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货轮劈开浑浊的浪涛,甲板上粗麻绳被海风扯得呜呜作响。盗宝者头目摩挲着倦勤斋竹丝缠枝纹微缩藻井,指腹划过细腻的竹丝纹路,眼中贪婪的光几乎要溢出来。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指令,他刚要应声,耳畔突然响起“咔嚓”
数道青绿色藤影破空而来,眨眼间结成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和手下牢牢困在中央。子弹扫射在藤丝上,只留下浅浅的印痕,反倒是藤网越收越紧,勒得众人龇牙咧嘴。
“巳时藤婆,来得好快!”头目脸色惨白,失声惊呼。
船舷边,藤婆足尖轻点船板,青绿色藤纹布衣随风飘动,手腕上蛇首铜环泛着幽绿冷光。蛇首吐着信子,冰冷的鳞片蹭过她的肌肤,她看着被困者惊慌失措的模样,轻笑出声:“诸位远道而来,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盘,偏要偷我们华夏的宝贝,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话音落,她纤手轻扬,巳时纯阳之气催得古藤疯长,柔劲十足的藤丝如灵蛇钻进步枪枪管。之力迸发,钢铁枪身在藤丝缠绕下扭曲变形,成了动弹不得的“藤茧”。蛇首亲昵地蹭着她的掌心,吐出一枚孔雀石矿料,藤婆捻起矿粉撒在藤网上,《营造法式》的铭文瞬间金光乍现,古老的威严气息弥漫开来。
“用炸药!炸烂这些破藤!”头目狗急跳墙,挥手让人搬出炸药箱。箱子刚打开,一道赤影裹着滚滚热浪撞来,火铳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寅时火离踩着火龙弹破空而至,火红劲装衬得他面容桀骜,肩头虎首铜雕张牙舞爪,咆哮声震得甲板嗡嗡作响。他本就霸道好胜,见盗宝者负隅顽抗,当即冷笑:“就凭你们这些外乡人,也配碰工艺门的东西?”
“怂货,怕虫子还敢跟我来海战?丢不丢虎的脸?”火离笑骂出声,引得周围传来阵阵轻笑。虎首不服气地低吼,瞳仁却偷偷瞄着那些被捆的盗宝者,满是炫耀之意。
舱门突然被狠狠撞开,青铜锁链如长蛇窜出,将几个想跳海逃跑的盗宝者牢牢捆住,拖回甲板。丑时铜伯扛着半人高的陶范站在舱口,青铜色短打沾着熔炉的黑灰,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得像块顽石。牛首低鸣着用角顶开铁箱,里面的紫檀大案模型鎏金纹饰磕得坑洼不平,铜伯眉头瞬间紧锁。
“不好!他们要把藻井扔进海里!”织云娘清亮的声音划破喧闹。她站在船舷边,素白罗裙随风飘动,手里捻着星砂蚕丝,肩头羊首乖巧地趴着,羊毛白得像云朵。未时暖阳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透着温柔的光。
眼看盗宝者抱着藻井往船舷跑,织云娘扬手甩出蚕丝网。的网坚韧如钢,【羊润凝泽】的滋养之力让五谷纹饰亮起金光,精准兜住即将坠海的藻井。她轻轻一拉,模型稳稳落进怀里,指尖拂过裂痕,蚕丝网的灵气便将裂痕抚平。羊首晃着脑袋,把嘴里藏的花草标本放在她手心,那是它偷偷攒的宝贝,此刻却心甘情愿献了出来。
没人注意,几道幽影正顺着船舷缝隙,悄无声息钻进船舱。
子时纸墨生缩在阴影里,黑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手里攥着一沓符箓,口袋里鼠首散发的微光驱散了他对黑暗的恐惧。他天生怕黑,若不是鼠首在侧,连昆仑墟底层都不敢踏足。此刻为了追宝,硬是咬着牙跟着鼠首钻进漆黑的船舱。
【鼠窜破蒙】的破晓之力在指尖流转,他看清了船舱深处的景象——十几件古建模型堆在角落,落满灰尘,其中圆明园方壶胜境微缩石舫的底座上,工艺门先辈的铭文清晰可见。鼠首掏出几颗星砂碎玉,偷偷塞进他的符箓袋,这是它的习惯,总爱藏些亮晶晶的物件,关键时刻便拿出来帮衬。
纸墨生指尖翻飞,夜行纸甲军破土而出,黑衣纸人悄无声息护住模型,但凡有盗宝者靠近,便被符箓定在原地。他看着被护得严严实实的宝贝,嘴角勾起狡黠的笑,眼底满是得意。
“想偷?问过我木公输的机关没!”一声响亮的吆喝从舱顶传来。辰时木公输踩着竹铜齿轮阵落下,淡青色劲装沾着机油,头顶龙首铜冠傲娇地甩着龙须,金色鳞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聪明跳脱爱炫耀,见盗宝者想破坏模型,当即激活齿轮阵。的云雨之力召来灵水,顺着舱壁裂缝灌进去,将盗宝者淋成落汤鸡。龙首趁他不注意,偷偷用爪子改了图纸,把“水龙阵”改成了“火龙阵”。木公输低头一看,气得跳脚:“你这混球!又改我图纸!信不信拔了你冠上的鳞片?”
