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乘鱼而来,时渠方解衣歇息,揽妻入眠,闻说蛙公私奔到黄沙,大喜,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遥见蛤蟆,抚掌欢笑。
“才高乎当世,而行出乎古蛙!国师出蹼,果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江淮有蛙公,实乃江淮之幸,江淮水兽之幸也!”
“非曰能之,愿学焉,哪里哪里。”
“国师!”
“梁卿!”
“国师,我们敬爱你呀。”
暗号对上。
一人一蛙,唱和相应,双目对视,情真意切。
本已安然入睡的大河狸受到传唤,整理整理头毛,拖着木板出来,似乎近来被豫州口音感染,迷迷糊糊啃出“我们敬爱怎”。
江獭一只接一只扑出,来到甲板,连续翻跟头,叠成獭塔,接过木牌,一路举到最顶点,用力摇晃。氛围已经到位,情绪已经蕴酿。
梁渠赤脚站立,露出期盼:“蛙公此去一别月馀,今日回来,不知”
“对!”老蛤蟆当即摘下腰间乾坤袋,好一阵掏动,“北海沉银和玄冥寒玉已经寻到,那一亿的亏损,速速填上,切不可再拖”
一抹暗光袋口浮动,梁渠瞳孔扩张,即便已经一次次让老蛤蟆的寻宝能力刷新认知,确认珍宝无误,他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心,颤斗的手。
真的到手了!
一千多小两千万啊!
这笔钱若是真从账上出,少不得让领地伤筋动骨。
东西已经在大顺境内,不怕飞走,梁渠挪开目光,抬手阻拦:“不急,此二宝虽重,却不及国师平安归来万一,今日夜热,酷暑难耐,国师征战北海,一路奔波,为江淮繁荣而辛劳,实为不易,快快登船,吹冰台消暑先。
獭獭开!设宴摆酒,上月龙鲤长老送我的赤金尾拿出来,三王子!给国师按摩,金毛王!烧水,为国师接风洗尘!!还有阿肥,对了,阿肥呢?它怎么没回来?”
左顾右盼。
梁渠衣角忽然让什么东西扯动,他目光下移,旦见一漆,按理逃不出地牢,有没有可能,蛟龙派了不止一拨爪牙,把那黑胖子当弃子,故意声东击西,事后寻到机会,又把它救了出去?
如果黑胖子能自己跑回来,那便证明当时是趁势而回,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当个三方卧底,对咱们的帮助更大!为大王谋划再添助力”
“天灵灵,地灵灵,水灵灵,太上老蛙快显灵,快显灵!”
老蛤蟆头插火鸟羽毛,涂抹迷彩,大力摇动龟壳,左蹦右跳,甲板上奔跑,最后用力一投。哗啦。
金黄铜钱洒落。
环转半响,贴住甲板。
四正两反。
梁渠已经学会不看所谓的卦象,直接问老蛤蟆。
“蛙公,如何?”
“小吉!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