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欠坐在出租屋里，盯着手机。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王大海还没消息。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
手机突然响了。
是王大海打来的。
“喂？”
“搞定了。”王大海的声音很轻松，“明天去公司签字。”
薛知欠愣住了。
“真的？”
“真的。”
薛知欠的眼泪掉下来了。
“谢谢你。”
“别谢我。”王大海笑了，“要谢就谢我哥。”
“是他相信你。”
薛知欠握紧手机，“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那就好好写歌。”王大海顿了顿，“我哥说了，一个月后要听到你的作品。”
“我知道。”
挂了电话，薛知欠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那首《无名之辈》。
删掉了。
他要写一首新的。
一首能打动所有人的歌。
他打开备忘录，开始打字。
“你凭什么说我丑？”
“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废物？”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继续打字。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天亮了。
薛知欠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
上面是一首完整的歌词。
《丑八怪》。
他点开音乐软件，开始编曲。
前奏很简单。
钢琴加吉他。
但旋律很抓耳。
他戴上耳机，开始录音。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无关痛痒的是非，又怎么不对。”
“如果像你一样，总有人赞美。”
他的声音很干净。
带着说不出的倔强。
录完一遍，他听了一遍。
直到天黑。
他终于满意了。
他保存文件，站起来。
走到窗边。
外面是燕京的夜景。
万家灯火。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大海的电话。
“喂？”
“我写完了。”
王大海愣了一下，“这么快？”
“对，我想让苏老师听听。”
“行，你明天来公司。”
“好。”
挂了电话，薛知欠靠在窗边。
他看着外面的夜景。
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李梦，你等着。”
“我会让你后悔的。”
第二天。
苏晨工作室。
薛知欠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u盘。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王大海坐在沙发上。
“来了？”
“嗯。”薛知欠点点头，“苏老师呢？”
“在里面。”王大海站起来，“跟我来。”
两个人走到办公室门口。
王大海敲了敲门。
“哥，薛知欠来了。”
“进来。”
王大海推开门。
苏晨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茶。
“坐吧。”
薛知欠坐下，把u盘递过去。
“苏老师，这是我写的歌。”
苏晨接过u盘，插进电脑。
点开文件。
前奏响起。
钢琴加吉他。
旋律很抓耳。
薛知欠的声音传来。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苏晨愣住了。
他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歌唱完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薛知欠坐在那儿，手指不停地搓着裤子。
“苏老师，您觉得”
“老薛果然是老薛。”
苏晨转过头，看着他。
眼睛里全是震惊。
“这首歌，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