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收起虚空兽核，目光穿透裂缝，看向深处那团若隐若现的鸿蒙气息，但是却无法看透其根本。
另一边，聊天群中
吃人王：草！这什么鬼东西，杀不死的！
大象圣体：我去，这玩意有点难缠啊，有没有离我近的来帮一下？
两条消息几乎同时弹出，语气都透着几分急迫
火海翻腾，温度高到足以融化圣器。
元始天尊立于虚空，周身环绕着三道玄光，将所有火焰隔绝在外。
他的对面，是三头体型庞大的火焰巨人。
每一头都有万丈之高，浑身燃烧着金红色的火焰，眼眶中跳动着幽蓝色的鬼火。
“混元圣人初期。”元始天尊淡淡扫了一眼，语气平静，“三头而已，不够看。”
话音刚落，他抬手一挥。
轰！
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从天而降，携带着开天辟地般的威势，直接拍向最前方的火焰巨人。
火焰巨人怒吼一声，双臂交叉格挡。
砰！
掌印落下，火焰巨人的双臂瞬间炸裂，庞大的身躯被拍进地面，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另外两头火焰巨人见状，同时张开巨口，喷出两道粗壮的火柱。
火柱交织在一起，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眼皮都没抬一下。
“盘古幡。”
他身后，一面古朴的大幡缓缓浮现。
幡面上，刻着开天辟地的场景——混沌破碎，清浊分离，天地初开。
幡面轻轻一摇。
嗡！
一道灰蒙蒙的混沌剑气斩出，直接将火龙从中劈开。
剑气余势不减，继续向前，将两头火焰巨人一分为二。
“不堪一击。”元始天尊收起盘古幡，转身看向远处天空的另一道裂缝。
那里，还有更多的虚空生物在涌出。
“有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一起杀了。”
冰原上，寒风呼啸。
通天立于一座冰峰之巅，手持诛仙剑，剑尖斜指地面。
他的脚下，是数十头冰晶巨兽的尸体。
每一头都被一剑斩成两半，切口平滑如镜。
“就这点实力，也敢称虚空生物？”通天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失望。
就在这时，冰原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
轰隆隆！
整个冰原开始震动。
一头体型比之前所有巨兽加起来还要庞大的冰晶巨龙，从冰原深处钻了出来。
它的鳞片是透明的冰晶，每一片都闪烁着寒光。
龙首高昂，俯视着通天，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混元圣人中期。”通天眼睛一亮，“总算来了个像样的。”
他抬起诛仙剑，剑身上浮现出四道虚影——诛仙、戮仙、陷仙、绝仙。
“诛仙剑阵！”
四道剑影飞出，在虚空中化作四柄实体长剑，将冰晶巨龙困在中央。
剑阵启动，无穷剑气纵横交错，将空间切割成无数碎片。
冰晶巨龙怒吼一声，张口喷出一道寒冰吐息。
吐息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冻结。
但剑气更快。
嗤嗤嗤！
无数剑气穿透寒冰吐息，在巨龙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巨龙痛苦地挣扎，但越挣扎，剑气就越密集。
不到十息时间，它庞大的身躯就被剑气绞成了碎片。
通天收回诛仙剑，淡淡道：“还是太弱。”
废墟中，黑影如潮水般涌动。
女娲立于一座倒塌的高楼之上，手中托着一颗七彩宝珠。
宝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所有靠近的黑影驱散。
“这些黑影……不是生物，是怨念的集合体。”女娲皱起眉头。
她能感觉到，这些黑影中蕴含着无数生灵临死前的绝望与怨恨。
“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废墟深处升起。
那是一个高达千丈的人形黑影，浑身缠绕着无数细小的怨灵。
它张开双臂，发出无声的咆哮。
下一秒，所有黑影都疯狂地涌向女娲。
女娲叹了口气，抬手一挥。
“造化之力。”
七彩光芒从她掌心涌出，化作一道光幕，将所有黑影笼罩。
光幕所过之处，黑影纷纷消散，化作点点星光。
那些星光中，隐约能看到一张张安详的面孔。
“安息吧。”女娲轻声道。
她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人形黑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你，也该消失了。”
虚空乱流中，空间碎片如刀刃般飞舞。
鸿钧盘坐在一块悬浮的岩石上，周身环绕着一道道玄妙的符文。
他的对面，是一头由虚空乱流凝聚而成的怪物。
那怪物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化作巨兽，时而化作人形，不断变换。
“有意思。”鸿钧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虚空乱流中诞生的生命？这倒是头一次见。”
他抬手一指。
嗡！
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所有虚空乱流瞬间静止。
那头怪物也凝固在半空，无法动弹。
“不过，也仅此而已。”鸿钧淡淡道。
他屈指一弹，一道符文飞出，没入怪物体内。
下一秒，怪物从内部炸开，化作漫天虚空碎片。
鸿钧收回手，目光看向远处。
……
另一边，苏阳撕裂空间，一步踏出，出现在一片血色沙漠中。
沙漠上空，吃人王正被三头长着翅膀的虚空魔狼围攻。
对付他的这个怪物，实力都达到了半步大道境。
难怪吃人王会落入下风。
也得亏是吃人王遇到了。
如果换做是除了叶晨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时候，都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即便如此，吃人王也是浑身浴血，气息萎靡，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草！老子跟你们拼了！”吃人王怒吼一声，燃烧本源，准备来波大的。
就在这时候，一股可怕的力量横扫四方，
下一秒，三头虚空魔狼同时炸成血雾。
吃人王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苏阳，咧嘴一笑：“群主，你可算来了。”
苏阳扫了他一眼：“先疗伤。”
说完，他再次撕裂空间，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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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内，大象圣体被困在中央，周身环绕着无数锁链。
