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僵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眼底的兴奋瞬间被滔天戾气取代。
靠!这种烂俗的寸止剧情不是早就过时了吗?
被打断,两次被放鸽子,满心的期待和欲望全被搅得稀碎,她心中的不满和郁闷再也堵不住,几乎要原地炸毛!
她真的是无语了,以前看个小说寸止打电话敲门就算了,结果还发生到她身上了。
而一旁的安凌则是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不过他只要不出声,叶姐姐就会觉得他在睡觉,应该…没啥问题。
“嘘…”
安凌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安凌这样,墨卿瞬间就精神了。
这样岂不是就变成她主导了…
终于让她抓到把柄了,叶轻颜干得好啊。
虽然这时候出声能够达到为之前饭桌上受的委屈出气加牛的效果。
但这样最多只能恶心叶轻颜一下,没啥用。
而且也本末倒置了,她最初的目的不就是安凌吗,又不是叶轻颜,不能被一时之气所控制。
所以…
她嘴角逐渐勾起浅笑。
门外。
“还在睡吗?”
叶轻颜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有推开门。
男生的房间可不能随便进,必须要经过允许才行。
想到这她只得离去。
房间内。
卧室里的紧绷感瞬间消散,却被更暧昧危险的氛围取代。
墨卿看着安凌那双眸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狠戾,
她俯身凑近,唇瓣几乎贴在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胁迫:
“不许出声,不许睁眼,不然……”
她的指尖猛地攥住他腰侧的软肉,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我就告诉叶轻颜,你早就醒了,还故意纵容我待在你身边。”
听见这句话,安凌一时间有些无语。
“你觉得她是信我还是信你?”
说着安凌目光示意她看看自己的那根铁丝和被撬开的窗户。
“这谁都会觉得是你潜入想行不轨之事好不”
听到安凌的话,她非但没慌,反而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几分狡黠的狠戾:
“信不信,可不是你说了算。”
她抬手,指尖划过他示意的方向——地上的细铁丝、半开的窗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潜入行不轨?那我只要说,是你故意给我留的门,故意让我进来的呢?”
“她怎么可能信,你什么人她不知道?”
“不需要她信,能留下猜疑就行。”
“那也…”
没用。
后面两字安凌没说。
确实是没用,但还得要他费心解释,还是挺麻烦的。
但也不一定,他把控人心也不是那么准,也不知道叶轻颜怎么想的。
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随她的意,估计就是抱一抱,这女人也就那点出息了。
他索性放松身体,重新躺回枕头上,眼帘半垂,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的慵懒:
“随你。”
墨卿眼底瞬间闪过得逞的笑意,指尖松开他腰侧的软肉,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触碰。
她俯身躺下,小心翼翼地贴近他,却不敢靠得太近,只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附近,鼻尖离他的皮肤不过寸许。
香气如同上好的安神药,瞬间包裹住她。墨卿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失眠带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
她贪婪地吸着这让她痴迷的气息,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原本萦绕心头的戾气与偏执,也暂时被安稳取代。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这是她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安凌能清淅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颈窝,带着淡淡的冷香,与自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她的身体绷得有些紧,像只警剔的小兽,却又在这香气中渐渐放松,肩膀微微垮下,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绵长。
安凌侧头瞥了一眼,见她闭着眼睛,眉头却依旧微蹙,显然是睡得并不安稳。
安凌下意识地往她身边挪了挪,让她能更清淅地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墨卿象是察觉到什么,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臂轻轻搂住他的腰,动作带着本能的依赖。
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她眉头渐渐舒展,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睡得愈发沉了。
安凌的身体僵了一下。
虽然被大球袭击的次数已经不少了,但不同人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林知柚…算了,先不说了。
墨卿睡得很沉,这是她许久未曾有过的安稳睡眠。在梦中,她不再是那个从小失去父母被所有人瞧不起的小孩。
也不是忍辱负重十多年压了巨大重负的为复仇而活的她。
而这香气的主人,正完完全全属于她,没有叶轻颜,没有旁人,只有她和他。
不知过了多久,墨卿缓缓睁开眼睛。阳光通过窗帘缝隙落在她脸上,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安凌怀里,手臂依旧紧紧搂着他的腰。
香气依旧浓郁,让她浑身舒畅,疲惫感一扫而空。
舒服…如果以后都能这样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象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
墨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底虽未睁开,却已翻涌着细微的偏执。
她悄悄收紧搂着安凌腰的手臂,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仿佛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
鼻尖的香气愈发浓郁,治愈着她的失眠,也催化着某种隐秘的情绪。
这种念头并不是突然产生,墨卿的做事风格一直都是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抢。
所以这个念头她一直都有,只不过现在更加强烈了而已。
只不过这个念头被现实与理智压制着。
安凌为什么是安家唯一的少爷,如果不是多好。
墨卿有点烦躁。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眼底翻涌着细碎却灼热的偏执。
她悄悄收紧搂着安凌腰的手臂,力道一点点加重,仿佛要将自己的骨骼嵌进他的骨血里,从此再也不分彼此。
她将脸颊再贴近几分,鼻尖蹭过他的颈窝,贪婪地吸着更浓郁的香气,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拂过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