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着高翠芬跌跌撞撞跑远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转身快步走向保卫科长滦平,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焦急与恳切:
贾东旭是我徒弟,他家遭此大难,我这个做师父的,于公于私都不能不管!
还得劳烦您和科里的同志们辛苦一趟,主持个公道!
说着,他动作隐蔽却又流畅地将那包未拆封的牡丹烟塞进了滦平的制服口袋。
滦平指尖触及那硬挺的烟盒棱角,心里立刻有了数。
如今厂里刚出了特务案,风声鹤唳,他最怕的就是再闹出什么群体事件,影响稳定。
那个何处都亲自来了,可见这个事儿,上头特别重视。
有了保卫科这身虎皮,事情就好办多了!
稳住滦平这边,易中海脚步不停,直奔二车间而去。
远远就看见刘海中正挺着肥胖的肚子,唾沫横飞地指点着几个年轻徒弟操作台钳,那副官威十足的架势,看得易中海心下鄙夷。
蠢货一个,也就只能在徒弟面前摆摆谱了!
看着刘海中对徒弟挥斥方遒的样子,没有羡慕,他自己也有徒弟。
但是真的认真教的只有贾东旭,在他看来,徒弟没有血缘关系,他凭什么教?
这一点问题上,易中海总觉得刘海中是夯货。
就跟他人一样,别看结实,其实都是肥肉。蠢的很!刘海中走出来,易中海添油加醋
他本就因儿子被扣派出所有火没处发,此刻听说有人敢动他媳妇,那还得了?
这简直是在他二大爷头上动土!
片刻后,轧钢厂大门口。
以易中海、刘海中为首,身后跟着四个摩拳擦掌的锻工学徒,再加之滦平亲自带领的四名挎着武装带的保卫科干事,足足十个人,浩浩荡荡出了厂门,气势汹汹地朝着南锣鼓巷95号院杀去。
一路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
与此同时,95号院后院。
何洪涛领着何雨水,并未直接冲向二大妈家,而是脚步一转,停在了后罩房那间最为僻静的屋前。
何洪涛此刻没心思寒喧,抬手一摆,开门见山,语气斩钉截铁:"老白大哥,多年不见,改日必当登门叙旧。今日老弟只问一句。
他抬手,指着一墙之隔的聋老太屋子,目光锐利如刀:"今天我抽那老聋子,你有没有意见?
白大爷闻言,脸上苦笑更甚,却毫不尤豫地摇了摇头:"抽吧。只要别打死,随你。
何雨水此刻,象什么?
象一只受到了何家老母鸡护着的老鹰!
你可以想象一下,常年挨欺负,现在好了,终于有人护着了!
她的眼框红红的
怯生生的挤出一句话,“小叔爷谢谢”
何洪涛也注意到了何雨水的变化,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傻孩子,你是我何家的种,挨欺负了,咱们就打回去
你知道咱们院为什么会这样吗?就是住里头的老东西干的好事儿!”
说完,他猛地转身,面对聋老太那扇紧闭的房门,眼中寒光暴涨,没有任何预兆,抬腿一脚狠狠踹出!
那老旧的木门如何经得起他这含怒一脚?
门闩应声断裂,两扇门板带着凄厉的哀鸣猛地向内撞开,砸在墙壁上又弹回,发出哐当巨响。
何洪涛傲然立于门口,逆光的身影如同煞神降世,对着屋内那蜷缩在炕上、吓得面无人色的聋老太,声如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