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林飞出手!(5/6)(1 / 1)

“不!主席先生,请别————我同意!我完全同意公开录像!”

米诺几乎是尖叫着回答,再也顾不得什么权威和体面,“我会立刻整理出最有力的片段,证明《恐怖游轮》获奖的正当性!我愿意亲自出镜,向媒体说明!”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主席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很好。记住,米诺,这是你挽回局面的唯一机会。录像必须在24小时内准备好,经过组委会审核后,向全球主要媒体发布。另外————”

他话锋一转,“关于你个人的失误”给电影节造成的损失和额外的公关成本————”

米诺的心又提了起来。

“组委会考虑到你多年来的贡献,可以不予深究。但必要的补偿”和态度”,你需要拿出来。”

主席的声音平淡,却字字千斤,“400万美元,捐入我名下的慈善基金会,并且不能署你的名,要以他人的名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懂吗?”

米诺心脏抽搐般地疼。

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主席之前的话说得漂亮,其实他也要分一些好处!

400万!几乎是李鑫给她的那笔“好处费”的全部!

但比起身败名裂,这已经是对方“开恩”了。

她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同意。非常感谢主席先生的————

理解和宽容。我会尽快处理。”

挂了电话,米诺瘫坐在豪华的办公椅里,浑身虚脱,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窗外柏林的天空阴云密布,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原本以为是一笔轻松的外快,一次顺水推舟的“帮忙”,却没想到卷入如此可怕的旋涡,差点被撕得粉碎。

那个叫林飞的华夏导演————还有那个疯子李鑫————她恨恨地想着,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馀生的恐惧和无力。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在电影节这个体系内的某些“自由”,将被彻底套上枷锁。

燕京,近郊影视基地附近,林飞下榻的酒店套房。

夜色已深,城市远处的灯火如同坠落的星河。

一天的紧张拍摄结束后,林飞没有在窗前站太久。

浴室的方向传来细微的水流声,蒸腾的热气裹挟着清淡的雪松香氛气息,悄然弥漫到客厅。

他转身,徐萱正从氤氲着水汽的浴室门口探出身子。

她已换下了戏服,穿着一身质料柔软的家居裙,头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被水汽濡湿贴在白淅的颈侧。

“林导,水放好了,温度刚好。”

她声音轻柔,带着自然的关切,目光快速掠过林飞依旧整齐的衣着和窗外沉沉的夜色,“您累了一天,泡个澡解解乏吧。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不看也罢。”

林飞看了她一眼,那种独自权衡时的冷峻感稍稍化开些许,缓缓微笑。

“好。”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可以被解读为疲惫的痕迹,朝浴室走去。

徐婼萱很自然地跟进去,没有过分贴近,只是在他脱下衬衫时接过,挂在一旁的加热毛巾架上。

浴缸里的水清澈微烫,水面浮着几片安神的精油浴盐。

林飞坐进水里,闭上眼,热水包裹上来,带来松弛感。

“李鑫今天那出,”徐婼萱的声音在蒸汽中显得有点模糊,她蹲在浴缸边,用棉片沾了温水,轻轻按摩林飞的后颈,动作熟练得象做过许多次,“真象条疯狗,胡乱咬人。林导,您就这么看着他乱吠?国际上有些媒体报刊也跟着起哄。”

林飞依旧闭着眼,嘴角却轻轻弯了一下,那弧度很淡,没什么温度。

“没关系”他声音被水汽浸润,带着一种慵懒的冷意,“疯狗乱咬人,是因为没了链子,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用链子将他拴好。”

徐萱手上动作没停,眼神微动,等着下文。

“顺便————”林飞顿了顿,仿佛在享受热水抚过肩胛的感觉,“把狗嘴里不该叼的东西,吐出来。”

徐萱瞬间明白了。

吐出来的东西————是那笔500万美金?

她心头一跳,不敢深问,只是手上的力道在热水下缓缓松弛,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那————您打算怎么牵”这根链子?”她声音更轻了,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恭顺。

林飞终于睁开眼,通过氤氲的水汽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邃,似乎能洞穿人心,却又没什么情绪。

“狗已经慌了。”他重新闭上眼,将头微微后仰,枕在光滑的浴缸边缘,声音近乎耳语,却清淅无比。

“是时候该遛遛他了。”

