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厂里决定的,老哥也没必要拒绝,受着就行。”
李向东想了想,觉得也没关系。
虽然这里面有一定程度上的找补和缓和矛盾在里面,但是,依李向东对金光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公器私用的人。
能提拔大哥,那也是因为李卫国的工作本身就做得很出色,是有理由提拔,金光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大哥,厂里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厂里说是我这段时间在生产线安装工作中表现出色。”
“大哥,你说实话,这条新生产线和生产工艺,你摸得怎么样了?”
“向东,这可真不是我吹,在咱们轧钢厂,论对这条生产线的熟悉程度,我现在可不比从东北来支持的几个同志差。”
说到工作上的事情,李卫国的眼睛仿佛在发光一样,非常自信。
“那要是再从头开始组装,你有把握吗?”
虽然不知道李向东为什么这么问,但李卫国还是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没有问题!”
李向东相信大哥不会信口开河,那就是说,李卫国真的已经把技术吃透了。
“那厂里现在能达到你这种程度的有吗?”
“那肯定有。向老大哥专家、陈总工、我们科长,他们都能做到。甚至东北来的那几位同志,也差不了太多。”
“除了这几个,还有吗?”
李卫国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那应该没有了吧?”
还看了看李父,想核实答案。
“向东,老大说的都是实话。”
“啧!”
李向东称奇地看看大哥李卫国,满是不可思议,“大哥,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有能耐!”
“嘿,你小子!”
李卫国也没恼,不痛不痒地也跟着开着玩笑,“我也不能给你李大科长丢人不是?”
“你少来!”
然后俩兄弟相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吃完饭,李母跟李娜带着两个丫头去洗澡,现在天热了,小孩子又好动,身上全是汗水,不洗一下晚上睡不着。
李有庆父子三人坐在院子里抽着烟。
“咚咚!”
侧门敲响,李父喊了一句:“谁啊?”
“我!”
一听这声,是易中海,李父开了眼大儿子,李卫国撇了撇嘴,起身去开门。
看进来的还不止是易中海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形影不离的哼哈二将。
“老易,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嘿,这不向东回来了嘛,我们过来看看。”
“对,我们来看看。”
阎埠贵跟在后面笑着应和。
李向东不象李父,他没什么耐心,好不容易安静会儿,看到这仨上门,心里就不乐意。
“易师傅要是有事就直接说事吧。我这刚回来,有点累。”
“没什么大事,是我们没考虑周全。”
话虽然如此,可也没见仨人离开。易中海就跟没听明白李向东的不耐烦一样,继续说道:“向东啊,我们这确实有点小事。”
李父叹了一口气,朝大儿子示意了一眼,两人前后脚进了屋子里,搬出来三张板凳。
“老易,你们坐。”
“我们就不”
没等易中海客套,刘海中就迫不及待地坐下,还一边大声说着:“我们就讲几句话,老李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易中海无奈,瞪了眼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刘海中,也跟着坐下。看易中海坐下,又看了看李向东,好象没什么不乐意,阎埠贵也跟着坐下。
“咳咳,那个,向东啊,我们来就是想问问,这个金书记他”
一听易中海开口提金光,李向东瞬间就不高兴了。
“易师傅,合著刚才我是没明白还是怎么的?厂领导的事,你就这么好奇?”
“不是,向东,我”
易中海一急,想着就要解释。
谁知道刘海中是更急,“向东,你要知道什么,可一定要告诉你二大爷啊!你二大妈这人嘴笨,说了不该说的,要是被金书记知道了,可饶不了我啊!你可得帮帮二大爷啊!”
李向东听着刘海中是句句二大爷自居,顿时一阵火气上来,“刘海中!你是谁二大爷呢?”
“这是街道办”
见李向东直呼自己的名字,刘海中丧着脸,有些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老刘!”
易中海一骨碌,知道坏事了。
可这声劝已然无济于事,李向东气笑了,冷着声:“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当别人二大爷,我明天再去把街道办张主任请过来,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你刘海中是打哪论的?”
“我!”
刘海中这下才反应过来,死去的记忆又重新涌了上来,有些哆嗦地解释着:“向东,我、我是无心的!”
“向东,老刘他不会说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哼,无心?街道办几次三番声明,你们只是调解员,负责联系和调解工作,什么时候说过你们是院里的大爷了?
“看来是对国家的政策有意见啊!
“这么久了,还屡教不改。是真的在院里作威作福久了,没人治得了你们了是不是?”
“向东,我们、我们绝没有!”
刘海中这下真坐不住了,哆嗦地站起来,看样子就要跪下去了,李父一把拉住,手臂的劲儿一点也不比这抡大锤的小。
“老刘,你喝多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李父的话,在刘海中这无疑是救命稻草,他顺着台阶,连忙点头,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向东啊,你二我!我喝多了,你千万别在意啊,我这就走!”
说完,连忙就转头要走,慌乱中,没看清楚,被脚下的板凳给绊了一跟头,还是易中海眼疾手快给抓住。
“老李、向东,我”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我去送送老刘。”
易中海满是疲惫,也没了心思继续往下待着,原本今晚过来就不是他的主意,被硬拉着来,结果还得受气。
被自己小一辈的,这么教训,跟个孙子似的还不敢反驳,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李向东冷哼一声,头别过去。
见状,易中海松了口气,知道李向东没再计较,连忙拉着吓傻的刘海中走。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走了,可阎埠贵却屁股没有挪动一下。
“阎老师,你还有事?”
“咳咳,向东,我这还真有件小事,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