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库内部远比想象中宏大,将一排排金属书架映照得如同深海中的礁石。
郑钱的目光扫过书架侧面的分类铭牌,从“一阶变异生物图鉴”到“四阶异能者实战记录”,类目细致得惊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局域的环形展台,那里悬浮着三颗半透明的进化水晶,分别散发着红、蓝、绿三色光晕,下方的电子屏标注着:“火系水晶(纯度 62)、水系水晶(纯度 58)、木系水晶(纯度 71)”。
“这些是标本?”郑钱伸手靠近红色水晶,指尖立刻感受到灼热的气浪,却被一层无形的能量罩隔绝。
“是供研究员分析的样本。”戴维凑过来,指着绿色水晶内部的纹路解释道:“你看这木系水晶的脉络,象不像灾变前的常青藤?据说高阶木系异能者能催生出会移动的植物兵器。”
郑钱没有说话,注意力被展台角落的黑色盒子吸引。盒子上刻着“空间系”三个字,里面却空空如也。
“空间系水晶太稀有了,”戴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咂咂嘴小声道:“听到这颗据说原本是三阶的水晶,刚送到就被人抢走了。”
两人沿着书架往里走,发现越深处的资料防护越严密。
好在郑钱的队长令牌有足够的权限,因此倒是看了许多。
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他想看的内容。
郑钱忍不住叹了口气,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看来,想要找到传送相关的记录,是有些困难了。”
然而,就在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之后,一阵轻微的“嘀嘀”声响起。
郑钱身后的书架突然亮起白光,一本标注着“空间系异能基础解析”的文档竟然自动弹了出来。
“这是……自动匹配权限了?”戴维惊讶地睁大眼睛。
郑钱见状,心中微感惊讶,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的高科技。
这可是,大大的让他涨了见识。
随手翻开文档,第一页的内容就让他瞳孔微缩:“空间系力量的内核:维度锚点。每个传送者都需在脑海中构建锚点坐标,锚点越清淅,传送精度越高。高阶空间系异能者可在异维度留存锚点,实现跨局域传送……”
郑钱下意识的便沉浸了这个文档记录的内容中去了。
一直到他随身携带的通信设备响起,郑钱这才惊醒过来。
“郑兄弟,都八点五十了,会议马上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来?”
石磊的声音突然响起,郑钱看了眼时间,立刻将文档合了起来。
与戴维道了一声别之后,郑钱立刻赶往了开会地点。
……
九点整,郑钱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石磊已经等在那里,旁边还站着几个气息强悍的超凡者,显然都是各支队的队长。
众人看到郑钱,目光各异,有好奇,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
“这位就是新来的郑队长吧?”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走过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道:“我是雷豹支队的队长,林风。”
他的语速极快,周身隐约有气流环绕,显然是速度系异能者。
郑钱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郑钱。”
同时,他的目光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关玄武之外,这里加之自己也只有八个人。
不知何时,石磊来到了郑钱的身边小声问道:“郑兄弟,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郑钱刚要解释,却听石磊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还有一个人来的比你还要晚。”
不等石磊再说什么,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走了出来,长发及腰,肤色白淅得近乎透明,眼神冷冽如冰。
然而,当郑钱看清这个女人的面容之后,却顿时大吃一惊,甚至有些骇然。
“刘,刘茜!”
这一瞬间,郑钱几乎要以为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而随着他的惊呼出口,刚刚进门的女子也是立刻将目光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女子一开始还有些困惑。
不过,这种困惑很快便转变成了一种愤怒的情绪。
一瞬间,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温陡然下降到了极点。
下一刻,长发及腰的女人身形快速移动,瞬间便来到了郑钱的面前。
没有多馀的废话,一道冰刺瞬间便刺向了郑钱。
冰刺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逼面门,郑钱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避开。
玄黄真炁在体内瞬间流转,将扑面而来的寒气悄然卸去。
“嗤——”冰刺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狠狠钉在身后的合金墙壁上,半截冰刃震颤着,竟然在墙面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
这可怕的攻击,顿时让在场的其他几人暗暗心惊。
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
石磊往前踏了一步,小声开口劝解道:“刘小姐,有话好好说……”
“闭嘴!”长发及腰的女人眼神死死锁着郑钱,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我,我妹妹呢?!”
郑钱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开口说话的声音完全不同,以及其表现出的气质完全不同的话。
他几乎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前女友刘茜了。
只是即便如此,眼前这一幕也足够让他震惊与迷茫了。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刘茜还有一个姐姐啊?
而且,两个人的长相,还几乎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一念及此,郑钱索性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怒意的女人问道:“你是谁?跟刘茜什么关系?”
“郑钱,你不要以为自己装糊涂就能躲避过去,我是刘茜的姐姐刘静,我在妹妹的手机里见过你的照片!今天既然让我碰到了你,那你就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听到眼前这个女人自爆来历之后,郑钱的脸色瞬间一沉道:“交代,什么交代?我跟刘茜早就分手了。至于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