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这些爪痕”,之前的案件现场是否存在?法医的初步报告是否有疏漏?我需要零号对策本部”立刻协调最顶尖的刑侦和法医团队,对上个月乃至半年前所有涉及暴力团的异常屠杀案件进行地毯式复查和物证再鉴定!第一优先级指令:彻查所有关联现场,尤其是残骸!查找类似的、超越常理的物理损伤痕迹!我们必须确认上述的情况。”
森田眼中寒光一闪。
之前因顾忌驻日美军而采取的绥靖策略,在“超自然存在”这颠复性现实面前,显得愚蠢而危险。
任何尤豫,都可能让这“钥匙”落入他人之手。
“同意。”
森田长官的声音在高度紧张、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气味的会议室内显得异常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屏幕上定格的、令人心悸的破坏画面一一扭曲的金属、粉碎的混凝土、以及那些触目惊心的巨大爪痕。
“警视厅,全力配合藤原本部长。所有物证,包括现场残留的生物组织、任何可疑的碎片、甚至空气样本,都要用当前最高规格的刑事科学和法医学技术重新分析,调用国家科学警察研究所的全部尖端设备,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挖出线索!”
“明白!”
警视总监猛地挺直背脊,声音洪亮地应道,额头细密的汗珠在顶灯下闪着微光。
作为东京治安的最高负责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屏幕上那超越物理常识的破坏力意味着什么—一常规的警力在它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片。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防卫省代表的方向,脸上的凝重几乎化为实质:“森田长官,藤原本部长,请恕我直言,面对这种——存在,普通的警察系统,包括我们引以为傲的sat(特殊急袭部队),恐怕——力有未逮。”
总监的话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和急迫。
屏幕上反复播放的监控片段和现场勘察照片,那头狂暴生物撕裂、撞塌墙壁的力量,以及其展现出的非人速度,让在座的每一位都感到脊椎发凉。
“他们的标准装备——p5冲锋枪、雷明顿870霰弹枪、甚至是我们的89式突击步枪—一以及现有的战术训练体系,在遭遇这种级别的威胁时,指挥链会瞬间瓦解,任何常规拦截都将是徒劳的牺牲。这不再是治安事件,这是——战争形态的威胁。”
他的目光越过警视厅的同僚,牢牢锁定在防卫大臣小野寺正和统合幕僚长山田健一郎身上,语气带着近乎恳求的意味:“我们需要专业的、成建制的、拥有重火力和体系化作战能力的军事力量介入!”
“虽然自卫队受限于宪法第九条和《美日安保条约》的框架,在海外行动能力上存在诸多掣肘,但在本土防御、尤其是应对这种史无前例的特殊事态”上,其装备、火力投射能力、成熟的c4i(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及情报)系统以及快速反应机制,是当前唯一具备基础应对可能性的国家力量。”
总监顿了顿,仿佛要鼓起勇气说出一个令人难堪但无法回避的事实。
他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回森田长官身上:“我知道坊间对自卫队有些——戏谑的评价,什么费拉不堪”、公务员部队”。
“””左轮手枪(38special)、善良之枪”(指威力常被诟病不足的警用sig sauer p230jp 9手枪)和p5冲锋枪(9 para)。”
“更别提他们拥有轻型装甲车(如96式装甲运兵车)和直升机(如uh—1j、
uh—60ja)。在面对这种非人目标时,这些火力是生存和有效遏制的唯一保障!警员们的生命不能白白牺牲在无法造成有效伤害的武器上。”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只有空调低沉的嗡鸣和投影仪风扇的转动声。
总监的话虽然刺耳,但无人反驳。
装备代差带来的鸿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赤裸裸地展现。
“明白了,总监的担忧非常现实。”
内阁官房长官松本宏一打破了沉默,他的脸色同样严峻异常。
“此事已超出单一部门的应对范畴,上升到国家安全内核层面。我同意协调自卫队力量介入,成立跨部门的特殊事态应对本部”,由藤原本部长担任前线总指挥,防卫省、警视厅、国家公安委员会协同。我会立刻向首相大人进行最高级别的紧急汇报,申请激活《大规模恐怖袭击及特殊灾害应对预案》中的相关条款,赋予必要的权限。”
松本官房长官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国家公安委员会委员长棚桥孝夫。
“棚桥委员长,你的任务极其关键。第一,最高级别的保密!此事绝不允许外泄,尤其是现阶段。我需要你的公安系统立刻激活影”级信息封锁程序,所有接触此案的人员,无论级别,签署最高密级保密协议。
“动用风信子”(公安内部对深度潜伏反间谍人员的代称)网络,严密监控境内所有可能的情报泄露渠道,特别是针对特定国家的情报活动。”
他刻意加重了“特定国家”的语气。
“第二,协调地方警察本部。以反恐特别演习”或大型恶性暴力团伙搜捕”为名义,向全国各都道府县警察本部下达最高等级警戒令。要求他们加强巡逻,特别是夜间和偏僻局域,发现任何异常暴力事件或目击报告,立即上报国家公安委员会本部,不得擅自行动,更不得向媒体透露任何细节。启用赤坂”加密通信专线进行连络。”
棚桥委员长深知自己摩下的公安警察系统成分复杂,历史原因导致其中不乏拥有美日双重国籍或深厚美国背景的“混血”人员,这些人虽然多数忠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潜在的泄密风险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