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而言,蒋东霖也算是救了喻梨,祁沉晏自是要感谢的。
但警察这边在调取了事故地点的监控后,却发现在喻梨的车后,还一直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另外一辆车。
也是在喻梨出了车祸后,这辆一直跟着喻梨的商务车上,下来的正是蒋东霖。
从这段视频里,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在喻梨出车祸的时候,祁沉晏都还没到,蒋东霖却是第一个出现在了现场。
祁沉晏是知道,蒋东霖是《名人访谈》的节目嘉宾,可那个时间点,节目录制早就已经结束,按照妻子的性子,也早就与蒋东霖分道扬镳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蒋东霖主动跟着喻梨的车。
而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大半夜的尾随着另外一位女性的车,这明显不是个正常行为。
祁沉晏看了眼腕表,“帮我和蒋东霖约个时间,专题报告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就约他在这个点,在休息室等我。”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受伤不方便的妻子,祁沉晏最近几天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凑。
虽然查案子有警察,但是蒋东霖这层,他要亲自来询问,警察这边怕是不好查,因为他有一种直觉,所以必须要当面问。
蒋东霖自然也没有想到,祁沉晏会主动约见他。
不过他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心虚的,但在心虚之馀,他却又莫名起了一种攀比心。
虽然论家境,他是比不上祁沉晏有钱。
论职位,祁沉晏是政府高官,手中握的是实权,这个自然也不好比。
但是论起女人缘,蒋东霖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就不信,在比起合女人眼缘这一点上,他还能被祁沉晏给比下去了?
所以在接到秘书的来电,确认了时间地点后,蒋东霖就和团长说了声,要临时出去办点事。
恰好有路过的同事,是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听到了蒋东霖向团长请假的理由,十分激动的在门口小声议论。
“蒋哥,刚才你说,你要去见祁司长,是那位被誉为最年轻有为的外交部新闻发言人祁沉晏吗?”
“没想到蒋哥竟然认识祁司长,你好厉害呀!”
虽然对方夸他厉害,但是蒋东霖怎么听着这么不得劲儿呢?
“只是一点个人上的私事,你们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女生先摇头,但又跟着点头,然后迅速将照片递上。
“蒋哥,能麻烦帮我们向祁司长要个签名吗?”
“如果能得到祁司长的签名,我在我那一帮同学当中,能吹一年的牛!”
别看祁沉晏不是明星,甚至连个微博官方账号都没有,但他在网上的人气一直都很高。
且粉丝们都是自发自主的,别看散是一盘沙,但个人魅力越强的人,这粉丝的粘性也都是实打实的。
毕竟那可是国家严选,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会塌房,稳稳的很安心。
只是除了公众场合外,在其他地方是很难见到这位祁司长,别说是什么合照了,连亲笔签名都从来没有流出来过。
要是能拿到第一份亲笔签名,这可就真的是独家一份,别说是吹一年的牛,就算是吹一辈子都够够的了。
说真的,蒋东霖有点酸牙,他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缘,在两个同事的星星眼面前,显得那样的可笑。
哪儿是什么祁沉晏没有女人缘,而是他根本就不稀罕。
不是什么男人,都象他这样,喜欢以追求自由为借口,实则纯粹就是不想对感情负责。
“拜托拜托了蒋哥,你不会拒绝我们吧?”
“对呀,而且祁司长的电话都亲自打给蒋哥你了,你们那么熟,只是要一张签名也不过分的,是吧?”
对方都这么拜托了,要是拒绝可就说不过去了,蒋东霖也就将照片接下了,只说:“我试试吧,但我先打个预防针,他要是拒绝,那我也是没办法的。”
“谢谢蒋哥,我们就知道蒋哥最好了!”
蒋东霖来到政府大楼时,接待他的是一名干事,将他单独安排在了一间休息室,端来了茶水。
“请先喝点水,司长还在会上,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结束。”
为了表示礼貌,蒋东霖是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提早来了。
这一杯水还没喝完,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祁沉晏一身黑色夹克衫,里搭白衬,肩宽腰窄,许是刚从会上下来的缘故,男人的眉心之间微蹙,通身的冷肃与上位者的积压还很盛。
下意识的,蒋东霖有种听上级领导发言的感觉,本能的站了起来。
“祁司长。”
祁沉晏点了下头,只道:“坐。”
蒋东霖坐下来后,明显就比刚才要局促多了。
祁沉晏在坐下后,才徐徐开了口:“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向蒋先生正式道谢。”
“不不不,祁司长实在是客气了,这都是举手之劳。”
祁沉琰看似语气寻常:“蒋先生才是客气了,昨晚在警察来之前,蒋先生就出现在了车祸现场,及时将车门被弄开。”
“若非如此,警察来的时候也无法这么迅速的开展救援工作,这份道谢,蒋先生自是担得起。”
大家都是聪明人,祁沉晏在话中看似无意,实则却是十分清淅地点到了出现在车祸现场这一点。
看来是祁沉晏这边查到了,昨晚他跟在喻梨车后的事情了,所以这才是祁沉晏特意将他叫过来的原因。
虽然祁沉晏没有直接点明,但是只是单单的这么一句话,就足够让蒋东霖心头一紧,忙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祁司长误会了,我之所以会让司机跟在喻小姐的后面,是因为我看当时很晚了,而且还下着大雨。”
“我出于绅士精神,原本提出顺道送喻小姐回去,但是喻小姐拒绝了,我想着和喻小姐合作十分愉快,我这人一向对女士是比较礼貌的。”
“怕中途会出什么事,所以远远的跟着,这一点我的司机可以作证,我绝对没有故意跟踪,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祁沉晏淡笑声:“蒋先生不必紧张,作为知名小提琴音乐家,蒋先生的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
“先前我就听唐诗提起过,蒋先生是位热爱自由,不受拘束的人,剧团每到一处新的地方,就会有一段妙不可言的奇缘。”
“蒋先生此番来到久别的京市,不知是否也遇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