龙首满不在乎地晃脑袋,发出得意的龙吟,仿佛在说“我的设计比你好看”。木公输无奈地翻个白眼,却还是忍不住拿起笔,琢磨起这改版的阵法——他早就习惯了龙首的傲娇,每次闹脾气,哄一哄便好了。
酉时漆姑捏着漆刷,慢悠悠走上甲板。朱红色衣裙衬得她肤白胜雪,手里攥着小铜镜,时不时照一照妆容。身边鸡首歪着脑袋,帮她筛着矿物颜料,嘴里咯咯叫着,像是在评价颜色的优劣。
她爱美挑剔,见盗宝者还在挣扎,当即冷哼一声,挥动画笔。的时序之力激活漆刷铭文,暗红色漆雾喷薄而出,落在盗宝者身上化作坚硬漆甲,将他们牢牢钉在原地。鸡首啄了啄她的铜镜,漆姑低头一看,鬓角乱了,当即掏出梳子整理,嘴里嘟囔:“跟粗人动手,都把我的发型弄乱了。”鸡首咯咯笑着,贴心地把散落的颜料收进盒子里。
戌时锻石站在桅杆下,灰色工装沾着石屑,手里攥着凿子,身边狗首警惕地竖起耳朵,鼻子嗅着空气中的气息。他沉稳忠诚,警戒心极强,从上船起便守在这里,防备盗宝者背后偷袭。
一个盗宝者偷偷绕到他身后,匕首寒光一闪。【狗卫镇厄】的守护之气化作石墙挡在身前,匕首刺在墙上,断成两截。石墙上采石制器的纹路清晰可见,透着坚不可摧的力量。狗首趴在他脚边,舔着鞋上的石屑,时不时抬头扫视四周,紧盯被制服的盗宝者,丝毫不敢放松。
午时冶风操控着小型熔炉,站在船舷边,炉中铁水咕嘟翻滚。火红衣袍沾着汗水,他却毫不在意,脸上满是兴奋。身边马首扬蹄嘶鸣,金色鬃毛随风飘动,威风凛凛。
他热情好胜,见其他人都立了功,当即不甘示弱催动熔炉。驰贯古今】的迅疾之力让铁水化作流星铁箭,精准射断货轮锚链。铁箭划过海面,激起金色浪纹,像是在为工艺门传人喝彩。马首甩着鬃毛,听着冶风哼的《打铁谣》,兴奋地刨着甲板,蹄子踩得铁板哒哒作响。
申时木客踩着机关猴在船舱穿梭,棕色短打灵活轻便,手里攥着鲁班尺,肩头猴首摆弄着偷来的通讯零件,把天线拧得歪歪扭扭。他机智善变,对新奇物件充满好奇,却没忘正事。
卯时青瓷子捧着微缩青花瓷影壁,缩在船舱角落。月白色长衫纤尘不染,手里攥着棉布,小心翼翼擦拭影壁上的灰尘。身边兔首蹭着他的手腕,兔毛软乎乎的,蹭得他痒痒的。
他温润喜洁,见影壁青花发色黯淡,当即催动【兔耀含章】的温润之力,玉石灵光从指尖流出,滋养着青花纹路。磕碰的瓷片在灵光下完美复原,青花发色鲜亮欲滴,仿佛刚从窑中取出。兔首爱干净地蹭着他的衣袖,讨要清洁布擦拭绒毛。青瓷子笑着递过布,看着它认真擦拭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
亥时盐客站在船尾,淡蓝色布衣沾着盐霜,手里攥着盐铲,身边猪首蜷缩着打盹,鼻子里发出轻微鼾声。他忠厚温和,从上船起便默默守在船尾,防备盗宝者驾小艇逃跑。
果然,几个漏网之鱼放下小艇,想趁机溜走。【猪韧固基】的厚积之力,凝聚出盐晶箭射向小艇。盐晶箭落在海面,化作高浓度海盐层,将小艇牢牢黏住,任他们怎么划桨都动弹不得。猪首被惊醒,不满地哼唧着,揉了揉眼睛。盐客递过一把盐粒,猪首立刻眉开眼笑,伸出舌头舔着盐粒,一脸满足。
十二传人并肩而立,十二兽首依偎在侧,铜鸣交织成雄浑的天工和声。追回的古建模型在他们的技艺加持下,重新焕发光彩,榫卯咬合紧密,纹饰清晰可见,仿佛从圆明园废墟中走来,带着百年前的风华。
墨渊手持道器《天工开物》,青铜书页缓缓展开,将每件古模的魂韵收录其中。书页上兽首纹样愈发清晰,紫气浓郁三分,连书页边角都多了一丝温润光泽——道器《天工开物》,因这批国宝的回归,成长一分。
他将模型收入法器袋,转身看向众人。十二人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欣慰自豪,十二兽首默契地昂首嘶鸣,声音响彻东海。
众人齐声高喊,气势如虹:“没问题!憨憨组合,技艺在手,华夏宝贝,绝不放手!”
