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纬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不解:
“我?出去有何贵干?”
“今天下午那个……”王亚若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的挠头,他在心里组织语言。
心急的江元纬猛地朝着他的肩头“砰”地一捶,语气带着一丝鄙夷:
“我就一天没去上课,你现在说话怎么跟娘们似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滚滚滚!你才娘们!”王亚若本能推了他一把,眉头微蹙,“今天下午伊子柒不是收到一封信吗?”
“嗯?信——”江元纬把信字尾音拖得很长,眼睛瞬间充满闪烁的光芒,“不是信吧?是情书吧?”
听到情书二字,王亚若的怒气又继续升温了,他冷笑一声:
“也不能算情书吧,但也可以归类为情书。”
说他不是情书吧,里面又亲昵的称之伊子柒为老婆。
说他是情书吧,除了这两个字也没别的腻歪句子。
但在他心里,这就已经算是跟情书坐一桌了。
江元纬从他板着脸说这事情时,已然发现他有小情绪了,他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
“照你这样说,你肯定是看过这封信了?”
“确实看了,”王亚若瞥见他在笑,他伸出手挽住他脖子,“不是,你笑什么?”
“我本来就爱笑,我一直都这样,”江元纬一个华丽转身,脱离了他的束缚,接着问,
“信呢?在哪里?给我瞧瞧?
话音刚落,江元纬急忙上前翻找他的裤袋,想从中掏出信件来。
王亚若脸色当即一沉,双手一摊,面无表情道:
“撕碎扔了!”
“撕了???”江元纬眼睛猛地睁大,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嘴半张着,
“我就好奇,你是怎么拿到信并且撕了扔掉的?”
按他的想法,她们绝无可能把信给王亚若看。
信的内容一定有爆炸信息,不然一向温文尔雅的王亚若怎么会生气撕了?
他单手撑着封面,脚尖轻点地面,慵懒的看着王亚若。
王亚若向前走了一大步,双手撑着走廊的栏杆,眼睛望向远处,低语道:
“下课的时候,她走出教室时,从她课本内掉落的。”
江元纬收起手,双手自然抱臂于胸前,嘴角噙着笑:
“所以你是目睹过程,但没有提醒她?”
王亚若缓缓地转过头,视线飘向他,沉默片刻之后:
“我、我是想提醒的,但我更想知道那封信写的什么内容。”
虽然他自知偷看别人信件这行为不君子,但他这次就不做这个君子了又如何。
江元纬轻笑了两声,紧握拳头轻轻推了推王亚若,语气带着几分佩服:
“好小子!可以啊!胆挺肥,你就不怕她知道了跟你生气?”
王亚若抬眸,随性将头发向后一抹,漫不经心回道:
“你觉得我会让她知道?”
江元纬眉峰一挑,语气里带着点玩味:
“兄弟,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劝你在她知道前,亲口告诉她。”
他内心觉得王亚若挺勇的,也不担心惹女生的下场是什么。
江元纬可不敢惹女生生气,特别是苏涵嫣,总觉得她会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也就属于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要是这封信,是写给苏涵嫣的,说不定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不不不,”王亚若摇摇头,嘴角微扬,一只手轻轻搭在对方肩头,
“我就当个伪君子了,我偏不说。不过这话题扯远了,嘶——我本来想说什么来着?”
他突然紧皱眉头,陷入沉思。
江元纬用肘部轻碰他的胸膛,语气带着几分好奇:
“信撕了,但是内容你总该记得吧?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你能把信撕了?”
王亚若翻个白眼,嘴巴撇了撇,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信里那小子叫伊子柒老婆。”
“老婆???”江元纬猛地瞪大双眼,声音拔高了几分,满脸震惊,“伊子柒她……搞地下情吗?”
“咚——”
听到江元纬这么污蔑,王亚若当头给他敲了一记毛栗子,皱眉道:
“带脑子说话!什么地下情,瞎猜什么?”
江元纬被他敲得龇牙咧嘴的,他摸了摸脑袋,一脸无辜道:
“那个人是谁?怎么会叫伊子柒老婆?”
王亚若紧握拳头,狠狠地捶在走廊的台面,震得台面嗡嗡作响:
“你问我,我问谁?一想到这个我就来气,我也很想知道是谁!”
江元纬眼神微眯,继续追问:
“信里还说什么?他们来往密切?”
王亚若撇撇嘴,语气稍微缓和:
“那倒没有,说是第一次写信,值得高兴的是,那小子没有她电话号码。”
想到电话号码,江元纬笑得前仰后合:
“别说他了,我们不也是没有吗?哈哈哈,她没有手机!”
“我知道啊,”王亚若翻个白眼,“那小子还问她宿舍号码呢!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信的!”
江元纬挑眉,语气透着一丝调侃,眼神却很认真:
“那你现在找我说这个事,想问我点什么?”
王亚若挺直腰板,嘴角噙着一抹邪笑:
“我给那小子回信了!”
“你给那家伙回信???”江元纬突然跳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拔高,“怎地?你要约战吗?”
“约战个屁!”王亚若一脚踹在走廊上的花盆上,“你脑子想些什么,我就写了一警告信!”
“信呢?”江元纬伸出手,掌心向上,“我看看写了啥?”
王亚若耸了耸肩,双手一拍,淡淡道:“寄了!”
“!!!”江元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下次寄信前,能不能给我看看?”
“忘了!”王亚若转身,他往楼下走去,背影潇洒。
江元纬朝着他的背影咆哮道:“不给我看跟我说个毛啊!”
“我不是告诉你我写了什么内容吗?”王亚若回头,一脸“你傻啊”的表情,
“这不就等于看了?有区别吗??有吗???”
江元纬急忙地跟了上去,他好奇这醋坛子到底写了一封什么样的警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