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曦光入窗。
只见顾今朝盘坐于锦衾之间,周身灵力氤氲如烈阳灼灼,眉心一缕赤红剑意流转,将道道晨光尽数卷入。
每日清晨修习《真阳剑诀》,早已成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但此刻,他却忽地蹙起眉头。
只因体内真阳之气骤然沸腾,经脉中奔涌的灵力如倒悬之火山,轰然席卷全身。
肌肤霎时泛起赤霞之色,滚烫似烙铁,额头更是青筋暴突,浑身气血如熔岩般沸腾,整个人似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怎么回事?”
顾今朝只觉体内似有一簇火苗熊熊燃起,却未感神魂与肉身痛楚,反涌起一股难言的躁动。
视线不经意落向仍在熟睡的鬼媳妇,双眸霎时变得炽热。
此时,安绾兮正侧卧于榻上。
因背对着他,雪白肌肤通过轻纱裙裳尽数展露于他眼前。
不知是否正做着梦,她双臂环抱着顾今朝的枕头,微微弓起的修长身躯,勾勒出一道妖冶艳丽的弧线。
腰肢之下的臀儿因双腿紧夹被褥,亦现出一道自然上扬的曲线。
纱裙紧贴两片浑圆饱满的臀瓣,望去恰如两颗熟透的水蜜桃,娇艳欲滴。
最是诱人的,是那一双丰腴修长的玉腿仍裹着薄如蝉翼的冰蚕丝袜,在曦光下漾着晶莹玉色。
顾今朝喉结滚动,呼吸渐促,心头欲念如狂潮翻涌,忍不住抬手朝那臀儿抚去。
可手掌即将要粘贴,甚至已经感受到那温热浑圆,动作却骤然顿住。
“这是……走火入魔了?”
他想起了先前安绾兮所言。
“阳盛而刚,物极必反。”
“若长久如此,轻则伤及脉络,重则走火入魔。”
此前只觉小腹下的三处穴位偶有胀痛滚烫,思量着并非大事,日后再寻解法,未曾想到发作得这般快。
“尚未走火入魔,只是阳火焚身罢了。”
这时,一道柔媚悦耳的嗓音传来。
榻上那丰腴熟艳的身影已然坐起,身上锦衾滑落,胸前低领衣襟将性感的锁骨与大片雪肤尽曝于空气中。
顾今朝下意识地问道:“媳妇早醒了?”
“这不重要!”
安绾兮慵懒地舒展腰肢,饱满胸脯撑起傲然弧度,愈显挺拔壮观。
“重要的是,现下该化解《真阳剑诀》引起的弊症。”
顾今朝方欲开口,手腕已被她轻轻拉住,脑袋更是枕上那裹着冰蚕丝袜的柔腴大腿。
“此事交由我便好。”
“身为贤惠的妻子,理当为小夫君分忧解劳。”
话语间,柔荑已然抚上了他的胸口,逐渐往小腹下的三处穴位滑去。
顾今朝身躯一僵,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安绾兮螓首低垂,温柔凝望着他,眸中满是宠溺:“其实这才是修习《真阳剑诀》的正确方法。”
“若如小夫君此前那般修炼,纵然不出岔子,亦难将剑诀修至大成圆满。”
顾今朝似想到什么,神色微凝:“昨夜那般诱惑我,是媳妇有意为之?”
昨夜,安绾兮先着轻薄纱裙服侍他沐浴,休息时又换上冰蚕丝袜。
说是挑战他软肋,实则是为引动他欲念。
欲念如火,将体内真阳之气燃得更旺。
再加这些时日师妹不时撩拔,昨日与月初娥的暧昧,真阳只火已然积至顶点。
“不如此,小夫君怎会正视《真阳剑诀》之弊?”
安绾兮细长眼线微弯,娇媚唇角勾起迷人弧度。
顾今朝知她用心良苦,却还是有些尴尬:“就不能提前告知我么?”
安绾兮螓首微倾,几缕柔滑的秀发不时蹭过他的鼻尖,惹得喉间发痒:“提前说了,小夫君怎会应允?”
顾今朝叹了一口气:“媳妇倒很了解我。”
安绾兮纤手轻拢,按照《真阳剑诀》上的方法,引动自身阴气,糅合他体内真阳之火:“你我虽相处日短,我却能感知小夫君是个要强之人。”
“无论遇何事,皆愿一肩承担,不肯倚赖旁人。”
说到此处,她语调愈发柔和:“可如今却已同。”
“小夫君有了我,我亦有了你。”
“若逢难解之困,便该携手共渡。”
顾今朝凝视那张熟美容颜,心湖泛起微澜。
虽称她为“媳妇”,二人之间却远未至亲密无间。
自然,这也因相处时日尚短,如同隔着一层无形屏障。
可此刻,安绾兮却放下女子的矜持,主动踏出一步,将这层屏障悄然撕开。
咚——咚——
房门忽被叩响。
安绾兮动作一顿。
顾今朝神情微僵。
眼下是清晨,能来敲门的,除了林青瓷,便是司婼妤!
“师兄,早食做好了,可以起身洗漱了。”
如他所想,来人赫然是师妹林青瓷。
顾今朝望了安绾兮一眼,压下了心中的躁动,尽量保持正常的语气:“我正修习剑诀,师妹与婼姨先用吧。”
“那还去宗门么?”
林青瓷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今日的她薄施粉黛,一袭白裙衬出玲胧曼妙的身姿。
显然,是精心妆扮过的。
女为悦己者容。
而她所取悦之人,自然是顾今朝。
二人现下同住百草堂,每日顾今朝骑着小母马载她同往宗门,是她最为期盼的事。
除此之外,今日的早食也是她特意早起准备的。
顾今朝听着门外声音,心头仍有些发紧:“师妹且先去吧,我或要晚些。”
鬼媳妇正学着他昨夜的【推宫过血】之法,为他糅合真阳之火,哪能出去?
而现在,林青瓷就在门外。
不知怎地,他却是有一种被捉奸之感。
毕竟,林青瓷是先来的,安绾兮才是后来者。
如此说来,师妹成了“苦主”,鬼媳妇倒似成了“黄毛”?
也不对,安绾兮与他结下了同心咒,按照蛊族的习俗,已算是夫妻。
如此,彼此亲昵是正常的夫妻之乐……
顾今朝感觉自己的思绪越发飘忽,恍若云里雾里!
“那便不打扰师兄修行了!”
林青瓷略微有些失落地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远,顾今朝方才舒一口气。
安绾兮似笑非笑:“怎觉着小夫君,好似很怕被她发觉什么?”
顾今朝翻了个白眼。
都被刀过一回了,他能不慌么?
不过以鬼媳妇的修为,若她不愿,纵使林青瓷闯入,也只能看见自家师兄独卧榻上自娱自乐。
届时倒是不用怕了,只是要面临社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