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这般,眨眼间便到了第二日入夜。
顾今朝终是将那一缕涅盘凰炎炼化完毕,化作一道赤红光团,没入月初娥眉心。
灵韵入体,月初娥霎时红光盈面,媚眼如丝,周身气息陡然强横数分。
反观顾今朝,却已气喘吁吁,面色苍白,恍若犁了一夜地的老牛,累得几近虚脱。
“辛苦顾公子了。”
月初娥已换上一袭浅蓝柔裙,搀扶他回到房中坐下。
顾今朝无力地摆了摆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此番他也算切身体会了何为“精疲力竭”。
以八品初期之境,强炼涅盘凰炎,硬生生熬了一日一夜。
体内灵力几乎被榨干,萎靡不振。
月初娥自储物戒中取出几瓶丹药递来:“这些丹药于公子有益,既可恢复灵力,亦能补益亏虚之身。”
顾今朝眨了眨眼。
怎有种被富婆包养的错觉?
还有那句“补补亏空的身子”,若叫不知情者听了,怕要以为他被榨干的不是灵力,而是……
虽这般想着,他仍接过丹药,每瓶倒出两枚服下。
待觉灵府内灵力渐渐恢复,才长长舒了口气:“时辰不早,我得回去了,免得家人挂心。”
“过些日子,我再来寻夫人。”
“至于那些炼蛊材料,夫人寻到后知会我一声便可。”
“恩!”月初娥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拍了拍手。
吱呀——
房门推开,先前引路的那名美貌侍女步入,向月初娥盈盈一礼:“夫人。”
月初娥吩咐道:“风华,代我送送顾公子。”
“是。”
风华恭声应下。
她面上虽镇定自若,内心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尤其是见顾今朝扶腰而行,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
再看自家夫人容光焕发,恰似熟艳牡丹承雨露滋养,美得不可方物。
刹那间,风华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难不成夫人与这位顾公子好上了?”
“可他们不是昨日才相识么?”
“一见钟情?”
“难道夫人就喜欢这种年轻气盛的少年郎?”
“顾公子生得这般俊美,又是青云宗四长老弟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今朝对月初娥极为了解,却不知她的贴身侍女,外表看似高冷,实则是个闷骚爱脑补的。
……
夜幕低垂,青云城内灯火如昼,喧嚣未绝。
顾今朝骑着自己那匹小母马离开万华阁,顺路买了些吃食。
又在凤翎轩取了先前为鬼媳妇定制的衣裳,这才回到百草堂。
“有了储物法器,倒是方便不少。”
他将常用丹药与衣物整理妥当,连赤霄剑一并收入【地支镜】中,才宽衣沐浴。
“月初娥似乎很看重小夫君呢。”
安绾兮斜倚窗边,手捧着一卷书,正细细翻阅。
这些时日,她做得最多的事便是读书。
通过书册,了解这千年之后的九州。
顾今朝仰靠着浴桶,感受着温水带来的暖润舒适,理所当然道:“谁让我能助她炼化涅盘凰炎?”
安绾兮似笑非笑:“我怎么觉着小夫君的桃花运旺得很?”
“家里有师妹和婼姨,宗门里有师叔,还有一位拜入道境的青梅。”
“如今又多出一位娥凰族女皇!”
“偏生每一位皆国色天香,美若天仙。”
提及此,顾今朝顿生惆怅。
如今四位女主皆已与他产生交集,尤其青梅与师妹,更是二周目!
安绾兮以为他不知该选哪一位,便打趣道:“若都喜欢的话,一并娶进门也无妨,我不会介意的。”
顾今朝闻言哭笑不得:“我何时说过都喜欢了?”
“虽未明言,但我能感觉到,小夫君对她们,怀有别样的感情。”
安绾兮笑意盈盈:“况且慕伊人已与你立下婚书。”
“林青瓷对你的喜欢已然写在脸上。”
“虞凤至虽不及她们明显,却已有苗头……”
她虽只伴在顾今朝身边数日,却对他与诸女的关系已了然于心。
当然,也是因为顾今朝未曾瞒她什么。
顾今朝摇头:“那种感情不一样。”
他对五位女主确有感情,但那是在游戏中创建起来的,总带着几分虚幻之感。
安绾兮眨了眨美眸:“如何不一样?”
顾今朝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轻叹一声,拿起绵巾擦拭身子。
下一瞬,却有一股如花蜜般的幽香悄然袭来。
顾今朝抬眸望去,不由怔住。
“好看吗?”
只见安绾兮不知何时来到了近前,丰腴高挑的娇躯换上了一袭轻薄纱裙。
莲步轻移间,沾了水雾的绛纱黏在腿侧,透着一种朦胧的诱惑。
那纤柔的腰肢下,腰胯两侧隆起的饱满弧度,仿若两个水润多汁的大蜜桃。
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那雪柱般的润腴双腿,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荡着莹莹肉色,撩人至极。
顾今朝收回视线,轻咳一声:“怎么突然换了衣裳?”
安绾兮扶着臀后的裙摆,缓缓屈膝跪坐在浴桶前的毛毯上。
双腿并拢,磨盘般肥美的臀儿坐在白嫩足跟上,接着仰起了妩媚妖冶的的面颊,一双桃花妙目望向了他。
“书上说,一位贤淑的妻子,在夫君忙碌一天回到家后,得好好服侍他沐浴更衣。”
顾今朝神情有些古怪:“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这是什么?
回家的诱惑吗?
“好多好多,我也记不清了。”
“有教女子穿衣打扮,也有教如何伺候夫君的……”
安绾兮从他手中接过雪白的棉巾,浸入温热的浴汤中,轻轻拧干,随后抬手,为顾今朝擦拭胸膛。
滑腻的手指不时摩挲过腰间腹部的敏感肌肤,直让他浑身酥酥麻麻,就如电流般传遍,却又格外的舒服。
顾今朝鼻息略微紊乱,忍不住问道:“你看这些书做什么?”
“自然是学做一位能讨夫君喜欢的妻子啊!”
安绾兮身子凑前了些,为他擦拭肩膀。
纤长的雪颈微微垂下,将柔纱衣襟撑得鼓胀欲裂的胸脯高挺,好似两座欲引人攀登的巍峨雪山。
她的身段本就高挑得过分,哪怕是现在屈膝,也比坐在浴桶上的顾今朝高出一截。