海风卷着星砂,将这句誓言送向远方。昆仑墟方向,紫气翻腾,天工和声经久不息。
归程的云帆扯得满满当当,昆仑墟的紫气在天际凝成淡淡的轮廓。十二传人分坐甲板两侧,怀里护着层层锦缎包裹的古建模型,兽首们或躺或卧,不复先前的凌厉,尽是慵懒憨态。
纸墨生缩在船舱角落,抱着方壶胜境石舫,鼠首蹲在他膝头,爪子扒拉着船缝里的星砂碎玉,非要抠出来藏进自己的小口袋。“别闹,”纸墨生轻轻拍开它的爪子,眼底满是无奈,“这玉嵌进去能护榫卯,偷回去干嘛?”鼠首吱吱叫着,委屈地蹭蹭他的手背,又贼兮兮瞟向铜伯的方向——生怕被那个固执的老头瞪。纸墨生怕黑,特意让鼠首待在身边,小家伙尾巴尖的金光悠悠晃晃,在舱壁投出细碎光斑,像极了昆仑墟的工艺蝶。
铜伯坐在甲板中央,面前摆着紫檀大案模型,牛首温顺地趴在他脚边,脑袋搁在案沿,时不时舔舔案足的鎏金纹饰。有风吹过,掀起他的衣角,露出手臂上常年锻造留下的疤痕。“老祖宗的东西,就得好好护着。”他声音低沉沙哑,指尖拂过案面木纹。牛首低哞一声,用角蹭蹭他的手背,固执的模样仿佛在说“以后我陪你一起护”。
火离靠在船舷,虎首窝在他颈窝打盹,爪子还攥着他衣襟上的玉佩。他看着翻涌的海浪,哼起家乡小调,想起刚才那只海蟑螂,忍不住笑出声:“你说你,堂堂虎首,怕什么虫子?”虎首被吵醒,不满地低吼,却还是往他颈窝里缩了缩,耳朵警惕地竖着,生怕再撞见软体玩意儿。火离揉了揉它的脑袋,掏出一块肉干,虎首立刻眼睛发亮,叼着肉干啃得津津有味,刚才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织云娘坐在船尾,抱着倦勤斋藻井,羊首趴在她腿上,嘴里叼着花草标本,时不时蹭蹭她的手。“等回了昆仑墟,就把你放在悬圃的窗边,天天晒着太阳。”她指尖拂过竹丝纹路,眼底满是温柔。羊首轻轻“咩”了一声,把标本放在藻井边,像是在给它装饰。织云娘掏出帕子擦了擦羊首的羊毛,软糯的童谣混着海风,飘向远方,连甲板上的紧张气氛都淡了几分。
木公输蹲在船板上,盯着被龙首改过的“火龙阵”草图,琢磨着怎么改进。龙首站在他身边,甩着龙须,时不时用爪子拍一拍草图,像是在提建议。“你这混球,改图纸的时候挺能耐,现在倒是说啊!”木公输戳了戳它的脑袋。龙首傲娇地扭过头,发出一声龙吟,仿佛在说“自己想”。木公输无奈叹气,却还是拿起笔,按照龙首的提示在草图上添了几笔。龙首见状,立刻得意地昂起头,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活脱脱像个邀功的孩子。
漆姑对着铜镜描眉,鸡首站在她身边,帮她衔着胭脂。她瞥了一眼甲板上灰头土脸的众人,嫌弃地皱眉:“一个个都不修边幅,也就我还能看。”鸡首咯咯叫着,像是在附和,又像是在嘲笑她臭美。漆姑瞪了它一眼:“笑什么笑,你刚才还把颜料洒我袖子上了。”鸡首立刻蔫了,垂着脑袋不敢吭声。漆姑见状又笑了,把胭脂递给它:“好了不怪你,帮我涂匀点。”鸡首立刻精神起来,小心翼翼地衔着胭脂,笨拙却认真地帮她涂着脸颊。
锻石站在桅杆下,狗首趴在他脚边,耳朵警惕地竖着,时不时嗅一嗅空气。他看着远方天际,眼底满是平静,自从上船,他就像一尊沉默的石像守在这里。狗首突然抬起头,对着远方低吼一声,锻石立刻警觉,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却只看见一群海鸟掠过海面。“没事了,快到家了。”他拍了拍狗首的脑袋,低声道。狗首温顺地趴下,却依旧盯着远方,丝毫不敢放松。
冶风还在摆弄熔炉,马首站在他身边,扬蹄嘶鸣着催促。“别急,这最后一层保护膜,得炼到恰到好处。”冶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舀起一勺铁水,手腕轻转,铁水化作流光,落在最后一件微缩殿宇的屋顶,凝成薄薄的保护膜。马首兴奋地嘶鸣一声,蹄子踩在甲板上,发出欢快的声响。
木客踩着机关猴在船舱穿梭,猴首坐在他肩膀上,摆弄着偷来的零件。他把所有模型检查一遍,确保没有遗漏,才满意地笑了:“完美!”猴首得意地吱吱叫着,把零件扔给他,像是在邀功。木客接住零件,弹了弹它的脑袋:“你这调皮鬼,就知道玩。”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把零件收进怀里——这可是猴首的战利品,得好好珍藏。
