃再多也没用。”
周大姐连连点头。
“知道了。”
“知道了。”
脸上掩不住的兴奋。
匆匆道别后。
风风火火朝菜市场跑去。
要知道韭菜便宜。
可生蚝贵啊!
这年头至少要两毛一个。
看来这群女工们。
今天真要下血本了!
许秀赶紧催张浩然离开。
生怕再有人来问。
她不是小气。
实在是害羞啊!
不过转念一想。
自己丈夫好像从没吃过那些东西。
难道是在忽悠周大姐她们?
想问。
可雪儿在旁边。
只好等晚上睡觉时再问。
张浩然骑车带妻儿回家。
路过一个小地摊。
他注意到地上一个炮筒状的东西。
好家伙。
没想到能遇见这个。
立刻停下车。
上前询问。
“老板。”
“这东西怎么卖?”
老板瞥他一眼。
“二十。”
张浩然端详片刻。
“行。”
“搭个麻袋。”
老板无奈。
“拿去吧。”
张浩然利落付钱。
抱着那炮筒似的物件回到车前。
许秀见状讶然。
“爆米花机?”
张浩然笑道。
“回去给你们做零嘴。”
张雪一听有吃的。
眼睛亮晶晶拍手雀跃。
“好呀!”
许秀轻抚女儿发顶。
“小馋猫。”
“等着吃爸爸做的美味。”
回到院里摆开阵仗。
聋老太凑近端详。
“这物什哪来的?”
张浩然掀开机盖。
“刚买的。”
聋老太追问价钱。
听闻二十块倒吸口气。
“街边现成的不过毛钱”
话音戛然而止。
忽想起张家如今阔绰。
二十块确实不算什么。
张浩然笑着支开老人。
“您往后些。”
“这就给您爆一锅香的。”
章节目录 老式火炉、葫芦锅、麻袋。
这三样拼起多少人的童年。
张浩然生火添煤。
将玉米粒倒进滚烫的铁葫芦。
扣紧盖阀架在火上。
单手匀速转动锅体。
火星噼啪跳跃间。
忽停火扭转让机口对准麻袋。
朝身后喊话。
“捂好耳朵!”
随即扬声道。
“开锅了!”
扳动弯头瞬间。
轰然巨响震得地皮发颤。
白雾腾起时。
麻袋已撑得滚圆。
满院邻舍惊惶奔出。
见是爆米花作祟纷纷斥责。
“张浩然你存心的?”
“吓掉我半条命!”
张浩然冷眼扫过。
“平日诸位闹的动静少么?”
“倒有脸说道我?”
刘海中挺身上前打圆场。
“浩然啊”
话未说完便被截断。
“一大爷有闲心管我。”
“不如先管管自家小子?”
“您家老幺那笔账可还没清呢。”
刘海中顿时语塞。
“我”
“你”
两人支吾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阎埠贵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
“都少说两句吧。”
“街里街坊的,别伤了和气。”
他转头对张浩然说道。
“小张啊,在院里爆米花没问题。”
“下回记得提前知会一声。”
“刚才那声响动确实吓人。”
张浩然正忙着装刚出锅的爆米花。
香甜气息弥漫开来,不少邻居悄悄咽了咽口水。
他爽快应道。
“二大爷这话在理。”
“我记下了。”
说着便取出个小布袋,分了些爆米花递给阎埠贵。
“各位邻居,刚才吓着大家了。”
“这点爆米花就当赔个不是。”
“二大爷帮着分分?”
阎埠贵接过布袋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来分。”
又招呼众人。
“要吃的回家取家伙什来装。”
一听有这好事,先前还气鼓鼓的邻居们顿时眉开眼笑,纷纷回家取容器。
张浩然不再理会他们,端着爆米花走到妻儿老小身边。
“咱们也尝尝。”
张雪迫不及待抓了一把,小嘴一张,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真香呀!”
小姑娘不忘分享,从手心里分出几颗。
“爸爸吃,妈妈吃,奶奶也吃。”
挨个喂完,这才心满意足继续吃起来。
张浩然从兜里掏出缝纫机票递给许秀。
“媳妇,瞧瞧这个。”
许秀刚把爆米花送进嘴里,接过票证一看,差点呛着。
“这缝纫机票?哪来的?”
她这一声惊呼,立刻吸引了正在分爆米花的邻居们。
张浩然笑着解释。
“今天用二大爷的鱼竿钓了条大家伙,换来的。”
说着朝阎埠贵扬了扬下巴。
“是吧二大爷?”
阎埠贵笑着接话。
“没错,小张今天可给咱四九城长脸了!”
“一米四、五十斤的大家伙,把隔壁城的钓王都比下去了。”
“玉华台的经理特意送了这张票。”
他故意没提钱的事,生怕许秀讨要那一百二十块钱。
其实他多虑了,许秀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邻居们听得倒吸凉气。
早就听说张浩然是四九城钓王,没想到钓鱼还能换缝纫机票!
此刻不少人觉得手里的爆米花都不香了。
心里泛酸。
虽说缝纫机不算稀罕物,连秦淮茹家都有一台——那是她嫁给贾东旭时的嫁妆。
可还是酸啊!这种好事怎么总轮不到自己?
张浩然不在意众人的心思,对许秀说。
“改天咱去把缝纫机搬回来。”
“我再钓条大的,争取把手表也配上。”
这话又引得一片抽气声。
三转一响就差收音机了,这不是富贵人家是什么?
阎埠贵却琢磨着“再钓条大物”
这句话,暗下决心要盯紧张浩然,可不能错过赚钱机会。
晚饭后,照例带着全家出门散步。
不知不觉间,这已成为张家的传统——只要天气尚可,必定要出门走走。
必须得出门散步了。
原因何在?
实在是饭菜太丰盛。
口味也格外地道。
结果每个人都吃得肚子滚圆。
聋老太太不止一次埋怨:
“都怪你这姓张的小子,
害得我好多衣服都穿不下了。”
逗得全家人笑声不断。
散步回来,
还没等聋老太太开口,
张雪就主动问道:
“老太太,
今晚我能跟您一起睡吗?”
聋老太太一听,又惊又喜。
以前总是她主动问雪儿,
没想到这次雪儿竟主动提出来。
她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
张浩然笑着问:
“雪儿怎么想跟老太太睡啊?”
张雪回答:
“上次老太太讲的故事还没讲完,
我想知道那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
最后有没有被消灭干净。”
聋老太太连忙答应:
“我给你讲,
今晚就告诉你结局!”
许秀也笑着说:
“雪儿过去要乖乖的,
听老太太的话。”
张雪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