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闻着腥臭的血雨,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沉沉睡去,
“咚,咚,咚,咚。”
“狗蛋啊,嘿嘿哈哈哈哈,开门啊,我是你牛二爷啊。
给你送吃的来了。嘿嘿哈哈哈哈。”
睡着迷迷糊糊的狗蛋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哪会发出这么阴恻恻的笑声。”
“喔—喔—喔。”
敲门声戛然而止。
正是男儿读书时。
睡觉睡觉。
“咚咚!”
“咚咚!”
“狗蛋哥,狗蛋哥,你没死吧,死了知会一声,出大事了。”
张狗蛋满头黑线加无语,啥叫死了知会一声,
敲门的这个家伙叫张狗崽,是张狗蛋的死党,
合着大哥你说的死党不会是让自己真死了的这个死党吧。
张狗崽的父母知道了第一时间按到了自己家崽子的身上,
“别敲了,没死活着呢。”
“呀,狗蛋哥,你还真活着啊,我刚刚发现你家被砸没了,还以为你被砸成肉饼了。”
张狗崽看见张狗蛋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一脸惊喜加兴奋。
不过说到肉饼还舔了舔嘴唇。
感觉像是想到镇子上王婆婆家的肉饼似得,
“我说狗崽啊,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啊。”
狗蛋揉着眼睛没好气的道。
“哥,都晌午了,地里的活都干完了。”
“啥,晌午了?”
“唉,你说你家咋就这么远了,一般人都发现不了你家被砸。”
该死的柴房没有窗户。
狗蛋抬头望天,好吧,日头已经到当空了。
随后二人望着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院子,
“哥,你命真大,都成这样了,你还活着。”
狗崽崇拜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狗蛋哥。
“是啊,差点被砸死,嘶。”
“崽啊,昨晚如此大的动静,你们咋就没有一点反应了?”
“听到了呀,不过都不敢出门。”狗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为何?”
“哦,听我爹娘说,血月和血雨,每三十年发生一次,
期间夜晚听到任何动静,一定不能出门,
我妹妹都是被我娘塞着耳朵睡觉的。
我家的门现在都厚重到我妹妹都打不开的程度了,
诱惑我妹妹去开门,毕竟她才五岁。
全家的尸体被次日的烈日晒成灰了。
被镇邪司的人灭了的。
所以只要遇到血雨。
家家户户都将自家的牲畜都安排在了密封的屋子,
以防被血雨淋到成精,哥你不知道?”
狗崽很是吃惊,这是每个家长要告诉的孩子的常识呀。
张狗蛋嘴角抽了抽,果然,自己的父母不靠谱,这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自己。
“没啊,我爹娘两年前走了之后在就没有回来啊,期间也没给我说过呀。”
“这个,蛋哥,你家成这样了,估计是放入重新修建,
我估摸着需要七两银子才能修好,要不你去我家住吧。”
“七两银子?”
“对,差不多,村长爷爷家的院子就花费了这个数量的钱。”
不过这事急不得完了再说。
以前牛二爷和狗崽家都叫狗蛋去他们家住,
寄人篱下终究不自在,所以狗蛋没同意,
就是不住。
在牛二爷家也是如此。
所以狗蛋一直单独住。
“狗蛋,你这么着急,叫我有啥事情。”
狗蛋问狗崽,这家伙这么冒冒失失的肯定有事。
“哦哦哦,对,说正事,昨夜牛二爷家的牛被血雨下到了,发了疯。”
“牛疯了?”
“不仅仅牛疯了,牛二爷”
“牛二爷如何了?”狗蛋见狗蛋吞吞吐吐的急忙问。
狗崽犹豫了一下,知道狗蛋跟牛二爷感情深厚,
“牛二爷被牛撞死了,说是脑浆子都崩了出来,
路过牛二爷家才发现的,好在牛二爷在阴凉处,如果是太阳处,
肯定成为飞灰了,老村长他们已经过去了。”
“什么?牛二爷爷死了?”
原主与牛二爷感情太深厚,让狗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隐约听到敲门声中夹杂了一声牛叫声。
原主狗蛋老吃牛二爷家的饭啊。
这才有点能力想着给老爷子养老送终了,
怎的会去世了。
“走过去看看。”
狗蛋抹了一把眼泪,顺手拿起柴刀,锁上柴门,跟狗崽朝着村东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