青瓷子捧着青花瓷影壁,坐在窗边,兔首蹭着他的手腕讨要清洁布。“马上就好,等我擦完最后一点灰尘。”他温柔地说,指尖拂过鲜亮的青花。兔首乖乖地趴在一旁,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影壁,检查是否擦干净。青瓷子看着它爱干净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啊,比我还洁癖。”擦完影壁,他拿起布,温柔地擦拭着兔首的绒毛,兔首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盐客站在船尾,猪首趴在他脚边啃着盐粒。他看着远处的昆仑墟,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终于到家了。”猪首哼哼唧唧地叫了两声,又低头啃起盐粒。盐客揉了揉它的脑袋,眼底满是温和——这次追宝虽惊险,却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华夏宝贝的决心。
墨渊站在船头,手持道器《天工开物》,青铜书页在风中翻动,紫气缭绕,兽首纹样栩栩如生。他看着身后的十二传人,看着那些被精心守护的模型,眼底满是欣慰。书页扉页上,隐隐浮现一行金色铭文——“工成在人,魂归在土”,这是道器因国宝回归,成长后诞生的新箴言。
云帆渐远,昆仑墟的轮廓愈发清晰,三层神境的灵气扑面而来,天工和声隐隐回荡在耳边。墨渊转过身,声音温和却充满力量:“到家了。”
十二传人纷纷起身,抱着怀里的宝贝,兽首们昂首挺胸,发出响亮的嘶鸣。他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海浪翻涌:“没问题!憨憨组合,技艺在手,华夏宝贝,绝不放手!”
夕阳西下,海面被染成一片金红,归帆载着一群匠人,载着无数国宝,朝着昆仑墟的方向,缓缓驶去。
船入昆仑墟地界,海风化作山间清冽的岚气,裹挟着赤水的湿润与悬圃祥云的馨香。远远望去,三层神境在紫气中若隐若现,天工殿的飞檐翘角刺破云层,梁柱上《考工记》铭文流光闪烁,像是在迎接归家的传人。
船刚靠岸,樊桐层的工坊里便传来此起彼伏的铜锤敲击声,留守的匠人正在锻打新的陶范。十二传人抱着古建模型下船,兽首们迈着轻快的步子跟在身后,铜铃般的鸣响与山间仙鹤的清唳交织,撞碎了昆仑墟的宁静。
纸墨生抱着石舫,脚步轻快地往子时院跑,鼠首叼着他的衣角,嘴里还叼着那颗星砂碎玉。刚进院门,他就一头扎进符箓堆里,翻出朱砂黄纸,要给石舫画一道护魂符。鼠首跳上案几,把碎玉放在石舫旁,又叼来几颗云母片摆成一圈,像是给宝贝设了个小结界。纸墨生怕黑,特意在院门口挂了两盏星砂灯笼,鼠首蜷在灯笼下,尾巴尖的金光映着光晕,暖融融的一片。
铜伯抱着紫檀大案,径直走向樊桐层的青铜工坊。牛首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用角顶一顶案腿,检查是否稳固。工坊里熔炉还烧着,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他把大案放在锻台上,掏出工具细细打磨细微的划痕。牛首趴在熔炉边,目不转睛盯着火候,偶尔低哞一声,提醒他添柴。铜伯打磨累了,就坐在案边歇会儿,摸一摸牛首的角根,师徒二人不说话,却有着无言的默契。
火离扛着火铳,虎首缩在他肩头,一进寅时院就嚷嚷着要烤肉。他支起烤架,掏出肉干,虎首蹲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盯着烤架,连耳朵都竖了起来。可当一只飞蛾飘过烤架时,虎首“嗖”地钻进他怀里,瑟瑟发抖。火离一边翻肉干,一边笑骂:“没出息的家伙,连飞蛾都怕。”虎首不满地低吼,却死活不肯出来,直到肉干烤得香气四溢,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叼起肉干躲在他怀里啃。
