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他们……”
林溪挨个介绍着。
“厉害啊,林溪!”
叶风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能找到这么多‘免费劳动力’。”
“什么‘免费劳动力’?人家可是有偿的!”
林溪纠正道,
“我跟他们说好了,按照文物协会实习生的标准,一天一百五,管饭。”
“一天一百五?还管饭?”
叶风眼睛瞪得溜圆,
“等等,林溪,你这可不厚道啊,咱们的合同上,可没这一项!”
“嘿嘿,”
林溪调皮地眨了眨眼,
“咱俩谁跟谁啊,提钱多俗气!”
“……”
叶风彻底没脾气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丫头,就是个小狐狸!
自己这是被她给套路了啊!
“好了,大家各就各位,开始干活!”
林溪一挥手,
颇有几分领导者的气势。
“我们的目标是,三天之内,拿出最终方案!”
这间办公室,是蔡守明专门给林溪准备的。
地方够大,
十几个人一起办公,
绰绰有余。
大家领了任务,立刻忙碌起来。
叶风这个“外行”,
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人。
他东瞅瞅,西看看,
最后还是被林溪给“赶”了出去。
“叶风,你要是闲着,就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拉点赞助回来。”
林溪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不是吧?咱家底这么厚实,还需要拉赞助?”
叶风一脸的惊讶。
“你以为呢?”
林凡轻叹一口气,
“协会那几个大赞助商,都跟吴空谦穿一条裤子,这次根本就没打算掏钱。”
“我爸为了这次展览,都快把棺材本拿出来了,咱们现在,手头紧得很。”
叶风一听,顿时傻眼了。
本以为傍上了一棵大树,
没想到……
这算不算上了贼船?
“行吧,谁让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
叶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出文物协会,叶风站在街头,
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
自己在瑞安,认识的人,
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找谁拉赞助去?
总不能去大街上,
随便拉个人就问:
“大哥,您看我像不像财神爷?”
正发愁呢,
叶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有了!
就去找洛家!
一来,看看能不能“化点缘”。
二来,顺便打听一下,
那第四纸婚约,
到底是不是在仇凝雪手里!商家别墅,厚重的深色窗帘将白日的光线隔绝在外,使得整个大厅如同被墨色浸染,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
“他妈的!老夫养了你们这么久,竟然敢咬我!”
奚河的怒吼声在大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狂躁。
他紧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斧头,机械地重复着劈砍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地面上,两只平日里被商家奉为上宾的藏獒,此刻已然化作一滩模糊的血肉。
碎骨混着血沫四处飞溅,将光洁的地板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这血腥的画面,仿佛一场无声的风暴,席卷着奚河的理智。
直到胸腔剧烈起伏,几乎喘不过气,奚河才停止了这疯狂的举动。
汗水混杂着粗重的喘息,他将斧头“咣当”一声扔在地上,血污顺着斧刃缓缓滴落,在地板上晕染开来。
“行了,两条畜生而已。”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位身着深色唐装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着走了出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身旁,一位鹤发老者静静站立,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凶煞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爸!”
奚河的身体微微一颤,狂躁的神色瞬间收敛,恭敬地低下了头,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
“这位就是救你的河云书老前辈,还不快过来道谢?”奚云指着身旁的老者,向奚河介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河云书?”奚河心里一惊,这名字他自然是如雷贯耳。
他定了定神,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快步上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田老前辈救命之恩!”
回想起刚才的惊魂一刻,奚河仍心有余悸。那两条发疯的畜生,几乎就要将他撕成碎片。若不是父亲带着河云书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河云书捻着胡须,眼皮微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道:“举手之劳,葛公子不必挂怀。”
“田老前辈,”奚云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恭敬,“犬子顽劣,日后还望您多多关照。”
奚云轻轻拍了拍手,别墅内立刻鱼贯而出四五个年轻女孩,如同变戏法一般。
她们身着薄纱,身姿曼妙,曲线毕露,一颦一笑间都带着刻意的挑逗,仿佛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河云书眼中精光一闪,捻胡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哈哈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好说,好说!”
左拥右抱,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下,河云书心满意足地回了客房,享受这温柔乡的滋味。
送走河云书,确认脚步声远去,奚河才彻底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问道:“爸,这个河云书,莫非就是……”
“不错,”奚云点了点头,打断了奚河的话,“他就是当年在瑞安武道协会,声名显赫的‘青龙拳王’河云书!”
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父亲证实,奚河还是难掩激动之情:“爸,您竟然能请动这样的人物?这……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厉害?”奚云嗤笑一声,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不过是条没了牙的老狗,中看不中用。”
他顿了顿,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这老北夫,好色又贪财,欠了一屁股赌债,早就被武道协会除名了。要不是我给他开出一年三百万的价码,他会乖乖地给我当看门狗?”
奚云看着奚河,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儿子,你给我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有势,什么高手,什么女人,都不过是任你摆布的棋子!”
奚河知道,父亲这是话里有话,又提到了林溪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一想到今天在文物协会发生的事情,奚河就气不打一处来。
“爸,今天这事,其实……”奚河咬牙切齿地开始复述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带着浓浓的怨恨。
听完奚河的叙述,奚云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