徐萱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细致地为他按揉着太阳穴。

浴室里只剩下潺潺水声和悠长的呼吸。

窗外的夜色与风暴,仿佛被彻底隔绝在这方温暖氤氲之外。

而一场无声的牵引与围猎,已在林飞闭目养神的沉默中,悄然开始。

燕京某高档公寓。

这里曾是李鑫精心布置、期望能与女神共筑爱巢的地方,如今却如同暴风过后的废墟。

窗帘紧闭,隔绝了所有光线,也隔绝了外面那个充满嘲讽与恶意的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未散尽的酒气,以及一种食物腐烂的酸气。

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扔着几个空酒瓶,茶几上堆满了外卖餐盒和烟蒂,地板上散落着被撕碎的报纸——

上面无一例外印着他自己昨晚在发布会上那张扭曲如鬼的脸,或者林飞那意气风发的获奖照片。

李鑫瘫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底座,头发如同真正的、

被踩踏过的杂草,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黑暗中某一点。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沾满了酒渍和灰尘。

几个小时前那场发布会的每一帧画面,台下那些记者嘲讽的眼神、哄笑的声浪,自己那语无伦次的嘶吼和最后狼狈逃窜的丑态,如同最恶毒的梦魔,在他脑海里无限循环播放,每一次都带来尖锐的羞耻和锥心的悔恨。

他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他本来可以只是站出来,承认录音是自己剪辑的,把徐媛蕾摘出去,然后默默承受法律的制裁和行业的唾弃。

虽然惨,但至少还能留有一点“为爱承担”的悲情色彩,或许————或许徐媛蕾在某个瞬间,会有一丝感动?

可他为什么没忍住?

为什么在看到网上那些对林飞一边倒的赞誉和对自己彻骨的鄙夷时,会彻底失控,喊出那番“花钱买奖”的疯话?

他刚得知最新的消息,是徐媛蕾工作室已经单方面发表声明,称“对李鑫导演的个人行为深感震惊与遗撼,并已终止一切合作”————

现在好了,徐媛蕾不仅没救成,还被先抛弃。

自己还彻底沦为了全网最大的笑柄,一个精神失常、谎话连篇的小丑!

连他那个一向对他颇为纵容、在圈内也有几分能量的父亲,刚才都打来电话,用他从未听过的、冰冷而失望到极点的语气,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最后一句“你好自为之,家里也保不住你了”,更是断绝了他最后一丝依靠。

他在影视圈的路,彻底断了。

不,是在整个社会上正常行走的路,都蒙上了厚厚的阴影。

今后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个花三千万给仇人买奖的疯子”这个标签,都会象跗骨之蛆一样跟着他。

恨!

太恨了!

恨林飞!

恨他为什么要有那么好的才华!

恨他为什么能那么顺!

恨他为什么在柏林会有完整的录音?!

谁他妈正常人出门会随时开着录音设备?!

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给他下套?!

当然也恨徐媛蕾!

恨她的冷漠,恨她的撇清,恨她从未真正正眼看过自己!

自己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赌上了职业生涯和全部身家,换来的却是一纸冷冰冰的切割声明!

米诺!那个贪婪的印度女人也一样跑不了!

收钱的时候信誓旦旦,出事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柏林电影节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放!

他的钱呢?他的“打点”呢?都喂狗了吗?!

无尽的恨意如同毒液,在他胸腔里翻腾、腐蚀,却找不到任何出口,只能加倍地反噬自身,让他更加痛苦,更加绝望。

“啊——!!”他猛地抓起手边一个空酒瓶,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

“砰——哗啦!”

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碎片四溅。

这声响仿佛抽干了他最后一点力气,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眼泪混合着鼻涕糊了一脸,却不再有丝毫声音,只剩下彻底的、黑洞般的绝望。

就在这时—

“嗡嗡嗡————嗡嗡嗡————”

被他扔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伴随着沉闷的震动声,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李鑫像受惊的野兽般猛地一颤,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那闪铄的屏幕。

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两天,他接到了无数个这样的电话媒体的、朋友的(或许曾经是)、

合作伙伴的(来解约的)、甚至还有陌生人的咒骂。

他一个都没接,后来干脆静音。

他不想接。

他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不想再面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丝反馈。

他伸手,摸索着抓到手机,看也不看,用尽残存的力气,狠狠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

世界重归死寂。

但不到三秒。

“叮。”

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划破了寂静。

李鑫的身体再次僵硬。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那上面弹出了一条新短信的预览。来自刚才那个被他挂断的陌生号码。

预览只有短短一行字,没有称呼,没有客套,直白得刺眼:

【我是林飞。】

林飞?

李鑫如同惊弓之鸟,吓得脸色苍白。

这个时候,他来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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