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风俯下身,凑到奚河耳边,声音低沉而冰冷,像一条毒蛇在吐信子。
“是你这条烂命!”
“不不要”
奚河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逃,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鼻涕混着流下来,狼狈不堪。
“怕了?”
叶风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奚河拼命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怕了我真的怕了”
他看着叶风,眼中充满了乞求。
“叶哥不,叶爷爷我叫您爷爷了只要你饶了我我什么都答应您”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林溪了我发誓!”
“哦?”
叶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发誓?你拿什么发誓?”
“我”
奚河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对天发誓!”
他急中生智,举起一只手,指着天花板。
“如果我奚河再敢对林溪有半点非分之想就让我就让我”
他“让”了半天,也没“让”出个所以然来。
叶风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没用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手。
“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他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我要的保证,你给不了。”
话音未落,叶风猛地出手!
只听“咔咔”几声脆响,奚河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啊!!!”
奚河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疼得死去活来。
叶风蹲下身,看着痛不欲生的奚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只是开始。”
他轻声说道,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说过,你欠的债,要用命来还。”
奚河的意识渐渐模糊,这是他昏迷前,最后听到的话。
当奚河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全身插满了管子,动弹不得。
“爸我”
他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厉害,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儿子,你醒了!”
一个中年男人扑到床边,满脸憔悴,眼眶通红。
那是奚云,奚河的父亲。
“爸我这是怎么了?”
奚河看着自己被固定的四肢,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奚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儿子你放心爸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爸!你告诉我!我究竟咋样了!”
奚河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拼命挣扎,想要坐起来,却根本动弹不得。
站在一旁的医生,戴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语气沉重地说道:
“葛先生,您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情况非常严重。”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而且您的生殖系统遭受了不可逆的损伤”
轰!
奚河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愣了几秒钟,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爸!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叶风!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奚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儿子,你放心,这个仇,爸一定给你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谁是奚河?”
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地问道。
奚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挤出一个笑容。
“我是奚云,这是我儿子奚河,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奚河涉嫌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出示了证件和拘捕令。
“什么?!”
奚云顿时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警察竟然会找上门来。
“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他他还是个病人啊!”
奚云试图辩解。
“有没有搞错,我们会调查清楚。”
警察面无表情地说道。
“带走!”
几个警察上前,直接将奚河从病床上抬了下来,连人带床,一起带上了警车。
奚云想阻拦,却被警察拦住了。
“葛先生,如果你对我们的执法有异议,可以向有关部门投诉。”
“但是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奚云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他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两天后,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文物协会的招牌上。
叶风像往常一样,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大门。
“小林,早啊!”
看门大爷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随手递来一堆报纸。
“今天的报纸,看看吧。”
“谢了,大爷!”
叶风接过报纸,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风!叶风!”
林溪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一脸兴奋。
“你看报纸了吗?出大事了!”
“刚拿到,正准备看呢。”
叶风笑着回答。
“快看快看!头版头条!”
林溪迫不及待地翻开报纸,指着最醒目的标题。
“奚河那个人渣,终于遭报应了!”
《恶少落网,罪行累累,天理昭彰!》
报道占据了整个版面,详细披露了奚河的种种罪行,用词辛辣,毫不留情。
“无期徒刑?这也太便宜他了!”
林溪看完报道,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忿。
“这报道上没写,但我估计那小子现在估计是个废人了。”叶风放下报纸,随口说道。
“废人?”
林溪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你怎么知道?”
叶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猜的。就他那德行,进去了能有好果子吃?”
“那倒也是。”
林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过,他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大快人心!”
就在这时,叶风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仇凝雪。
“喂?”
叶风接通电话。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仇凝雪清冷的声音。
“奚河的事,是你做的吧?”
“嘿,我做的好事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叶风笑嘻嘻地说道。
“少跟我装蒜。”
仇凝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我只是想提醒你,奚河虽然进去了,但奚云已经出来了。”
“听说商家为了捞他,花了不少钱,动用了不少关系。”
“那又怎么样?”
叶风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奚云现在估计恨死你了。儿子被判了无期,商家也元气大伤,你说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