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所在的位置是谷虚宫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尽管之前他很快就将异象打散,但是谷虚宫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情。
而谢婉宁,也把自己的猜测和所知,全都告诉了韩清和。
“师妹这是个机会!只要我们把握住,那这份保护天才弟子的任务就有我们的一份。”
谢婉宁道:“师兄,咱们这里连个高阶修仙者都没有几个,你说我们能做什么?”
“即使是做做样子,那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陈山和董云舟肯定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宗门,金丹期的修仙者不能随意出动,但是排除筑基巅峰的修仙者还是绰绰有馀的。”
“按照他们的速度,全力赶路的话,差不多三四天的时间就能赶到了!这几天我们几人一起加强巡逻,起码也要留一个好的印象!”
谢婉宁道:“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两位师兄叫过来。”
没过一会儿,吴长风率先赶了过来,等了好一会儿,周明宇才过来。
“周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韩清和看见周明宇,难得地生了气。
周明宇道:“这不是宗门出了异象,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清和眉头微皱:“师弟,那你调查出来了吗?”
这时另外三人都看向了周明宇。
“说是有一道百丈高的五彩霞光,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
周明宇顿了一下,望向韩清和道:“师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韩清和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一个天生灵性的顶级灵根的婴孩测灵时的景象。”
吴长风此时也是瞪大了眼睛:
“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
郑清和道:“婉宁过去的时候,陈山似乎抱着一个什么东西,但是以婉宁的神识竟然探测不出来,紧接着陈山就带着一个叫作李丙的佃农离开了。”
韩清和又调了一些紧要的事情和他们都说了。
“两位师弟,天剑宗向来重视高等级灵根资质的弟子,这一次至少会派筑基巅峰的弟子过来,我们这几日做好巡逻任务,防止任何有伤害到那个婴童的事情发生。”
“周师弟、吴师弟,你们说怎么样?”
吴长风自然是满口答应,周明宇见状也应承了下来。
“那好!现在谢师妹依旧负责3号灵田的一应事务,我们三人分别巡视宫内的所有地方!”
韩清和说完,众人就全都离开了谷虚宫的宗门大殿。
谢婉宁来到3号灵田,李丙走了之后,那一块灵田,他当即就安排了一位谷虚宫的弟子过来负责了。
此刻整个3号灵田今日的种植工作已经接近尾声,灵田里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这里。
谢婉宁又巡视了一遍,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董云舟竟然过来了。
“董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董云舟笑道:“师妹,刚才有些事情问得不够清楚,所以想请你去寒舍再说一说。”
谢婉宁道:“董师兄,有什么事情不妨在这里说,我还能给你指认一下当时发生那件事情的位置。”
董云舟似乎略有不愉:“好吧,那你现在带我去看看。”
见董云舟不再纠缠自己,谢婉宁直接转身向着那处地方飞出。
看着谢婉宁离去的背影,董云舟脸上充满狰狞:“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话音未落,一柄飞剑就直奔谢婉宁的后背飞去。
谢婉宁好歹也是筑基期的修仙者,虽然一时不察,但是反应也是极快,一瞬间一套土黄色的铠甲就出现在了她的身上。然后顺势拿出法器准备反击。
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这柄飞剑的威力,她身上的铠甲根本没有阻挡住什么,就被刺穿,然后这柄飞剑就贯穿了谢婉宁的身体。
这还没完,这道飞剑飞出去之后,再次返回,从正面朝着谢婉宁攻击而去。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谢婉宁已经被飞剑刺穿了十几遍,她的整个身体遍布窟窿血眼。
不过筑基期的修仙者生命力到底是旺盛,此刻谢婉宁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反击之力,她十分难以置信地看向董云舟道:
“为……什么……”
董云舟没有回答,直接往前灭杀了谢婉宁的最后一丝生机。然后迅速收拾了一下战场之后,准备离开了这里。
他低空疾驰了一会儿,象是发现了什么,然后邪魅一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韩清和在谷虚宫巡查至夜半时分,突然远方传来一道声音。
“师兄不好了!婉宁师妹遭到董云舟的毒手了。”周明宇带着一个人飞了过来。
韩清和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接呵斥道:“明宇,不要乱说!董师兄怎么会这样做!”
周明宇着急地说道:“师兄,我知道你不信,我方才听见这个人说婉宁师妹被一个擅长使用飞剑的杀死了。现在人带来了,你可以亲自去问,另外我还到现场找到了这个。”
说完,周明宇就拿出了一个土黄色的铠甲碎片。
郑清和看到那熟悉的铠甲,瞬间就有些惊惶失措,这个明黄铠,还是他买给谢婉宁的。
随即他一个控物术抓住那名弟子说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名弟子被韩清和的样子吓得,语无伦次地说了起来,不过韩清和也听明白了。
“天剑宗欺我太甚!”
说完,直接就拿出飞剑朝着董云舟所在的地方飞了过去。
不过他刚飞出去没多久,一柄飞剑就朝着他攻击过来。韩清和的修为是谷虚宫四人中最高的,飞剑进入到他的身周三尺之后,竟然再也不得寸进!
韩清和神色严肃地转过身来:
“师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是修行多年的修仙者了,周明宇的话里,漏洞太多了!没想到郑清和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试探,就让周明宇将意图给暴露了。
周明宇看韩清和竟然防住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原来,师兄你一直都在防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