织云娘抱着藻井,走进未时院的织房。羊首跟在她身后,嘴里叼着花草标本。织房里挂满各色蚕丝,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蚕丝上泛着七彩的光。她把藻井放在窗边案上,拿出针线要缝一个蚕丝罩子。羊首趴在她脚边,时不时蹭蹭她的手,听她哼着童谣。织云娘缝累了,就把羊首抱在怀里梳理羊毛,羊首舒服地眯着眼睛,嘴里的标本掉在地上也懒得去捡。
木公输抱着机关草图,龙首跟在他身后,还在为改图纸的事得意。刚进辰时院,他就扑到工作台前,按照“火龙阵”草图摆弄竹铜齿轮。龙首站在他肩上,时不时用爪子拨弄齿轮,要是装错了,就低吼一声提醒。木公输装对一个齿轮,龙首就得意地昂头龙吟,像是在炫耀功劳。木公输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递了一块糖给它,龙首叼着糖,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漆姑抱着漆刷,鸡首跟在她身后,一进酉时院就对着镜子照个不停。她把漆刷放在妆台上,拿出胭脂水粉补妆。鸡首站在她身边,帮她衔着镜子,时不时咯咯叫着评价妆容。漆姑补完妆,又拿出颜料要给鸡首的羽毛画花纹。鸡首立刻挺直身子,乖乖地让她画,画完后还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得意得不行。
锻石抱着凿子,狗首跟在他身后,径直走向戌时院的采石场。采石场里堆着各色石料,狗首一进去就警惕地竖起耳朵,嗅着周围的气息。锻石拿出凿子,雕琢一块青石,要给古建模型做底座。狗首趴在他脚边,时不时抬头看他,要是有碎石滚下来,就用爪子扒开。锻石雕琢累了,就坐在石料上歇会儿,摸一摸狗首的头,两人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悬圃,享受着这份宁静。
冶风抱着熔炉,马首跟在他身后,一进午时院就开始忙活。他架起熔炉添柴,拿出矿石冶炼星砂铁。马首站在他身边,扬蹄嘶鸣着给他加油。冶风冶炼累了,就坐在熔炉边哼《打铁谣》,马首跟着节奏甩着鬃毛,蹄子踩在地上哒哒作响,像是在伴奏。
木客抱着鲁班尺,猴首跟在他身后,一进申时院就摆弄机关猴。他把机关猴拆了又装,猴首坐在他肩上,把玩着偷来的零件,时不时把零件扔给他装到机关猴身上。木客装好了机关猴,猴首就跳下来指挥着机关猴在院子里跑,自己跟在后面,玩得不亦乐乎。
青瓷子抱着青花瓷影壁,走进卯时院的瓷房。兔首跟在他身后,讨要清洁布。瓷房里摆着各色瓷坯,阳光洒在影壁上,青花发色愈发鲜亮。青瓷子拿出布细细擦拭影壁,兔首蹲在一旁盯着他的动作。擦完后,他又拿出玉石粉给影壁上保护膜。兔首见他忙完,立刻蹭着他的手讨要清洁布,青瓷子笑着递过布,看着它认真擦拭绒毛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
盐客抱着盐铲,猪首跟在他身后,走进亥时院的盐坊。盐坊里堆着各色盐晶,猪首一进去就兴奋地哼哼着,直奔盐晶堆而去。盐客拿出盐铲筛选盐晶,要给古建模型做盐晶保护膜。猪首趴在盐晶堆里啃着盐粒,时不时抬头看他,要是筛出大颗盐晶,就跑过去叼起来藏进自己的小窝。
墨渊抱着道器《天工开物》,站在天工殿的台阶上,看着十二传人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欣慰。他翻开书页,青铜书页上的兽首纹样愈发清晰,紫气缭绕,扉页上“工成在人,魂归在土”八个字金光闪闪。书页轻轻翻动,像是在记录这段追宝的传奇。
夕阳西下,昆仑墟的三层神境笼罩在金红的霞光里。十二传人齐聚天工殿台阶,怀里抱着修复完好的古建模型,兽首们依偎在侧,发出欢快的鸣响。
墨渊看着他们,声音温和却充满力量:“明日,将这些宝贝置于层城的天工秘境,让它们受灵韵滋养,传承万代。”
十二传人相视一笑,挺直腰板,兽首们昂首挺胸,发出响亮的嘶鸣。他们齐声高喊,声音响彻昆仑墟的每一个角落:“没问题!憨憨组合,技艺在手,华夏宝贝,绝不放手!”