锁链上刻着诡异的符文，正在疯狂抽取他的本源。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阵法突然剧烈震动。
咔嚓！
一道裂缝出现在阵法边缘。
紧接着，裂缝迅速扩大，整个阵法轰然崩塌。
苏阳从虚空中走出，看了一眼虚弱的大象圣体：“还活着就好。”
大象圣体喘着粗气，勉强笑道：“多谢群主。”
苏阳没说话，目光看向远处。
那里，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缓缓凝实。
“终于肯出来了？”苏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道身影完全凝实，露出真容——
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模糊的人形生物。
它的气息，赫然也是大道境的层次。
而更让苏阳在意的是，它身上，缠绕着一缕鸿蒙气息。
“你……是谁？”苏阳眯起眼睛。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苏阳。
下一秒，它开口了。
声音，竟然和苏阳一模一样——
“我就是你。”
苏阳的眼中露出了困惑之色，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该不会是这方世界搞出来的什么复制体吧？
但是仔细一看，和自己的本源气息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如果是复制体的话，即便能模拟外形和神力，也没办法做到这种连大道根基都如出一辙的程度。
“难道是自己的心魔？也不对啊，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心魔啊。”
苏阳心中腹诽，手指却下意识地按在了丹田处。
那团被封印的鸿蒙本源，此刻竟在疯狂跳动，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至亲，又像是遇到了宿命中的死敌。
“你到底是谁？”
苏阳的声音冷了下来，周身玄黄二气升腾，将大象圣体瞬间送出数万里之外，“别跟我玩这种‘我是你’的烂梗，我这人，最讨厌故弄玄虚。”
黑袍人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重叠在一起，像是无数个不同时空的苏阳同时在开口。
“你可以叫我……‘失败的结局’。”
黑袍人缓缓抬起手，揭开了兜帽。
那一瞬间，饶是以苏阳的大道境心境，瞳孔也不禁猛然一缩。
那张脸，确实是他。
但那张脸上布满了如同瓷器裂纹般的金色纹路，每一道裂纹中，都流淌着干涸的鸿蒙之血。更诡异的是，对方的眼神，透着一种看穿了万古诸天的寂灭感。
“这个世界，是我为你准备的祭坛。”‘黑袍苏阳’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你必须跨过的坟墓。”
话音未落，‘黑袍苏阳’动了。
没有试探，没有废话。
他右手虚握，一柄通体漆黑、散发着混沌气息的长剑凭空凝聚。
“开天。”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苏阳浑身汗毛倒竖。
这是他的成名绝技！
轰！
一道足以撕裂大千世界的剑气横空出世，那是纯粹的毁灭法则，甚至超越了现阶段苏阳对“开天”的理解。
苏阳不敢怠慢，丹田内鸿蒙本源瞬间解封一角，大道之力疯狂涌动。
“混沌钟，现！”
嗡——
一口古朴的大钟虚影笼罩全身，钟声悠扬，震碎了四周的虚空。
两股绝强的力量在血色沙漠上空碰撞，余波所过之处，原本就濒临崩溃的世界本源加速瓦解，无数时空裂缝像蛛网般蔓延。
苏阳被震退数步，虎口微微发麻。
“这就是未来的我？”苏阳擦掉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眼中没有恐惧，反而燃起了滔天战意，“如果失败的结局这么强，那我还真想看看，成功的我会是什么样！”
他看出来了。
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实体，而是一段被截留的时空残影，或者是某种因果的具象化。
对方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抽取这个世界的本源，去修补某种东西。
“你在抽取世界本源，是为了维持你这段残影的存在？”苏阳冷笑一声，“拿一整个大千世界当电池，你还真是够狠的。”
‘黑袍苏阳’面无表情：“为了那最终的生机，牺牲在所难免。苏阳，把那团本源给我，现在的你，护不住它。”
“想要？自己来拿！”
苏阳身形化作流光，主动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聊天群内。
通天：这气息……怎么和群主一模一样？
女娲：群主，千万小心，这个世界的因果线全乱了！
苏阳此刻根本没空看消息。
他与‘黑袍苏阳’在虚空乱流中疯狂对攻，每一招都是杀招，每一式都是自己最熟悉的底牌。
这种感觉极其古怪，就像是自己在和镜子里的自己搏杀，且对方总是能预判他的预判。
“你太慢了。”‘黑袍苏阳’一掌印在苏阳胸口，恐怖的力量喷涌而出，“过去的我，终究只是过去。”
苏阳倒飞而出，撞碎了数座浮空山。
但在倒飞的过程中，他却笑了起来。
“预判我的招式？那是以前。”
苏阳猛地止住身形，双眼中玄黄之气流转，原本温顺的鸿蒙本源在他体内剧烈燃烧起来。
“既然你是未来的我，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掀桌子！”
他不再调动现有的法则，而是尝试沟通丹田深处那道神秘的印记。
那道他在之前发现的、和他气息一模一样的印记。
“以我之名，重塑规则！”
苏阳低喝一声。
整个世界缝在这一刻诡异地静止了，天地镇定，时空海掀起的海水，浪花凝固在空中。
那团鸿蒙本源爆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直接无视了时空阻隔，与‘黑袍苏阳’体内的气息产生了共鸣。
‘黑袍苏阳’的动作僵住了。
他那寂灭的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愕。
“你……竟然现在就触碰到了这种层次？”
“不，不应该啊。”
“这个时候的我，明明应该……”
对方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般。
这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似乎都跟他想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