霞光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边,道器《天工开物》的紫气在头顶萦绕,像是在为这群守护华夏工艺魂脉的匠人,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翌日清晨,昆仑墟层城的天工秘境紫气蒸腾,十二道流光自悬圃百工院升起,稳稳落在秘境中央的天工台上。
十二传人皆身着绣有本命兽首纹样的素色长袍,怀里抱着层层锦缎包裹的古建模型,兽首们踏着灵韵凝成的光斑,乖巧地跟在主人脚边,铜眸里映着秘境穹顶流转的星斗纹路。天工台中央,道器《天工开物》悬浮半空,青铜书页缓缓舒展,扉页上“工成在人,魂归在土”的金字愈发璀璨。
墨渊立于台前,指尖星砂流转,轻声道:“启阵——十二元辰,魂韵归位。”
话音未落,十二传人依时辰方位站定:子时纸墨生居于正北,丑时铜伯守于东北,寅时火离立于正东……十二道身影错落有致,恰似十二时辰轮转的轨迹。兽首们纷纷跃上天工台的对应星位,铜鸣之声此起彼伏,与秘境中“天工和声”的韵律完美契合。
纸墨生小心翼翼地将方壶胜境石舫置于身前星纹凹槽,鼠首立刻跳上前,把那颗星砂碎玉嵌进石舫底座暗纹里。的幽微之力散开,石舫周身泛起银光,底座上工艺门先辈的铭文赫然亮起。纸墨生怕黑,下意识往铜伯身边挪了挪,鼠首立刻会意,尾巴尖的金光笼罩住两人,驱散了秘境角落的阴影。“别慌,有我们在。”铜伯低沉的声音传来,牛首低哞一声,用角轻轻蹭了蹭纸墨生的衣角。纸墨生心头一暖,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
铜伯将紫檀大案稳稳放入凹槽,牛首俯身用鼻子蹭了蹭案面,【牛耕熔基】的土厚之力涌遍案身,细微划痕尽数消失,鎏金纹饰在紫气中熠熠生辉。他伸出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案面的榫卯接缝,眼底满是敬畏:“老祖宗的手艺,断不能丢。”牛首趴在案边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忠诚的守护者。
火离将倦勤斋藻井的附属火器模型安放妥当,虎首跳上模型顶端,【虎啸裂锋】的锐阳之力注入火器纹饰,黯淡的纹路瞬间赤红。火离刚想炫耀,眼角余光瞥见一只工艺蝶飘过,虎首瞬间炸毛,钻进他怀里瑟瑟发抖。“怂包,那是灵韵化蝶,不咬你。”火离又气又笑,拍着它的背哄道。虎首却死活不肯露头,惹得周围传人忍俊不禁。
青瓷子将青花瓷影壁轻轻放入凹槽,兔首凑上前蹭了蹭影壁边缘,【兔耀含章】的温润灵光漫过青花,山水花鸟仿佛活了过来,灵动无比。青瓷子拿出清洁布细细擦拭浮尘,兔首蹲在一旁紧盯他的动作,生怕遗漏一丝污渍。“你啊,比我还爱干净。”青瓷子无奈笑道,兔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像是受了表扬。
木公输将微缩水龙机关模型安放在辰位,龙首甩着龙须跃上前,【龙兴引川】的云雨之力倾泻而下,模型的水龙口竟喷出一缕灵韵清泉。木公输看着龙首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也就你能想出这种花里胡哨的法子。”龙首傲娇地扭过头,用爪子在模型上划了几道,凭空多出一个机关暗格。木公输眼睛一亮,立刻蹲下身研究起来,嘴里嘟囔着:“好家伙,这都能想到……”
藤婆将藤编殿宇模型置于巳位,蛇首缠上模型梁柱,【蛇缠补阙】的柔劲散开,松动的藤条瞬间变得坚韧无比。她笑着摸了摸蛇首冰冷的鳞片:“还是你厉害,一下就找准了问题所在。”蛇首吐了吐信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眼底满是依赖。
冶风将冶金殿微缩熔炉模型安放妥当,马首扬蹄嘶鸣,【马驰贯古今】的迅疾之力注入熔炉,炉口燃起一缕金色火焰。“成了!这火焰能滋养模型的魂韵!”冶风兴奋地搓手。马首围着熔炉跑了两圈,蹄子踏在星纹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织云娘将蚕丝刺绣殿顶模型置于未位,羊首叼来一束灵韵花草,【羊润凝泽】的滋养之力散开,刺绣丝线愈发鲜亮,仿佛刚从织机上取下。“等这些宝贝养好魂韵,就能让更多人看到老祖宗的智慧了。”织云娘轻抚五谷纹饰,眼底满是温柔。羊首“咩”了一声,把花草放在模型旁,像是在点缀。
木客将木质榫卯殿宇模型置于申位,猴首跳上模型,【猴跃破拘】的灵动机敏之力散开,复杂的榫卯结构竟自行转动起来。“好家伙,这是要自己演示榫卯的奥妙啊!”木客拍手大笑。猴首得意地吱吱叫着,在模型上翻了个跟头,差点摔下来,吓得木客连忙伸手去接。
漆姑将漆器殿柱模型置于酉位,鸡首跳上前,【鸡鸣定辰】的时序之力注入漆器,暗红色漆层泛起淡淡光泽。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妆容,又看了看模型,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这光泽,比我新买的胭脂还好看。”鸡首咯咯叫着,像是在附和。
锻石将石质殿基模型置于戌位,狗首趴在模型旁,【狗卫镇厄】的守护之力散开,无形结界笼罩住模型。“辛苦你了,老伙计。”锻石拍了拍狗首的头。狗首低吠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眼底满是忠诚。
盐客将盐晶防护层模型置于亥位,猪首凑上前嗅了嗅模型,【猪韧固基】的厚积之力散开,盐晶模型变得坚如磐石。盐客递过一把盐粒,猪首眉开眼笑,叼着盐粒啃了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表达着感谢。
十二件古建模型在星纹凹槽中依次归位,魂韵之力相互交织,汇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冲秘境穹顶。道器《天工开物》的青铜书页疯狂翻动,紫气翻涌,书页上的兽首纹样一一活了过来,与台下的十二兽首遥遥呼应。
墨渊抬手,星砂尽数汇入光柱,朗声道:“魂韵归墟,工艺传承——起!”
刹那间,光柱炸开,无数道工艺灵韵化作流光,洒向昆仑墟的每一个角落。樊桐层的工坊里,留守匠人手中的铜锤竟自行敲击起来;悬圃的百工院里,失传的工艺图谱缓缓浮现;层城的天工秘境中,十二件古建模型周身泛起璀璨光芒,宛如圆明园当年的盛景重现。
道器《天工开物》缓缓落下,落在墨渊手中。书页上多了一幅新的图案——十二传人并肩而立,十二兽首依偎在侧,身后是熠熠生辉的古建模型,下方刻着一行新的铭文:“十二同心,万工归宗”。
墨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满是欣慰。他转过身,声音响彻整个秘境:“今日,国宝归位,工艺传承不息!”
十二传人相视一笑,挺直腰板,十二兽首昂首嘶鸣。他们齐声高喊,声音满是自豪与坚定,回荡在三层神境之间:“没问题!憨憨组合,技艺在手,华夏宝贝,绝不放手!”
紫气缭绕的天工秘境中,道器《天工开物》的光芒愈发璀璨,那些回归的古建模型,正静静诉说着一段关于守护、关于传承的不朽传奇。
天工秘境的光芒渐渐敛去,十二件古建模型稳稳嵌在星纹凹槽里,周身萦绕的灵韵与昆仑墟地脉灵气连成一片。墨渊轻抚道器《天工开物》的书页,新浮现的“十二同心,万工归宗”八字铭文金光流转,他抬眼望向十二传人,声音里带着欣慰:“这批古模承载的‘活态营造’之术,终是回来了。往后,便要靠你们将这门手艺传下去。”
纸墨生抱着石舫模型,鼠首蹲在他肩头,爪子扒着船舷打量铭文。他眼珠一转,狡黠一笑:“殿主放心,我把榫卯铭文绘进符箓,让纸甲军也学着搭模型,保准把这手艺记牢!”鼠首吱吱叫着点头,还不忘掏出星砂碎玉往石舫上蹭,仿佛在盖章认证。纸墨生怕黑,特意拉着铜伯往光亮处挪,鼠首尾巴尖的金光也跟着晃了晃,映得他眼底满是雀跃。
铜伯沉默地点头,抱着紫檀大案转身走向樊桐层工坊。牛首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用角顶一顶案腿。工坊熔炉还烧着,他把大案放在锻台上,掏出刻刀,在案底刻下“工艺门传”四个字。牛首趴在熔炉边,盯着刻刀走势,刻得慢了就低哞催促,刻得深了就蹭蹭他的手背提醒。“往后,这案子就是教具,让后生们瞧瞧,老祖宗的榫卯有多结实。”铜伯摸着牛首的角根,眼底满是郑重。
火离扛着火铳,虎首缩在他颈窝,一听要传艺立刻来了精神:“我要把火器纹饰和营造术结合!让模型门窗能喷火防盗,看谁还敢偷!”话刚说完,一只工艺蝶翩跹飞过,虎首瞬间紧绷,死死扒住他的衣领。“怕什么,这蝶儿是灵韵变的,不咬你。”火离哭笑不得,承诺烤十块肉干,虎首才勉强露出半只眼睛,警惕地瞟着四周。
青瓷子抱着青花瓷影壁,兔首蹭着他的手腕讨要清洁布。他温柔地擦去浮尘,眼底满是认真:“我要把青花纹饰融进建筑彩绘,让古建模型既有风骨,又有韵味。”兔首叼着布,小心翼翼地擦拭影壁边缘,擦完后还蹭了蹭青花山水,像是在欣赏杰作。“以后教徒弟,定要让他们跟你一样,把每件器物都擦得锃亮。”青瓷子笑道。
木公输捧着机关草图,龙首站在他肩上,爪子还在草图上划来划去。他兴奋地嚷嚷:“我要把水利机关和榫卯结合,让微缩殿宇能引水浇花,自动开合门窗!”龙首得意地甩着龙须,龙吟声声像是在邀功。木公输无奈地戳戳它的脑袋:“知道功劳是你的,往后教徒弟,就由你演示机关运作。”龙首立刻昂首挺胸,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藤婆捻着一根藤条,蛇首缠在她的手腕,鳞片泛着幽绿的光。她轻笑一声:“我要教后生用藤条编织建筑模型,既轻便又牢固,还能随形而变。”蛇首吐着信子,顺着藤条游走一圈,藤条瞬间弯成精巧的飞檐形状。“有你帮忙,徒弟们肯定学得快。”藤婆摸了摸蛇首的鳞片,眼底满是笑意。
冶风拍了拍熔炉,马首扬蹄嘶鸣,兴奋不已:“我要教他们冶炼星砂铁,给模型做保护层,让它们历经千年不损坏!”他舀起一勺铁水,手腕轻转,铁水化作流光,在地上凝成一个小小的“工”字。“往后,咱们师徒俩一起炼,炼出最硬的铁,护好最软的木。”冶风看着马首,笑得爽朗。
织云娘抱着一束蚕丝,羊首叼着花草标本蹭着蚕丝。她温柔地说:“我要教后生用蚕丝刺绣建筑纹饰,让模型锦上添花,更显雅致。”羊首把标本放在蚕丝上,蚕丝瞬间染上花香。织云娘绣出一朵缠枝莲,眼底满是憧憬:“以后,每件模型都要配这样的刺绣,才算完整。”
木客踩着机关猴,猴首坐在他肩上把玩零件。他咧嘴一笑:“我要教徒弟做机关猴,让它们背着模型跑,既好玩又能锻炼动手能力!”机关猴吱吱叫着跑来跑去,猴首把零件扔给他,木客装到机关猴身上,小家伙立刻跳得更高了。“有这些小家伙帮忙,传艺肯定热闹。”木客大笑道。
漆姑拿着漆刷,鸡首帮她衔着颜料盘。她挑了一抹朱红,笑道:“我要教他们给模型上漆,调出最正宗的古色,重现当年风采。”鸡首把颜料盘递到她面前,咯咯叫着推荐颜色。漆姑蘸着朱红在模型柱子上画了一道,满意地点头:“这颜色,才配得上老祖宗的手艺。”
锻石握着凿子,狗首趴在他脚边,耳朵警惕地竖着。他看着青石沉声道:“我要教徒弟采石制器,给模型做底座,让它们稳如泰山。”狗首低吼一声,扒开碎石露出平整的青石。锻石雕琢着青石,沉声道:“做手艺,就得像这石头一样,稳扎稳打,不能偷工减料。”
盐客拿着盐铲,猪首趴在盐晶堆里啃盐粒。他温和地说:“我要教他们用盐晶做防护层,让模型防潮防腐,长久保存。”猪首抬起头哼哼唧唧,像是要拜师学艺。盐客递过一把盐粒,笑道:“好,算你一个徒弟。”猪首立刻叼着盐粒,笨拙地扒拉着盐晶,学得有模有样。
墨渊看着十二传人各抒己见,眼底满是欣慰。他举起道器《天工开物》,青铜书页在风中翻动,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秘境。书页上,十二件古建模型的图案愈发清晰,与十二传人的身影交相辉映。
“好!从今日起,百工院开设‘活态营造’课,你们各任师傅,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墨渊朗声道。
十二传人相视一笑,挺直腰板,兽首们昂首嘶鸣。徒弟们举起手中的工具,跟着齐声高喊,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回荡在昆仑墟的每一个角落:“没问题!憨憨组合,技艺在手,华夏宝贝,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